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瑞也是這般,滿身血,似命不久也。但抱着他的不是都天祿而是另一個人,那個人更年輕些,面目俊朗,目光燦如星辰,與他對視,仿佛能看到真正的星河在他眼中流轉;舉手投足間皆有一番□□,高不可攀,使人望之而生怯,不敢親近。
但唯有對着安嘉瑞,他會露出溫和的笑意,聆聽他所有的抱怨和不甘,無論何時,隻要安嘉瑞想見他,他便會出現在他面前,傾盡一切,隻為他露出笑顔。
那時安嘉瑞的情況比現在還好一些,至少有餘力跟他說,他不甘心,如果還有機會……
然後為了這一個機會,他失去了他最傑出的弟子,姆媽失去了他千年方出一次的神眷者,大金失去了一個能穩固國運的大巫,而安嘉瑞得到了什麼呢?魂飛魄散!魂飛魄散!
即使已經平複過無數次情緒,但每次想起來的時候,他仍會體會到第一次聽聞時的心情,安嘉瑞就該魂飛魄散!
但他不該拉上他,他是那樣出色,性情那樣純真,沒有一個人會對他感到不滿意,他的未來有無數條金光大道,随他抉擇。而不是泯滅于悄無聲息之中,再也沒人記得。
清池目光緊緊的盯着安嘉瑞已經停止流血的胸口上,顫聲問道:“大巫……我要做些什麼?”
大巫看了他一眼,道:“把劍□□。”
清池手微微顫抖,懷疑道:“那他不是就……”
大巫撩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他現在還活着嗎?”
清池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怎麼會呢?他……他難道……”他焦急又不可置信的臉茫然的看向大巫。
大巫眼神一顫,移開目光道:“你再不拔,我也不保證他還能不能活過來。”
清池連忙伸手握住那柄劍,微微用力,從胸口處拔了出來,帶出一絲血絲,停止流動的血液又緩緩的往外流了出來。
清池拿着劍,不知道該不該用手去捂住,扭頭求助的看向大巫。
大巫垂下眼道:“放你的血至傷口上。”
清池微微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是他的血,但他毫無遲疑和畏懼,反轉劍柄,劍尖狠狠在手上一割,鮮血噴湧而出。他慌忙将手伸到安嘉瑞被刺穿的傷口處,任由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慢慢将傷口覆蓋。
仍有一絲疑慮,急切道:“這樣就好了嗎?還要我做什麼嗎?”
大巫手微微一顫,撩起眼皮看他:“若是要讓你流盡全身血液方能救活他呢?”
清池流血的手腕微微一顫,不答反問:“流盡全身血液就能救活他嗎?”
大巫似是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他耷拉下眼皮,道:“何須那麼多,半身血液便可。”
28.晉江首發~請支持正版~
辭國,漓江邊上,茶樓中。
“我聽聞嘉瑞與那個蠻夷結契了?”邵學義支起窗戶,使外面的湖光山色一覽無餘,方有些震驚道。
他對面坐了個文士,一身書生打扮,衣服顯的有些陳舊,與邵學義身上雖看上去低調但于細節處彰顯不凡的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衣服陳舊,一眼可見他家境貧寒,但柳興安卻毫無畏瑟之色,落落大方,坦然有禮,頗具君子之風。
難得的是他外貌中正,眼神清澈,不以貧賤為恥,安貧樂道,曾被安文彥贊道:“此子有先賢之風,德勝我遠矣,亦為當世奇才也。”此言一出,方為天下人所聞。
遂被舉薦至上學宮入讀。雖長于鄉間,然學業一日千裡,為老師所喜。漸出入皆是良朋益友,所來往之人皆為有德之士,折服于世人,終為名士。
柳興安放下茶杯,有些歎息:“嘉瑞一身傲骨,也不知在蠻夷之地受了多少苦楚。
邵學義看了眼樓下正熱鬧着的文士清談,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衆人皆樂在其中。便忍不住發出嘲諷之聲:“國之将亡,猶不思救國之策,卻以清談為樂,何以對敵?”
柳興安面露無奈之色勸道:“學義,你且小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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