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自覺身手不錯,打仗刺探軍情時,翻-牆躍瓦那麼多回皆未失手,沒想到竟能被區區公主府的箭手察覺位置!
楓葉被箭矢震得簌簌落下,祁炎反而越發精神,涼薄的唇線一揚,翻身落在地上,混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楓樹枝丫再次一沉,霍謙追了上來,踩在“刺客”曾蹲守過的位置,目光沉默。
守衛聞聲而動,很快執着火把趕來。
“有刺客,追!”霍謙低低開口,反手拔下釘入樹幹的箭矢,投入背負的箭筒之中。
他躍下樹枝,卻沒有跟随守衛一同追捕,而是略一思索,朝相反方向的西院跑去。
這裡守衛森嚴,又毗鄰宮城,普通刺客不可能在他眼皮下輕易潛入,多半是出了内鬼。而整座公主府中能有這般絕佳身手的,隻可能……是那個人。
……
紀初桃做了大半夜的夢,夢裡依舊是那些熟悉而零碎的畫面,有些已經應驗,而有些似乎又是還未發生過的事——
她夢見祁炎吻她,唇舌熱烈纏綿,結實硬朗的雄性身軀,燙得人心尖兒都在顫抖。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一直在哭,眼淚流在嘴裡,冰冷苦鹹。
驟然驚醒,殿外火把通明,腳步紛亂,吵嚷一片。
“拂鈴,外面在吵什麼?”她微啞着撩開帳紗一角,指尖滾燙仿佛還殘留着夢境的溫度,卷翹的睫毛上還挂着些許濕痕。
拂鈴掌燈過來,天寒夜深,怕吓着主子,便一邊拿起外袍披在紀初桃身上,一邊安撫道:“府中鬧老鼠,家仆們正在驅趕。并非大事,殿下快睡罷……”
“霍侍衛,那邊是祁公子的住處,沒有殿下的命令,真的不能随便進……”隐約傳來小年的聲音。
聽到和祁炎有關,紀初桃登時睡意全無,抓住拂鈴的手道:“祁炎怎麼了?拂鈴,不許撒謊!”
見瞞不住了,拂鈴隻好說了實話:“方才府中潛入刺客,霍侍衛懷疑刺客往祁将軍的房舍去了,想進去搜查……哎,殿下,您去哪兒?”
話還未說完,紀初桃匆匆趿拉繡鞋,推門跑了出去。
天黑的很,夜風灌滿了紀初桃單薄的袖袍,她卻渾然不知,結合當下發生的那些事,下意識冒出一個想法:那刺客,該不是奉命來殺祁炎的?
霍謙果然挽着弓箭立于西院房前,這是紀初桃給祁炎收拾出的住處,幹淨通透,采光好。此時房中燈火已滅,看不出是否有人。
而小年則擋在霍謙前面,一臉為難:白天他因為送的衣裳太過輕佻,才被殿下責備過,這次是萬萬不敢再掉以輕心,讓霍謙去搜祁公子的屋子了。
紀初桃喘氣不定,緊張道:“霍侍衛,刺客在祁炎屋裡嗎?抓到了不曾?”
見驚動了紀初桃,衆侍衛紛紛躬身,讓出一條道來。
霍謙看了眼黑漆漆毫無動靜的屋子,抱拳沉聲道:“回殿下,刺客往此處逃匿,在不在屋中,還望殿下首肯,屬下一搜便知。”
霍謙心想:方才那條黑影是往東邊逃竄,這麼短的時間内絕對不可能趕回西院。若此刻屋裡無人,則說明那黑影極有可能就是祁炎,暗夜行動,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奉命來此,除了保護三公主的安危,亦要監管祁炎的動靜。
紀初桃無心揣度霍謙的想法,隻擔心祁炎是生是死。她欲上前,卻被趕來的拂鈴拉住。
“殿下,危險。”拂鈴朝她搖了搖頭,而後将懷中的鬥篷抖開,披在了她身上。
紀初桃攏緊鬥篷,想了想,停在原處張望,妥協道:“那你們輕些,别太魯莽。”
霍謙朝緊閉的房門走去,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兒人氣。
他一手搭在門扉上,另一手握緊了手中鋒利的箭矢,正欲破門而入,卻聽見吱呀一聲……
門從裡面打開了,陰影一寸寸從祁炎身上褪去,露出他英俊野性的容顔。
祁炎隻穿了純白的裡衣,肩上松松罩着件外袍,頭發亦有些些許淩亂,似是剛從榻上吵醒。他随意且慵懶地掃視一眼庭院中嚴陣以待的侍衛,抱臂道:“三殿下府中,真是時刻都有好大的陣仗。”
霍謙面上閃過一絲驚疑,完全沒想到祁炎會出現在此。方才他在門外,明明未曾聽到裡面有呼吸!
難道一個活人會無聲無息,憑空出現不成?
“祁炎!你沒事罷?”紀初桃的聲音打破平靜。
她有些不放心,攏着鬥篷向前,上下打量他道,“你可曾看到刺客?他傷了你不曾?”
火光搖曳,紀初桃眸中擔憂不像作假,泛着粼粼水潤的光澤。祁炎眸色幾番變化,終是别開視線,沉聲道:“謝殿下關心,臣并未遇見什麼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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