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中秋佳節,而這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已然失了至親,這節日,自然隻能由自己過。符九将人聚在此處,不難猜得到。
“雲娘見過諸位。”雲娘還被男人牽着手,并未真的去給衆人見禮,隻能點了點頭,權當打過了招呼。
倒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看這情勢,如今還在這酒樓的,都是曾随世子爺上過戰場的将士,隻這一點,他們便受得起任何人的禮。
“嘶。”不知是誰,長長的嘶了一聲,詫異的睜大了眼,他沒看錯吧,世子爺手上牽着自己的小夫人。
“俺眼睛還好着沒,老劉,你快給俺看看。”那個小山一樣的漢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轉頭不可置信的問自己身邊的兄弟。
“蠢貨。”被喊的那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上次幫了他一次還被賴上了,這個傻子,自己腦子不好還要連累自己。
“世子和夫人怎麼有空過來?”符九攜了自家夫人下來,十分儒雅的拱手認認真真的回了雲娘一禮,語氣令人如沐春風,卻成功讓後面的幾個軍中漢子身上雞皮疙瘩起來了。
他家軍師真的是仗着這書生模樣,騙了不少的人,如今還要哄騙世子的夫人,但是也沒人敢站出來指責他不是好人。
“他名喚符九,是軍中軍師。”世子爺耐心介紹了幾句給身邊人,“眼睛尖的很,會讀唇語,那個看起來傻子一樣的,腦子确實不好,喊他石頭就行,或者六子。
不聰敏,但是力氣和功夫皆是上乘。
劉時,副将。
”
在場的人并不多,隻幾句便說的清清楚楚,每點到一個人,便有一人正色行禮,看得出來,嬉笑時衆人雖玩鬧,但是正經起來,鋼鐵一般的軍紀便體現出來了。
一絲不苟,行止有素。
“見過夫人。”
“見過夫人。”
在秦安酒樓裡,上了二樓之後,便能極為清楚的觀賞到月色了,但是衆人還是移步到了後院,一衆男人把酒言歡。
“夫人,民女可否坐這兒?”開口的是符九的妻子,容貌中等偏上,帶着幾分江湖兒女的灑脫風範。
“自然可以。”雲娘的視線在不遠處的人身上,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視線已經逐漸柔和。
“夫君信中常說,他們在邊界兩年是如何度過,少年戰神的世子爺又是怎麼帶着他們奮勇殺敵,擊退敵軍。”那夫人低頭笑了笑,看向自家夫君的視線卻是充滿愛意。
“可是做婦人家的,哪盼的什麼夫君是大英雄,安娘平日裡,隻盼着他們活着回來,不管是安娘的夫君,還是那些和他一道的将士們。”
“辛苦了。”雲娘并未指責什麼,而是溫柔的道了句,守着家等人回來,并不容易。
“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嫁為人妻,便合該如此。”安娘随意的笑了笑,“世子爺待夫人很是用心,到了日後,是否還是這夫人之位,又如何呢”
“嗯,多謝。”雲娘道了句謝,卻沒再說什麼,安娘卻是先笑了開來。
“安娘便知道,夫人本便不怎麼在意這一處,我家那位偏讓安娘過來勸夫人一句,依着安娘看,純屬多此一舉。”
兩個女子相視一眼,突然多了幾分一見如故的意味。
“常聽人言,秦安酒樓的老闆娘是個灑脫利落的女子,經營有方。”雲娘是實話實說,這國都裡能讓洛姨開口誇贊的女子,還是個生意人,這衛國境内,隻怕也沒幾個。
常聽人說,她收容了不少沒有生計的婦孺兒童,且大都是戰場烈士的家人。雖并非白白付出,卻也隻是讓那些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罷了。但是終歸,已經不是露宿街頭。
雲娘能理解,救人,當救心,而不是白白将人将養着,養出多的心思來,力所能及的做些什麼,才有活着的動力,或者說是盼頭。
那邊男人們把酒言歡,這邊兩個女子已經從家常聊到了刺繡書畫,離開時,雲娘甚至得了塊玉扳指作為信物。
安娘說,有此物,來秦安酒樓,餐餐免費,頓頓有座。
世子爺看見雲娘拿出那個扳指時,也是有些無語,軍師夫婦,還真是一樣的大方。
“我第一次見符九時,也得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據他說,一共制了三個,隻送出去兩個,如今,這第三個也送出來了。”
“三個?”雲娘難得生了些好奇,她自安娘處得了一個,世子自符九軍師處得了一個,餘下那一個,該是何等人物?
“你未見過,那人是武将世家,可惜府上人丁凋零,如今隻餘下他一個男丁。”世子揉了揉頭,今日喝的屬實有些多了,宮宴上的酒不甚烈,内力驅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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