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嗎?陳雙搓了一把鼻子,他也知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是爽。
“你屬于不愛說話,但是動手能力比較強的選手。”陶文昌帶着他上跑道,離得近了,那股幽幽的泥點子味兒又飄過來了,好像還摻雜着草木根的氣味,讓人想起土壤和根莖來,總歸不好聞。
“我問你。”陶文昌心裡的警報先拉響,從高三、大一親眼見證好兄弟出櫃,他就有了一種不知道因為什麼基佬總圍繞着我的感受,特别是對這種香水不好聞的人,凡是他直男鼻子聞不慣的一概可疑。
“你不是gay吧?”他問,語氣中透出飽經風霜和磨砺的凝重。
他以為陳雙肯定又不說話,卻沒想到這一次,陳雙晃晃悠悠地跟着他,撂下一句:“不是,學長放心,我鐵直。”
鐵直那就放心了,陶文昌真的不想再當月老了,心累。原本他想陪着菜鳥跑幾圈,又被黃俊叫走。陳雙一個人繞着大操場跑步,每一步,都仿佛是一個勸退的聲音。
真不想在這裡,想回高中,也不想當體育生,對跳高沒興趣。這裡的一切都招人煩,他還以為上了大學自己的人生就好過些了,還是一團糟。
但還有更糟糕的,跑到5000米的時候,下雨了。
所有人拎着墊子和設備往室内館沖,除了這個落湯雞似的小金毛,陳雙也不在意,跑完8000趕緊走人,不想和這個學校、這個操場再有任何關聯。
可是越跑,他越氣。
雨越來越大,雨滴砸在身上,甚至有點疼了。沖刷了陳雙身上的泥濘,沒沖刷掉他的火氣,憋悶着,讓這個最容易産生莫名其妙恨意的年齡的男生,不知道該去恨誰。
去你大爺的,全世界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的,體院裡帥逼滿天飛,我要你?最後一步跑完,陳雙揉着擋住眼睛的濕劉海兒,也沒換衣服,徑直走向自己放在地上的書包。
書包濕了,好在裡面的筆記本沒濕透。他拎起包,朝着大三休息室走,留下一串的濕鞋印。所有人看他都像看個水裡爬上來的怪物,唯恐避之不及,他走到休息室門前一踹,裡面空空蕩蕩。
大三跳高隊的明星又不是隻有顧文甯一個,光是陳雙聽說的,就好幾個了。他挨個找,找到一個貼着“屈南”姓名的衣櫥,就停下了。
先脫上衣擰水,擦幹手,擦幹上身,再拿出筆記本和圓珠筆來,靠着櫥櫃門寫情書。
一滴雨水順着頭發絲滴下來,陳雙煩了,一把将劉海捋向後,露出整張臉。
屈南還沒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已經注意到了地上一串濕鞋印,像是流浪狗從水裡爬出來了,走了一路。他剛想推門,隔着窄窄的門縫,看到一個男生在裡面奮筆疾書。
靠着的是自己的衣櫥。
那男生全身都濕透了,黏着一層透明的雨水。左眼眶青腫,像是個海盜眼,擺明了剛挨過打。水裹着他的皮膚,額頭閃着光,闊腿褲黏在皮膚上,勾勒出雙腿輪廓。
兩條漂亮的小腿,比目魚肌線越往下越細收,很薄的一層。他腿上繃着勁兒,肌肉腹那邊剛好繃出兩塊肌肉的紋路,顯出小腿肌的W線。
那條W,距離腳踝後側上緣的骨凸,特别遠。這就意味着這雙腿的跟腱特别長。
跟腱長的腿不一定能跳,但能跳的腿,必須跟腱長。
再往上看,标準身材還沒長硬朗,應該是剛抽條完畢,來不及長圍度。斜方肌沒練過,肩角特别直,表現最為突出的就是他的肩峰角異常明顯。手裡寫得又快又急,仿佛是一個馬上要交卷的高考生正在寫作文結尾。
左胸口上……挂着一枚閃亮亮的橫釘。
乳釘。
屈南再往上看,覺得他的臉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可是看不清楚,隻覺得他身上散出水泱泱的潮氣。
陳雙把情書寫完了,落款是自己的大名。怎麼火辣粗俗怎麼寫,把剛才的怨氣都發洩出去。最後心滿意足,往屈南的衣櫥門縫裡一塞,出了這口惡氣就好。他從小就不是一個挨狗咬不還手的人,别人都說狗咬你你還能咬回去不成?笑死,他不僅想咬回去,還想抄家夥。
當陳雙把濕衣服穿好,再把劉海兒放下去,才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
應該是剛訓練完,光着上身。腹肌像白給似的晾着,前鋸肌、腹直肌和腱劃分明,是嚴格自律下的低體脂運動員身材。
肩膀寬,但是肩背厚度完全沒練,肩膀中束和後束精緻又緊薄,線條幹淨漂亮。
陳雙再迎面看過去,瞬間有點占下風。這人長得特别帥,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的畫風,不是劍拔弩張的濃眉,而是飛秀的眉毛,隻有清爽的英氣,沒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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