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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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想知道什麼？&rdo;威爾森急切地問，這種毫不留情的暴力摧毀完全改變了他的性格，他現在異常急于配合。&ldo;拜托，隻是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rdo;&ldo;人是你殺的嗎？&rdo;&ldo;是……是的。&rdo;&ldo;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點？&rdo;&ldo;我的口供不夠嗎？&rdo;&ldo;口供可以被推翻，但物證不能。殺人的刀被你丢了嗎？&rdo;&ldo;嗯，被我纏好丢進了附近的垃圾桶裡，但那裡沒有監控。&rdo;威爾森看起來比她還着急。&ldo;證據，證據……我的手機算嗎？我的手機有gps軌迹功能，可以證明我在殺害第二個人時的行動軌迹，證明我的确到了案發現場一帶。結合我的口供，應該足以讓你滿意了吧？&rdo;劉瑕做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威爾森面露失望，&lso;嘔&rso;地一聲，又彎下腰去吐。她忍不住回頭看了鏡頭一眼：負責看守他的是祈年玉，她可以理解張局如此安排的道理，但這也許不是個好選擇，祈年玉開設備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至少是她建議頻率的15倍才會達到現在的效果。&ldo;有人指使你殺害這兩個人，是嗎？&rdo;她不肯給出滿意表示，讓威爾森保持饑渴‐‐進取心很重要。&ldo;是，有，有人指使我……&rdo;威爾森撐住腦門，他差勁的身體情況讓叙述變得很費勁，&ldo;我們有個論壇，當時我正準備策劃一起盛大的旅遊，從南加州到紐約，每一千公裡就設定一個挑戰……&rdo;&ldo;挑戰的内容是什麼，針對警察的仇恨犯罪？&rdo;劉瑕問，&ldo;你們都恨警察嗎，為什麼？&rdo;&ldo;我并不恨警察，&rdo;威爾森聽起來有點醉醺醺的，&ldo;我不知道别人怎麼想，但我隻渴望和高手過招‐‐論壇上的别人也許恨，他們有各自的悲慘故事，但我……我就隻是……天生喜歡挑戰，都市叢林、弱肉強食……&rdo;這話聽起來本應很恐怖，但在威爾森如今的表現下隻令人覺得可笑可悲，劉瑕笑了，&ldo;天生的變态殺手，是不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rdo;她沒透露任何和深網有關的信息，避免幹擾威爾森的口供，或者被他反審訊，所以威爾森的叙述相當仔細，&ldo;但在成行前，我在論壇上看到有人提到ilightkg，這可是個厲害角色，我對他早就有印象了，他在深網被人叫做俠盜羅賓漢，放出過太多資源……他會是個很好的獵物，所以我聯系了那個人。他給我提供了護照、身份資料，還有那部手機，我在中國的所有行動，都由他實時督導，你知道，就像是特工片裡一樣，看起來你是孤膽英雄，能未蔔先知，但實際上，有人在耳機裡為你提供了一切，下一步該怎麼轉，是否要避開攝像頭。&rdo;&ldo;那麼，你第二次行刺，也是他指示的嗎？&rdo;&ldo;是……&rdo;威爾森扭過頭，&ldo;他讓我多觀察幾天，但我看到了個很好的機會，而且我也開始感到不安，所以……&rdo;&ldo;他要你殺了我還是沈欽？&rdo;劉瑕的眉頭開始聚攏了，&ldo;目标是誰，是要殺死還是刺傷？&rdo;&ldo;他沒有說，隻是告訴我遊戲還沒結束，隻是開始第二階段。&rdo;威爾森看起來有點不安，他也意識到自己能提供的信息很有限，所以特别殷勤讨好。&ldo;他是那種事到臨頭才告訴你行動計劃的人，但如果你嚴格按照他說的做準備，不管要求多突兀也都能應付過去。&rdo;劉瑕在紙上記下幾個關鍵詞。&ldo;關于他，你知道什麼？&rdo;&ldo;我什麼也不知道，連名字都沒有，他讓我随便叫他，所以我就叫他亞當。&rdo;威爾森搖了搖頭，&ldo;他很少和我直接交流，就像是……他就像是個家養小精靈，從不出現，但把一切都照料妥當。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快遞就擺在桌上，裡面放着我在軍隊時就喜歡用的全套裝備，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何得知這些的。地圖，每天什麼時段該去哪裡做什麼，都寫在了手機的日程表裡，每天早上8點更新，從不間斷，還有在x公司該做什麼，怎麼和人交流……基本上，我們很少沒有對話。&rdo;&ldo;這樣的安排，會讓你感到不舒服嗎？你并不是為錢來的，而是為了獵捕名人，但現在你好像隻是個工具，使用你的是另外的人。&rdo;&ldo;不會，我是士兵，我習慣這種做法，督導讓你的行動更安全，在陌生的國度，這是最可靠的模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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