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汝一死,殷家猶如斷了一臂,對皇帝必然也會心生怨怼。”葉雲亭接着道。
殷家是為李蹤做事,結果事情敗露,皇帝卻保不住人,殷家必不會輕易揭過這樁事。
“沒錯。”李鳳歧笑:“這回還要多虧了王且,不是他動作如此之快拿到了調兵書信,殷承汝和冀州軍上下齊心抵死不認,也沒那麼快能定死他的罪。”
“王爺是有意拉攏舅父?”葉雲亭聞弦歌而知雅意,他語氣有些遲疑:“隻是我與舅父實在不親近,恐怕幫不上忙。”
舅父大約是記恨父親的薄情寡義,連帶着對他也并不喜歡。
聽奶娘說,他母親年幼失怙,與舅父相依為命長大。長兄如父,後來舅父考取功名,官至大理寺少卿,對唯一的妹妹十分寵愛呵護。當年他父親已經襲了齊國公的爵,卻上門求娶,舅父覺得門第相差太大并不太同意,但無奈母親心儀父親,加上父親多次保證,才迫于無奈同意了這門親事,
結果成婚不過三年,母親便難産去世。不出一年,父親續娶殷氏,又一年,殷氏有孕,而後生下了葉妄。
而王家至此與齊國公府,幾乎斷了往來。
第37章沖喜第37天拈酸吃醋(補二更)
李鳳歧确實有意拉攏王且。
王且是個人才。他出身小門小戶,背後并無氏族支持,卻靠自己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且這麼多年來辦了不少大案,得罪了不少權貴世家,卻至今未有人能動搖他的地位。
若能将人拉攏過來,确實于他有益,隻不過他從來沒想過借助葉雲亭的面子去拉攏王且。
是以葉雲亭遲疑着說出這一番話時,他怔楞了一瞬,而後才挑了眉,面露不悅道:“我在大公子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他要拉攏王且,必定是以自身實力叫他自願站隊,而不是借着葉雲亭的面子。況且就葉雲亭進了王府這些日子,王家卻沒來一人探問,便是葉雲亭從沒提過,他也知道王且對這個外甥必然是不甚關心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雲亭被他反問,又見他面色似有不虞,便知是自己想得狹隘了。李鳳歧與他提起王且,恐怕當真是随口一說,并未存着其他的心思。
他抿了抿唇,誠心表示歉意:“是我想得狹隘了,還請王爺恕罪。”
李鳳歧見狀,終于繃不住臉色,眼裡洩露了絲絲笑意:“逗你玩的,這又不是什麼值當生氣之事。況且……”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凝着葉雲亭,拖長了語調道:“我也不會與大公子生氣。”
倒是葉雲亭這些日子對他是能躲則躲,晚上沾榻便睡,叫他難得抓到人。
他就是真要生氣,也該氣這個才是。
葉雲亭對上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挪開了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默了默,才又找補道:“王爺不生氣便好。”
李鳳歧見他瞧也不敢瞧自己,就越發想逗他,隻是又擔憂逗弄過頭遭罪的還是自己。最後隻能愁苦地歎了一口氣,自袖中拿出一封信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府時門房那有人來給你送信,我便順道給你帶來了。”
“給我送的信?”葉雲亭看着那封信将信将疑,這個時候誰會給他送信?别又是李鳳歧想出來捉弄他的新法子。
見他遲遲不來接信,李鳳歧就“啧”了一聲,心想難怪不好騙了,對他的戒備心竟這麼強。便作勢要去拆信封:“大公子不要,那我可就替你拆了。”
葉雲亭這才伸手去接信,接過一看,卻見信封之上乃是一片空白,沒有寫任何信息。
“送信的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膚色有些黑,左邊臉頰上有一道疤。看着有幾分匪氣。”李鳳歧在一旁道:“他同門房說是你的舊識,大公子可認得這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葉雲亭的表情。
那年輕人瞧着與葉雲亭差不多的歲數,雖然穿着粗布衣裳,但看那身姿氣度,絕不是尋常百姓。
聽他這麼一形容,葉雲亭臉上果然閃過明悟:“原來是他,他竟然已經回了上京?”
他撕開信封,眉眼帶笑地看信。
李鳳歧咂摸了一下,不動神色,等他看完信,才似随口一問:“當真是大公子的舊友?早知如此方才該請他入府一叙。現在再去尋,怕是已經走遠不見蹤影了。”
“确是我的舊友。”
葉雲亭從看了信後,臉上笑意就沒淡過。他也沒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解釋道:“先前我不是同王爺說過,我有一位啟蒙先生,名喚常裕安。當初在國公府之時,先生身邊還帶着個年歲與我相仿的徒弟,叫越長鈎。便是今日給我送信之人。”
先生對他恩重如山,離府四處雲遊也不忘常常同他書信往來,教他開闊眼界。而越長鈎自小被先生帶在身邊,在國公府那幾年,兩人一同随先生讀書習文。也能互稱一聲師兄弟,關系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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