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心中冷笑,朱家夠惡毒的,把屍體藏起來,說是他偷走的,坐實了他們做賊心虛,毀屍滅迹的罪行。
既然朱家耍無賴,那麼他也不會講道理,“你們趕緊把屍體拿出來,否則你說我銷毀屍首,毀滅證據,那麼,我還想說江顔沒死呢!”
不就是胡攪蠻纏麼,他可是行家。
來啊,擡杠啊。
“你!你!”朱沖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暈過去。
“本來就是,否則屍體呢?!我還沒親眼見過江顔死屍,我還說他沒死呢!”
滕府尹咳嗽了下,“許多人親眼所見,這個做不了假。”
“做不了假?”高銘對安道全道:“你是神醫,你來說說有沒有可能出現假死狀态?”
滕府尹見争論的方向要跑偏,阻攔道:“這個不可能的,不要論證這個了。”
安道全一聽涉及到自己的領域,忍不住道:“這個,其實假死是存在的,我行醫這些年,見過三次假死,從外表看,很難用肉眼分辨。其實假死狀态,古已有之,停靈三天,就是為了防止将假死之人活埋。”
“一派胡言!”朱沖親自檢驗過江顔的屍體,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渾身冰冷,“我看錯了,難道開封府的仵作也能看錯嗎?他昨天可是檢查過一次的。”
滕府尹望天,為什麼要争論江顔死沒死這種闆上釘釘的事情啊,真是浪費時間。
他太難了,不行的話,還是讓刑部管吧,可現在江顔的屍體不見了,刑部怎麼調查?頭疼頭疼。
高銘這時反倒不說話了。
朱沖咬牙切齒,“為什麼不說話?你知道自己理虧了?”
恰恰相反,高銘不是理虧,而是猛地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擡杠,而是非常有可能的,連他自己都被震到了。
别說這個時代,就是後世科技水平突飛猛進,分辨假死狀态都有失手的時候。
因為一開始所有人都說殷天賜死了,甚至開封府的仵作都去看過,導緻高銘有了固定思維,心中也認定江顔死了。
但剛才故意耍賴胡說,反倒打開了思路,打破了僵化的既定的思維。
高銘揣測道:“安道全說了,假死是很難用肉眼分辨的,昨天仵作也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已,今天要進一步檢查,那屍體就不見了,依我看,分明是自己醒來,逃竄了。”
朱沖根本聽不進去,“姓高的,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麼可笑的狡辯之詞替自己開脫!告訴你,你不要得意,這趙家天下,總有人治得了你。領着你的江湖郎中趕緊走開!”
聽他的口氣是要告禦狀。
安道全見朱沖不信,自己的醫生身份被質疑,争辯道:“如果屍首在的話,用線勒住他的指端,如果他是活人,雖然速度緩慢,但也會看出指尖淤血發青,而死人的,不管勒多久,都不會有變化。”
朱沖的火沖着安道全來了,“你是什麼阿貓阿狗就在這裡大放厥詞?!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又對滕府尹道:“此人分明收了高家的錢作僞證,快将此人拿下!”
安道全較真的勁兒來了,侃侃而談,“就算你要拿我,我也要說假死是真實存在的。我見過三個假死案例中,其中一個是吃了過量的止痛麻藥,狀态與死了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知道藥效,及時阻攔,他媳婦就要把人燒了。”
高銘聽出了端倪,“慢着,你說止痛的麻藥,你又知道藥效,難道你那裡有這味藥?”
安道全以為高銘是想證明假死的存在,“我那裡就有,但是太危險,弄不好真死變假死,不可能做實驗的。但我說得千真萬确。”
此言一出,除了安道全和朱沖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剛才,高銘介紹他,說的是給江顔問診過的大夫。
答案呼之欲出。
仰頭望天的滕府尹也猛地的将腦袋擺正,愣愣的看安道全。
不是吧,難道江顔真的沒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高銘見安道全還沒意識到問題,提醒道:“你給江顔開過這個藥?”
安道全呆了呆,然後猛地一拍手,“原來是這樣!那肯定是江公子誤服了麻藥,造成了假死狀态,昨天夜裡,他醒了過來自己離開了,所以屍體不見了。太好了,太好了,人沒死。”
高銘一開始隻是不服氣,擡杠鬥嘴,沒想到擡着擡着擡出了正确的答案。
朱沖憤怒的打斷他們,“你們不要再演戲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指着高銘充滿恨意的道:“我懂了,你偷走屍體,又叫了這個所謂的大夫來,就是想證明顔兒沒有真正的死亡,昨天隻是假死狀态,這樣殷天賜不用負責,你們也都摘幹淨了,好一招釜底抽薪,虧你們想得出來,不過,你覺得這麼可笑的話,會有人相信嗎?說辭可笑!你們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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