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三皇子。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三皇子和此事無關,當然不能讓清白之人蒙冤。”
德妃一笑。
“也就是說,你對而言,三皇子在你心中的分量遠遠重于岑羽?”
顧念之一愣。
這個問題已經完全偏離了她今日前來的目的。
“我不知德妃娘娘為何有此一問。”
德妃沒有回答。
沉默片刻,德妃道:“岑羽一早就知道你是女兒身。”
這一點顧念之倒是不意外,畢竟上一次岑羽曾當面喚她“顧小姐”。
“那又如何?”
“岑羽那日戴着義肢冒險入宮,隻為見你一面,他本想向你解釋一些誤會,但你不願聽。”
“沒錯。那日确是如此。”
“我認識岑羽多年,他從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那樣急切地想對一個人解釋什麼。所以……我可以确定,你對岑羽而言,遠比其他人重要許多,他應該是對你……”
德妃正說着,就聽門外吵吵嚷嚷。
“德妃娘娘正在歇息,皇後娘娘請容小的通傳後再……”德妃宮中的太監正竭力阻止着。
“滾開!你一個奴才還敢擋娘娘的道了?”聽聲音,是娴皇後身邊的容嬷嬷。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容嬷嬷站在最前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門外,看着房中德妃和顧念之二人。
“皇後娘娘,這二人果真單獨待在内室,不知在做些什麼。”
顧念之看向那個女人,原來這就是娴皇貴妃。
這女人脂粉滿面,濃妝豔抹,滿頭珠翠,看似面無表情的臉上,卻帶着一種得意。
顧念之心裡默念着:“雖然是反面角色,能不能别這樣臉譜化,這樣一眼就能看出是壞人的反派,真的很浪費化妝品……”
“德妃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偷偷養着面首?!”娴皇貴妃看了容嬷嬷一眼,容嬷嬷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如同代言人一般開始發難。
“面首?”上次聽到這個詞,還是在電視劇《武媚娘傳奇》裡面。
顧念之左看右看,德妃房中并沒有什麼俊美的男子。
見娴皇後和容嬷嬷将目光鎖定自己,她才恍然大悟,這“面首”說的正是自己。
德妃早知顧念之是女子,心中自然不慌。
她微笑着上前。
“臣妾不知皇後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别給我來這套。德妃,我已經差人去請皇上,讓他和我一起在仁心殿和妹妹一起飲飲茶,叙叙舊。”娴皇後斜了一眼一旁的顧念之,覺得這一次定能讓德妃不得翻身,得意洋洋的宣告着。
“這點小事,何須勞皇上跑一趟?”德妃故意刺激娴皇貴妃:“姐姐之意恐怕不是飲茶叙舊這麼簡單吧?姐姐,你也不想想,若真是皇上的妃子養了‘面首’,皇上的面子往哪兒擱?皇上最近本就煩心事多,你還……”
“我知道你能言善辯。不過今日這麼多人親眼見到你二人緊閉房門,不知道在内室做什麼肮髒龌龊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皇上解釋,又怎麼颠倒是非。”
“姐姐,皇上也知道,我和顧先生是故交,今日我和他不過飲飲茶聊聊天罷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德妃知道,自己越是求饒,娴皇後越是笃定自己理虧,就越是不會饒過自己。“顧先生,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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