出了校門他直接打車去了一高,一高的作息跟他們是同步的,他甚至不用打聽,直接守在南牆邊,就能蹲到他要等的人。
不能太明顯的暴露自己的學校,李旌和換下校服外套,穿了件長風衣,衣擺在秋風中飒飒作響。就這麼筆挺的現在牆外,一手插兜,有耐心的守着。
牆内嘈雜聲讓他覺得熟悉,曾經他也是這裡的一員,李旌和有片刻的走神。
牆邊突然傳來了動靜,攀牆的沉悶聲。邢春哼哧一聲,動作輕巧的落地。他得意的拍手,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前的人。
李旌和居高臨下的掃過邢春的臉,見他臉上也是挂了彩,知道江照不是單純被打的那方,心裡的氣才順了些。
“邢春。”李旌和厲聲叫他,“你是不是要我毀了邢西?”
邢春聽到李旌和提邢西,當即上前跨了一步,揪着他衣領,兇道:“你敢動邢西,老子要你好看!”
李旌和俯身,冷靜的看着邢春,緊跟着說:“你跟江照動手的時候,就沒想到我會不會要你好看?”
邢春猛地甩開李旌和,襯衫領口被他揪的皺皺巴巴的,李旌和仍未失風度,還是那副施施然的樣子。
“少他媽挨我那麼近。”邢春罵道,李旌和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邢西那個煞筆眼睛被狗屎糊了,才會喜歡他。
李旌和撇了撇嘴角,滿不在乎的反問:“邢春,你還沒交到新朋友嗎?沒了我你就再也交不到朋友了是嗎?”
“呸!你以為你算老幾,地球沒你不轉了還是怎麼着?”邢春陰沉着臉,眼皮耷拉着,話鋒一轉說:“你去跟邢西說清楚,說你根本就不喜歡他,讓他死了那條心,好好學習。”
李旌和輕呵一聲,涼薄的開口:“邢春,你憑什麼要我去寬慰邢西?你當衆揭我傷疤,把我嘲弄的體無完膚,我還要解救你弟弟?”
他的聲音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邢西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邢春咬緊後槽牙,額間爬上了青筋,眼裡竄動着憤怒的火苗,鋪天蓋地的氣憤讓他說不出話。
“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李旌和半眯着眼睛,像一個獵人,拿捏着掌中的獵物。
邢春看着這樣的李旌和,突然有種錯覺,他好像回來了,那個一年前光芒四射渾身都閃耀着意氣的李旌和回來了。
李旌和來好像就是為了警告邢西,他走以後,邢西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秋風在他腳下掃了成片的落葉。
江照是在晚自習的時候才發現李旌和不在的,他想問方永學李旌和幹嘛去了,又不甘拉下面子開那個口,幹脆給李旌和發了消息。
’你幹嘛去了?’
李旌和正在自己的小公寓待着,天黑了他沒開燈,就這麼坐在陽台,屏幕上微弱的光映的他面部表情有些變化莫測。他回道:
病了,在家。
江照皺眉,上午還沒事的,怎麼下午就病了?李旌和怎麼這麼體弱多病。
’什麼病?吃藥了嗎’
李旌和盯着手機屏幕,修長手指敲出兩個字:
心病。
江照怔住了,他沒回複了。這話他沒法兒接。
李旌和這會兒心裡也有些不痛快,心病那兩個字發給江照的時候,他甚至抱了破罐破摔的想法。
其實知道江照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江照對誰都挺坦蕩的,包括對他也是。不像他一樣,心裡藏了事,态度就變了。
暗戀永遠是不可控的,得不到的火苗怎麼能被掐滅呢,它隻會越燃越旺。唯有得到,得到以後才能毫不留戀的放手,亦或是越攥越緊…
第二天,江照照常給李旌和帶早餐,李旌和照常給他講習題,他們的關系好像又回去了。
江照一開始是很欣慰的,因為維護一段關系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精力,一旦崩掉,就會出現裂痕,尤其是在這種不可抗的因素下,塌掉就再也回不去了,往後他們就隻能形同陌路。
萬幸李旌和沒有表現出異常,江照沒心沒肺的想。
他還不夠了解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要什麼。生活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家裡,他總有一種擺脫不掉的浮萍感,他需要朋友,通過交朋友,來建立與這個世界的聯結。
說白了就是缺愛。
江照心剛放下去,仔細揣摩就又發現了不對勁…
最近新開的數學課程有些難度,到了方永學的薄弱區,他學起來很吃力,于是請教李旌和的次數開始超多。本來他是不好意思的,經過一番察言觀色之後,發現李旌和似乎沒有不耐煩,于是便順其自然了起來。
“同桌,昨天你講的這個公式,能再給我講一遍嗎?”方永學拿着昨天的試題,說的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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