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澄餘光打量着他,心滿意足地偷樂了一陣,果然他才是爸爸的開心果。爸爸的家人都比不上他。
而陸老爺子滄桑的面容上,至始至終浮着和藹的笑意,好像在傳達,“今天我老爺子心情好,如果不想掃興,請少說兩句。”
與此同時,他的眸底暗暗地劃過威嚴和淩厲,帶着威懾的意味:“隻要我在一天,陸氏由誰繼承,就由我說了算,你們少說兩句。”
不論晚輩們悟出了哪種意思,結局都殊途同歸,于是安靜如雞。有些人看向遲澄的目光中開始帶了些讨好。
最後,早餐在沉悶中結束。
遲澄準備上幼兒園,文姨從房間裡取出他的書包,課本和文具都已經帶齊。遲澄背好書包,小臉嚴肅着和長輩們道别。
遲櫻也準備出發,她今天行程比較滿,上午要接受一則訪談,下午則要拍攝代言産品的廣告。因為陸宅人多,少不了寒暄應酬,時間緊促,她在早餐前就已經化好了妝,現在隻需要補一補唇釉。
遲櫻還記得早上鬧鈴響起的時候,她第一次有了賴床的念想。四肢軟綿綿的好像不屬于她,小腹酸酸漲漲抽了筋一樣,而身邊熟睡的男人仍然頂着一副禁欲無害的俊美容顔,這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暗暗發誓,今晚說什麼都不能再折騰了。
這邊陸父陸母慈心大發,考慮到陸靖言大病未愈,嚴令禁止他去公司上班。
陸靖言以難以和長輩斡旋,想出去散心為由,理所當然地送他們。
遲櫻團隊一早接到通知,直接在公司等遲櫻,沒有來接她。
遲澄挺直着背脊坐了一晚上和一早上,身子骨又僵又麻,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踏進車門開始,脫離陸家人的監視,整個人直接軟成了泥,癱在後座上,嘴裡嘀嘀咕咕:“累啊,好累。”
陸靖言知道接手陸氏意味着怎樣的壓力,看着遲澄小小軟軟的身體,竟生出幾分不忍。他希望他的童年輕松快樂,沒有那麼多形式束縛。
想到這裡,陸靖言眉梢輕輕蹙起,安撫性地拍了拍遲澄:“累就休息一會。”
遲澄微微仰頭,對上陸靖言寵溺的目光,心想還是爸爸最好,看起來冷冷的,其實很溫柔。不像那些大人,給他那麼多束縛。看起來嚴厲,就真的很嚴厲。他也終于找到機會,把疑問問出口:“爸爸,繼承人是什麼啊?”
“繼承家族企業,以後接替我管理歐時集團。”陸靖言道,“雖然曾祖父這樣說了,一切仍然遵從你的意願。看你長大後真正喜歡什麼,再做決定。”
遲櫻聞言,内心挺撼動的。她知道陸靖言為歐時付出了多少,如果可以,他肯定不希望把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但正因為領導這麼大的集團,理解其中的壓力和艱辛,才不想強迫遲澄承受這麼多。陸靖言語氣聽起來平常,其實取舍沉重。她身為母親,說完全不予以厚望,都是假的。但遲澄平安快樂地長大,應該成為一切的基礎。
遲澄還小,理解不深,語氣頗有幾分興奮:“管理爸爸的公司?好啊,如果不用每天吃飯的時候都這麼嚴肅,就更好了。”
陸靖言笑了笑:“他們不會一直住在陸宅,不用這麼嚴肅。”他的家族教育比較刻闆,禮儀的學習完全可以用更輕松的方式。
“嗯,爸爸你真好。”遲澄抓着陸靖言的小拇指,低頭看了一眼,修長白皙,指甲蓋修剪得整整齊齊,滿臉幸福地晃了晃,“我還有一件事,爸爸家人……不讓我和媽媽姓。”
家譜上,陸父那一代的字是聞,陸靖言一輩是靖,遲澄這輩是時。按照家譜,遲澄戶口本上的名字将改成陸時澄。昨晚曾祖父拍拍他的手,告訴他這些的時候,遲澄總覺得有點别扭。
“澄澄如果喜歡原來的名字,我和媽媽平時都叫你遲澄。”
陸靖言嗓音低醇溫柔,遲澄還是聽出了不得不改名的意思,小臉一揚:“哼哼。”
遲櫻溫聲開導:“你想想,幼兒園裡小朋友們都和爸爸姓。”
“我知道。”遲澄很早就發現隻有他和媽媽姓這件事情,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誰讓爸爸以前不要我們?爸爸你知道嗎,今天曾祖父問我,小時候你在不在我身邊,如果我說了不在,曾祖父可能要打你屁股。我不想讓你疼,就說你很忙,所以爸爸才逃過一劫,我是不是恩将仇報?”
“仇将恩報……”
陸靖言糾正完,神色黯淡了些,薄唇輕啟欲解釋些什麼。遲澄忽而内疚,搶先一步道:“爸爸别難過,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以後你不要打我屁股,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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