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以考慮畫畫看。
梅惟才這麼想着,男人就忽地轉過身來,随意跨起左腳倚窗而坐,拿着啤酒罐的手靠放在曲起的左膝上,意态閑适的一笑:「你很像月亮呢。不過不是滿月,而是缺了一大片的那種。」他指指天際。
梅惟不予置評。他站起,略為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然後将畫好的圖小心收起,換上新的畫布。
「對了,你還沒履行承諾。」看見梅惟擡眉表示疑問,韓斯梵也回他一個挑眉表情:「畫我啊。你答應過的,想起來了嗎?」
他根本沒答應過什麼……雖然心裡如此想道,但梅惟仍默默坐了回去。他掃了那位姿态慵懶的模特兒一眼,拿起一旁油畫用的調色闆,擠了幾樣色彩和油料,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提筆就畫。
從韓斯梵的角度,隻能看到梅惟半垂的專注神情,和不斷動作着的右肩。其間也數度任意變換姿勢,也不見作畫者有何反應,他索性打開啤酒罐自顧自喝了起來,不時仰頭望向窗外。
罐子見底的同時,梅惟也放下了畫筆。
「好了?真快。」見他點頭,韓斯梵笑着将鋁罐捏扁一抛,走了過去。「看來會是一幅很精彩的巨作哪。」
若有似無的甜膩香水味鑽進鼻裡……梅惟一愣,認出這是前天闖進五樓女子身上的氣味。看來他這些天都與她在一塊……他瞟了眼男人半敞衣襟間,幾處顯眼的瘀紅想道。
韓斯梵繞到他身後,動作便定格住了。他不懂畫,但也知道短時間内就能将場景勾勒得如此逼真相當不易,除了一個地方--
「這是什麼?」他一手撐在梅惟肩頭上,用下巴比了比畫問道。
窗子,男人,鈎月……畫面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男人的頭換成一張栩栩如生的狼臉外。狼的嘴角還流着涎液,滿臉色相。
「你。」
「膽子真大啊,臭小子!」韓斯梵大笑起來,興味盎然的盯着畫。「敢這樣挑釁我的也隻有你了,你比我手下那些唯唯諾諾的飯桶都要有種。」
「沒什麼……照實情畫而已。」梅惟拂開他的手,開始動手刮除調色闆上殘餘顔料,清洗畫筆。
「狼人應該滿月時才會變身吧?」
「也有的一月三十天随時都能發作的。」
若是韓斯梵身邊的人聽到這種對話,大概會吓得面無人色,他本人卻絲毫不以為忤,隻挑眉瞥來一眼:「喂,你在生什麼氣?我想要跟誰怎樣是我的自由吧。還是你在吃醋?你愛上我了?」
「幻想是快樂的,随便你。」梅惟隻是冷冷道。
韓斯梵聞言,又兀自笑了起來。
「呵……聽說姓高的小鬼跑來這撒野?真是不好意思哪,看來以後得派些人看門了?」雖然嚴淨總說不需要。
梅惟收拾的動作一頓。「……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未婚妻?」
「未婚妻?喔……好像是有這回事沒錯。」韓斯梵側頭一笑,仿佛經他提醒才想起來。
「她跟你一樣十七歲,不過除了胸大,腦子什麼都沒裝,不是小鬼是什麼。我的時間可是很昂貴的,現在我花費多少耐性跟她耗,以後都會跟她老子連本帶利讨回來。」
眼前這男人說話聲調淡而溫雅、輕煦如風,吐露出來的語句卻字字冷酷寡情。梅惟默默聽着,總算有點懂了,不由得低歎口氣。本想問他到底把嚴淨置于何地,話到臨頭又咽了回去。
心裡微微一凜。他為什麼要管這個?這是别人的私事,根本和他無關。
高小姐不是唯一來打擾過的女人,正如韓斯梵每次來,身上總帶着不同的人工香味。
嚴淨也總是一樣,笑臉盈盈的出來迎接,服侍他更衣用餐後,兩人通常便關在嚴淨的私人書房中,不耗大半天不會出來。
嚴淨的書房是禁地,隐藏于牆壁的暗門中,門中還有門,光是外頭的防護加密裝置就有好幾道。她平日若不忙家務,就幾乎都是待在裡頭,到了睡覺時間才會出來,相當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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