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足足十兩銀子。”
葉雲亭眼中劃過深思,難怪城中冷清,恐怕是适齡的青壯都當兵去了,一家十兩銀子對富貴人家不算多,對于貧苦人家,卻着實不少了。尤其是今年雪災,十兩銀子足夠受災百姓度過一冬。
隻是如今距離皁河一役不過月餘,加上這時節天寒地凍,北地各個州府都受雪災所擾,并不是适合再大興戰争的時候。但殷家這個時候卻耗費大量錢财,進行大規模的征兵,裡頭必定有貓膩。
他心裡疑惑,面上卻是訝異道:“嚯!這麼多!朝廷征兵,可不會給這麼多銀錢。”
“可不是嘛。”小二樂呵呵道:“咱們冀州在大都督的治理下,可不比上京差多少。”
葉雲亭附和地誇贊了幾句,見再問不出有用的信息,自袖子裡掏出一錠碎銀子塞給了小二。
那小二收好銀子,笑容更真心實意些,将人送進客房之中,方才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葉雲亭進了屋裡,關好門窗,方才收斂笑容,肅容對暗衛統領道:“殷家這個時候斥巨資征兵必有蹊跷,你命人暗中去探一探,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他可不覺得殷家有這麼好心腸,白白就将大筆大筆的銀子送了出去。
自山谷一事後,暗衛統領就對他暗自拜服。此時聽他吩咐,雖覺得半路去探殷家有些橫生枝節,卻也并未出言反對,立即領命安排了下去。
***
崔僖自山谷折返上京,卻在半途遇見了自陸州折返回來的隊伍。
帶隊的統領見他隊伍中似有缺損,詫異道:“崔常侍,這是發生了何事?”
崔僖面色陰沉:“永安王狡詐,竟果然自冀州取道。我快馬追上,眼看着快要将人拿下,卻不料山谷中早就設下了埋伏。好在我發現的不算遲,撤離及時。這才能全身而退回來報信。”
“此時遇見你們倒是正好,也免得我回京調兵耽誤時辰。”他眼中劃過狠意:“立即随我往冀州追!”
那統領聞言微驚:“他們竟然真走了冀州?!”
本來先前崔僖要往冀州方向追,他還不以為然,覺得純屬浪費人力。冀州如今可是亂黨盤踞之地,又要繞道而行,若換成他,會不會走冀州。
直到他一路追到陸州,卻半點蹤迹也沒找着,才不得不折返回來。
“沒錯。”崔僖不再與他多說,一馬當先,領兵再次往冀州方向奔馳。
數千神策軍快馬加鞭,一路疾馳不停,沿着車轍和馬蹄印子追過去時,卻發現對方此時可能已經入了冀州城。
崔僖面色猙獰地擡手止住了欲往前的神策軍:“前面是叛軍地盤,不宜再追擊。”
統領重重夾了一下馬腹,滿臉不甘地停下來:“這印子還是新鮮的,他們進去不久。”
“算他們走運。”崔僖調轉馬頭:“罷了,多說無益,先回去跟陛下複命吧。”
大隊人馬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上京。
“人未追到?”聽到這個消息李蹤面色就沉了下來:“他們還帶着老王妃,必定走不快,你們竟然沒追到?!”
統領動了動嘴,欲要解釋,卻聽跪在前方的崔僖道:“他們是從冀州借道往渭州去,臣等追過去時,他們已經進了冀州城。冀州如今被叛黨盤踞,臣唯恐引起叛黨注意,便沒有再追擊。”
聽他提起殷氏,李蹤臉上的怒氣果然消減了些。
咬牙切齒道:“又是殷氏!”
跪在後方的統領擡頭瞧了崔僖一眼,卻到底沒有再開口。雖然崔常侍略去了不少過程,但陛下如今并未發怒,他也不必再畫蛇添足地解釋。
崔僖道:“如今老王妃與王妃逃去了渭州,永安王再無掣肘,是否要叫沈大都督暗中加強防備?”
“可。”李蹤眯了眯眼,複又坐下來,語氣陰沉道:“罷了,人走就走了,若是他當真敢反,朕必叫他成為北昭的千古罪人!”
崔僖不動聲色地翹了翹嘴角,再擡首時,又是一副忠君模樣:“陛下英明,如今西煌虎視眈眈,永安王恐怕并不敢輕易動手。”
李蹤也是如此想。
北疆防線對整個北昭來說十分重要,但一旦防線被西煌突破,首當其沖的必定是北疆都督府。所以就算李鳳歧有反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生事。至少這個冬天,在打退西煌之前,并不需太過擔心北疆安危。
他真正的心病反而在雲容。
皁河之恥,是橫在他心口上的一根刺,如今老王妃一行避入冀州城,顯然也是拿準了他暫時不敢與殷家再起沖突。此舉無異于在他還未愈合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擺駕太傅府。”李蹤思來想去,覺得必須将殷家這根最大的刺先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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