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又如何。白源不以為然:“她出生在衛國公府,生母是文世洳,哪怕死也是衛國公府的嫡長女。”生母是文世洳?白謙一臉嘲弄:“白大人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不覺得可悲嗎?”白源對白雅的厭惡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并非無迹可尋。白源面露懷疑,隻因對方從不信口開河。白謙複而又道:“你隻疑文世洳與人苟且,卻不知她是被你母親親手送上他人床榻的,你卻因此恨她、怨她,甚至殃及無辜,不覺得可笑嗎?”白源驚愕擡頭,似沒聽清白謙的言語。“十四年前,文家東窗事發,白老夫人恐受牽連,設計讓文世洳與一書生苟且,奈何被文世洳察覺,巧計脫身。隻惜文世洳身中情漪,而白大人遠在沙場。”情漪乃最為霸道的媚毒,除了與人交歡無藥可解,文世洳不可能獨自熬過來。白源額間泣出了汗水,自己都沒察覺聲音已帶了顫意:“然後呢?”“後被蕭慶承所救。”蕭慶承便是如今的安王。白源一怔,他自以為洞悉過人,自文世洳懷孕便起了疑心,經查探果然月份對不上,那時候的他失望、憤恨,加之文世洳為了文家一事苦苦哀求,心裡越發不耐,從未想過中間還有這麼一遭。蕭慶承觊觎文世洳久矣,文家出事後更是屢次夜探衛國公府,那時候他以為蕭慶承便是她的奸夫,直到她一走了之,而蕭慶承再無動作。沒錯,文世洳不是血崩而死,而是生完白雅後消失不見的,他原以為她被蕭慶承劫走了,但種種事實證明文世洳不是被他帶走的。“她此時身在何處?”一貫精銳的眼眸含了幾分讓人動容的希冀。隻惜那人不是白謙。白謙一臉淡漠:“死了。”十四年前,文世洳就死了。白源眼眶微紅,置于桌上的右手被緊握着,青筋畢露,不再言語。“十四年前的一切,我可以讓白棋一一告知你,而白雅,我勢必要帶走。”白源嘴巴微張,想說他會護她,但想到十幾年來的種種,喉嚨裡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她是蕭慶承的女兒,也是她的女兒,哪怕不恨了,看着白雅,心底總歸不舒服。若非白雅的存在,他們可能還會好好的。且白雅剛出生不久,蕭慶承曾試圖劫走她,白源懷疑他已知真相。十四年前,他遠在沙場,對于文世洳置身狼窩一事一無所知,十四年後,他依舊有着家族的責任,沒有辦法時時刻刻護着白雅,交給白謙許是最好的選擇。哪怕他居心不良。“你,心悅于她?”曾經的四皇子,如今的白謙冷心絕情,若非文老遺言,他不會包庇至今,若非朝廷衆皇子皆不及,他不會暗中站隊。衛國公府一族的榮耀,與白謙早已脫不了幹系。如今這個無論是權勢還是謀略皆讓他忌憚的人竟然想要護着一個女孩,不容他不得多想。白謙并未答話,反而道:“白雅既生在衛國公府,她出嫁前亦會是衛國公府的嫡女,屆時衛國公再盡父親之職也不遲,至于令公子,白大人不妨當他也死了。”曾經的白謙對衛國公府可謂怨恨頗深,不亞于殺母之仇。白源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話畢,白謙點頭離開。再推門,進來的卻是白棋。白棋離開後,草堂閣的大門一直緊閉着,老夫人與蕭惠儀的人求見,白源均恍若未聞。看着布滿老繭的雙手,便是這雙手曾用力捉住她的衣襟質問孩子的由來,原以為的背叛竟是衛國公府一手促成的,是他親手毀了她,以至于連死都不要死在他面前,而他們唯一的孩子,縱然活着也不願見他。想他堂堂衛國公,戰場殺敵所向披靡,竟如此愚鈍,可笑之極!——福熙院,白婳一路小跑,不顧衆嬷嬷的阻攔,哭倒在老夫人腳下。“祖母,父親竟要把我許配給一個莽夫!我不嫁!”一個時辰之前,白源見了蕭惠儀,讓她着手準備白婳的婚事,對方是他的舊部。态度之強硬,從未有過,說完便回了自己的草堂閣,對蕭惠儀的哭鬧置之不理,蕭惠儀無法,讓白婳到老夫人的福熙院哭訴。老夫人聽了,很是不可思議,白婳再不濟也是衛國公府的嫡女,卻要許給一個連将軍都稱不上的莽夫,這要是傳出去,如何使得?見白婳一直在哭,老夫人心感不耐,道:“哭什麼哭,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白婳邊抹眼淚邊道:“那人曾是父親手下的一名小将,出身寒門,連薛淩浩那個庶子都比不上,父親竟就要把我許配給他!祖母,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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