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提前下班回家,等了許久父親才回來,“爸,今天劉勝來了,我套他的話,說是林傑最近忙着要抓捕一名七十六号裡的卧底,還說那個卧底是雙面的。什麼意思。”劉老師是急了,所以才想着回家與父親商量。
“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這是紀律,既然說是雙面的,那就不是我們的人,也不是軍統的人。”劉大叔聽說是雙面間諜,也給女兒解釋一下“雙面的其實很複雜,一時說不清楚,比如林傑要是我們的人那他就是我們的卧底,如果林傑隻是假裝加入我們但是他還是幫日本人做事,我們又以為林傑是我們的人,那他就可以說是反間,可他要是兩邊都幫那就是雙面間諜了。所以我們展成員才要反複甄别,”
“還有人這樣的,反間我倒是明白,可這雙面間諜那怎麼分的清楚啊。”劉老師聽着就懵了。
“所以啊,最怕的就是這種,不好判斷,但是又不得不打交道,因為他有用處,就比如林傑就完全有可能是這種,我們還要長期觀察,隻要他能給我們提供幫助,也會和他保持良好關系。”
“啊,院長不會吧,他那人就是有點說話随便,也沒有傷害到我們啊,很多事也沒有避開我啊,就像上次印教材還故意将許多資料夾在裡面,爸你不是說那些資料對我們很重要嗎?”父親拿林傑來比方,劉老師有點不高興,替林傑辯解。
“我又沒說他,就是打個比方,你急什麼,還有啊,叫你接觸,觀察,但是也要注意影響,一個女孩家家的不要黏那麼緊,叫人笑話。”雖說任務就是要和林傑加強接觸,但也不能太刻意了吧,特别作為一名父親,對于女兒的名聲看得很重。
“切,虧得你還是十多年的老同志了,工作隻要不違反紀律,哪裡顧得上那些閑言碎語的,不就說我跟了林傑做他外室了嗎?說就說,這樣我還好開展工作,福利院現在什麼事都讓我跟林傑溝通。哼,我就不怕,又不是真的。”父親的話太露骨,劉老師隻能嘴硬。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下午劉勝兩人回來了仨人開始把昨天的信息彙總,在對比前面的記錄,把這一個半月,
林傑對着一塊大黑闆,把跟蹤現有異常的都一個一個寫在黑闆上,有一些想明白的又檫掉,最後留下的,三個人看了又看,好像有點頭緒了。
“劉勝,把跟丢的地址歸到一起,按順序,标上時間,另外突然出現後去的地址分一類,也一樣按順序,标上時間”林傑指示這劉勝把黑闆上的的地址擦掉,又重現排兩組,
“劉勝,看出什麼沒有,那麼多跟丢的地址,還有突然出現後去的地址,有沒有奇怪的,好好看一下,說對了,今天我請吃飯,說不好,劉一刀請吃飯。”
“大哥,怎麼都是我。劉勝不用請”
“劉勝要跑福利院那邊,要用錢。”林傑敷衍着,其實是隔三差五的叫劉勝去福利院去看看,然後劉老師就會抱怨林傑不去主持工作。現在好像她才是院長一樣。
福利院裡面的流言已經好像變成真的了,每個人都把劉老師當院長,反正有事就找她,就連崗村也聽到了風聲,專門去了一次視察工作,開會時還指定劉老師就是副院長。還在會上說笑,劉老師和林院長誰當家都一樣,都是一家人。所以林傑脫不開身,就叫劉勝去的時候買點吃的或就買點什麼香水之類的禮物當賠罪。至于劉老師有沒有誤會什麼的,林傑也不知道。(對于現代人來說,麻煩人家辦事,總要帶點小禮物以表謝意)。
林傑除了整天研究收集的資料,還要從中找出雖然和劉洋無關但是确實與軍統有關的線索。
這些線索經過林傑反複推斷後,算好了從七十六号到達現場的時間,才會把情報交給唐克明,預先安好的人會大概提前三分鐘示警,後面的就要看天意了。還真讓唐克明抓到了好幾個外圍成員,大魚都跑了。不過也證明林傑也沒有白吃七十六号的飯,還是收集了許多的情報。
“有沒有看出什麼來?”林傑等了十分鐘,兩孩子什麼都沒看出來。
“行了,仔細聽了,其實這裡跟丢的地方都是最容易跟丢的,比如戲院,酒家,還有電影院,碼頭,都沒問題,正常人在人群裡都不用專門反跟蹤,隻有不是緊跟着走丢也正常,沒什麼可疑的,然後,跟丢以後再出現後去的地方中間的路程按黃包車的時間來算,沒現異常,有早到的,遲到的沒有過十分鐘的,那麼他可能是中途傳出情報,還是不能找到他傳情報的證據。”林傑說到這裡被劉一刀打斷“大哥,那不就說明他是為軍統辦事的嗎?還查幹嘛。”
“這個現在還真不能跟你們說,以後時機成熟了你們就知道了,但是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什麼時候害過無辜的人”林傑沒辦法說清楚,開始對他們說的是抓雙面間諜,隻是一時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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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哥做事你沒眼看啊,現在還用日本人和漢奸的錢養着那麼多小孩呢,都是像我們一樣的,除了大哥,誰管了,大哥要真的為了讓我們賣命的話還說的過去,但是那些兩三歲的呢?七八十個呢,養着玩啊?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大哥肯定有不能說的道理,大哥教了這麼久,還不明白什麼叫情報工作嗎?沒腦子。”劉勝不允許劉一刀懷疑大哥的決定,反正他知道聽話就行。“哦,我就好奇問一下,你那麼兇幹什麼?我肯定聽大哥的。”劉一刀也不服,還是大哥說的不懂就問,才會學得多。
“說了這麼多,其實剛才說的都是廢話,隻是提醒你們,有許多看似沒用的記錄,其有一些異常的小事沒有關注到,比如,這裡面如果不是列成表格樣式進行對比,誰會關注到像個一個月内,間隔十多天就出現了兩次特别的地方,你們看,第一次,戲院出來跟丢了,後面出現後又去了一家醫館,看來也沒什麼,第二次,酒館出來之後,又跟丢了,接着又去了那家醫館,這家醫館出現兩次,沒什麼奇怪的。隻是可以作為一個疑點,其他重複出現的地方還有許多,為什麼單獨說這個呢,因為我們不可能将所有重複去過的地方都進行監控,所以必須精準找出疑點,你們可能忽略了一個常識,就是誰會看完大戲才去醫館?誰會先去喝完酒就才去醫館,當然可能是急病,但是間隔一個月不到兩次急病,就有點巧了而距離也對不上,還有就是距離。半小時路程,不能每次都走那麼遠看病吧,所以後面幾天,我們重點監控這家醫館的人。離劉洋上一次來醫館的日子沒幾天了。我們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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