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瀛一本正經地解釋:“是,你說的,想要小狗蛋,它就叫小狗蛋。”
淩祈宴放聲大笑。
溫瀛擁着他在榻上坐下,淩祈宴躺進他懷裡,依舊樂不可支:“我說要小狗蛋,你就真給我弄了這麼個狗蛋來?”
“這樣的小狗蛋不好?”
被溫瀛幽沉的雙眼盯着,淩祈宴又想笑了,趕忙點頭:“好,陛下說好就好,再沒更好的了。”
溫瀛叫人将小狗蛋先帶下去,低下聲音:“你喜歡就好。”
淩祈宴原本還想揶揄他幾句,見他這般認真,反倒不好意思說了,擡手環住了溫瀛脖子:“窮秀才,你可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溫瀛摸了摸他的鬓發,低頭去親他。
嗅到溫瀛呼吸間的酒香,淩祈宴輕聲抱怨:“陛下背着我在外頭喝了不少酒吧,那些臭老頭肯定逮着陛下猛灌你,我也想喝酒,合卺酒,我們都還沒喝。”
溫瀛抱着他親了幾下,叫人上來酒水和飯菜,淩祈宴一整日都沒怎麼正經吃過東西,也确實餓了。
他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地掃蕩了半桌子菜,最後打着飽嗝端起酒杯:“來,窮秀才,我們喝合卺酒。”
找着借口喝了一杯又一杯,半壺酒下肚後他又醉了,迷迷糊糊地趴在溫瀛懷中說胡話,翻來覆去地說着喜歡他,要跟他生小狗蛋。
溫瀛默不作聲地聽着,叫人送進熱水來,親自伺候淩祈宴更衣梳洗,就像這些年他早已做習慣了的那樣。
無論他是何身份,他永遠都樂意做這件事。
淩祈宴的眼眸在燭火中泛着溫潤的光,盛滿的盡是對溫瀛毫不掩飾的喜愛和傾慕,被抱坐到溫瀛身上,他攀附着他的肩膀,熱切地吻上去。
被淩祈宴像小狗一樣毫無章法地舔了一陣,溫瀛擡手按住他後腦,将人抱回禦榻上,一手扯下紅紗帳。
最情熱難耐時,淩祈宴在溫瀛懷中,陛下、夫君、窮秀才地胡亂喊他,溫瀛停住動作,喉結上下滾動,額上滑下的熱汗滴落到淩祈宴的唇上,他無意識地舔了舔,腿肚貼着溫瀛的腰輕輕蹭動:“别停。”
溫瀛一聲喘,又一次吻住他。
後半夜,沐身後換了身常服,溫瀛牽着淩祈宴走出興慶宮。
仲夏夜,月色皎潔,星橋正遠綴夜空。
因皇帝大婚,宮中徹夜點燈,庭燎燒空、火樹琪花,處處金窗玉檻。
星與火交錯,飄飄渺渺的樂曲聲纏綿不止,天上人間,恍若一處。
他們走上皇宮西側的望天台,擡眼便能看到伫立在西城門邊那巨大的燈輪,在夜色中璀璨奪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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