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公子......”
每回聽到這脆生生又甜膩膩的嗓音,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軟軟敲擊似的。右預越來越發覺如雪勾人的本事越發厲害,避禍似地立即走得遠遠的。
如雪撫着肩頭欲落不落的薄衫,腳步輕緩柔雅地走近右預,稍稍低頭問道:“殿下可在裡頭?詹士吩咐妾叮囑殿下按時敷藥,請右公子代為通知。”
右預作為護衛在太子身邊多年,都一回被人稱作公子。悉數帝都被人以公子相稱的非富即貴或才華出衆受人追捧。扪心自問,他不過是個等級稍微高那麼一些的侍衛,尚且不至于身份非同尋常或者才華出衆到足夠被以公子相稱的地步。為此右預曾糾正過稱呼,可如雪卻說,公子儀表堂堂又武藝高超,擔得起公子二字。右預起初十分苦惱,而在他家太子殿下含着笑問如此稱呼是否有些舒心感後,越發苦惱至極。
右預漲着通紅的臉推門進入大殿内,祁甯僅着絲質裡衣端坐着寫字,薄薄唇畔的齒印已然有些淡褪,但尚未完全好透。
右預未來及得說話,祁甯已經率先開口,“讓她進來。”
如雪雖極盡心思百般讨好順從太子,終究尚未得到位份,但在東宮的地位差不多就是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主人。一幹服侍的奴仆除了照料太子殿下的衣食住行就是照料如雪的,一切吃穿用度幾乎達到了太子妃的額度。
“東西給我,你們先退下。”走至殿門外,如雪脫去薄衫遞給侍女,雙手接過侍女端的藥,走近内殿。
侍女們彼此心知肚明,說得好聽點她那叫親力親為,而往深處想實則用心可懼,連給這些個侍女見太子的機會都不給,擺明着妒忌心極盛,全心全意謀算着專寵,竭力不使任何人有一絲一毫可乘之機。
祁甯仍在寫字,狼毫揮縱之間是‘如雪’二字。
如雪跪坐到他身側,将端盤小心翼翼地擺置到桌邊,睫毛顫動得像蝶翅,驚訝道:“這是妾的名字!”
“不然呢?”祁甯眸光清明,眉梢含笑,将手裡的狼毫遞給她,“你來寫寫。”
如雪恭順乖巧地接過筆,更貼近些,俯身露出一片大好春光,正要動筆之間又猶豫了一會道:“妾該寫什麼字?”
祁甯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輕笑着說道:“方才本殿寫了你的名字,你寫一個本殿的名字如何?”
在被送近太子身邊之前,如雪受過非常好的調教,琴棋書畫等等,皆有不錯的先生教導。她自知字寫得絕遠不及太子,卻未必比世族女子差。
祁甯手肘撐着地,半躺着欣賞她寫字,若有所思。
“殿下,寫好了,您看。”如雪欣然拿起宣紙遞至他眼前,等待太子指點評價。
祁甯瞥向字,懷中突然落入個嬌柔的身軀,不及一瞬的猶豫後,摟住嬌軀,正要仔細賞析時殿門被推開。
“大白天的閉門作什麼?”康王前腳踏進,後腳停滞在門檻外霎時不動了,“哦喲,這麼有情調啊......”
祁甯拍了拍如雪的後背,口吻輕柔:“乖,起來。”
康王大大咧咧地帶來的兩瓶好酒放到桌上,“我聽說你最近閉門不出特地過來給你纾解纾解,誰知道竟是在流連溫柔鄉。哎,這來得多不是時候呢!”話畢又狠狠地瞅了眼尾随而來的右預,“你這孩子怎麼不曉得跟本王隻會之聲呢?這要萬一不巧進行到要緊的時候,本王這麼冒失地闖進來豈不是硬生生饒了你家太子殿下的興緻。”
右預脫口而出:“殿下才不會白日宣......”後面一個字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宣?宣什麼?啧啧,到底是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康王笑嘻嘻打趣道:“我說方才怎麼見你守得離殿門遠遠,原來是害羞啊——以後你家殿下進醉花坊的時候,也該把你帶進去見見世面,怎麼說都是東宮第一侍衛,沒點眼力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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