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最前頭站着十幾位皇子,說話也最是難聽,他們都穿着白衣賞,而其中一位,她在夢裡見過,元永谙。
*
廳中高挂大紅“囍”字,前頭坐着八位穿白衣裳的老人,各個都在八十以上,元旭中反而不在,也不知是習俗還是故意不在。
等梁纓站定後,喜婆便放開了她,接着,宮女接過她手中的蠟燭往高堂上放。
“啪啪啪”,衆人鼓起掌來。熱鬧的掌聲中,她側頭瞧了眼元千霄,他冷着個臉,冷地像是結了層密不透風的寒霜。
“時辰到,太子,太子妃行婚禮……”禮官站在一側高聲喊道,“天地為證,日月為媒,請太太子将信物交于太子妃,從此同心同德,永諧魚水之歡。”
禮官說話間,一名宮女捧着紅木托盤過來,托盤上頭擺着一隻金子做的雄鷹,展翅欲飛,栩栩如生。
梁纓低頭望着托盤上的雄鷹,跟元千霄背後的刺青一模一樣。這算幾個意思?他們淮越國的婚禮她還真不太明白。
元千霄伸手拿過雄鷹交給她,一句話都沒說。
“……”梁纓讷讷地接過雄鷹,沒人同她說新娘子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她隻能按禮官說的走。
既然他給了信物,那她也該給吧。
等新婚夜,她打算将那隻金箭交給他。不管他還記得不記得自己,他都是自己喜歡的人,因為他的心還是她的。
“禮成,開宴。”
*
酒席一開,院子裡當即熱鬧起來,人聲鼎沸。
喜婆扶着梁纓走去新房,瀾語跟在後頭,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淮越國的成親禮儀好生奇怪。”
“風俗不同呀。”喜婆咧嘴笑着,眼角紋路頗深,“聽說你們天巽國的新婚夜有諸多禮儀,像什麼挑喜帕,喝交杯酒,結發紮裙擺,我們淮越國可沒這些花頭,也興不鬧洞房,等太子過來揭開太子妃的面紗,那便是最後一道禮。”
“原來如此。”梁纓低低地歎了一聲,前世,她并沒跟元千霄成親,自然也沒經曆過淮越國的婚禮。
“哐當”,新房門口站着四名宮女,四人長得一模一樣,細看也分不出。
梁纓詫異地往四人瞧去,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四胞胎,但也沒多瞧,徑自進屋。她一坐下,四人便走了,房門又被合上。
瀾語收回視線,小跑到梁纓身邊問道:“公主悶不悶,先将面紗揭開吧,等九皇子來了之後再合上不遲。”
“不用,我不悶。”梁纓搖頭,抓住瀾語句中的字眼指出,“還叫九皇子,你該改口了,這裡可不是我們天巽國,犯錯事我不一定能保你。”
“啊。”瀾語撇撇嘴,面上顯出幾縷懼怕之色,“奴婢已經盡力改口了,是之前喊他九皇子太多,嘴巴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盡量吧。”梁纓拉住她的手,好笑道:“也不用做出這表情,跟你開玩笑的,你可是我的人,不管有沒有犯錯,我都會竭盡全力保你,但你千萬不能自己犯蠢,拿不定主意的事都得同我商量。”
“好,奴婢明白。”瀾語使勁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沒人說過元千霄何時回來,梁纓便隻能坐着等,等時間一點點溜走。
“太子殿下到……”突然,門外傳來了宮女的聲音,跟天巽國不同,淮越國由宮女作通報。
之前,她沒暴露身份,自然是不怕的,可眼下元千霄要來揭面紗,而面紗一開,她的身份便會暴露。
屆時他會如何?
這一想,梁纓開始緊張起來,心跳漸漸加快。
“公主,奴婢這會兒應該不用出去吧?”先不說淮越國的禮儀與天巽國有别,即使是在天巽國,瀾語也沒經過,自然弄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留着。她仔細想了想,“話本上說,奴婢該出去。”
梁纓原本緊張地手心冒汗,被瀾語這兩句話一說,忍不住笑了出來,“先别出去,等他喊你出去的時候再出去。”
瀾語應聲,“好。”她側頭看向房門,神情略微緊繃。
“哐當”一聲,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下一瞬,元千霄走進,他扯開環扣扔了最外層的喜服,大步朝這邊走來,面上沒什麼大表情,仿佛覆着一層萬年不化的積雪,不知道的一定以為他來新房審犯人。
“出去。”元千霄行至床榻前,簡短地說了兩字。
這話顯然是對瀾語說的,瀾語下意識瞧向梁纓,見她點頭她才出門,“是。”
瀾語一走,屋内便隻剩下兩人,燭光憧憧,将兩人的身影拉長映在牆上,饒是兩人什麼都不說,也能多出幾分旖旎來。
周遭靜悄悄的,梁纓暗自抓緊裙擺,垂着眼眸沒敢看人,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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