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不像是一個人能有的眼神。
“對了沈君,你知道[書]嗎?”太宰治仿佛終于從發呆的狀态中回過了神。他用右手手肘支撐着自己的膝蓋,又用手掌撐住了自己的下巴颏,偏過頭來笑吟吟地看着我。
[書]的話,我其實是知道的。
之前在和這個是十六歲之前就當上了首領的太宰治接觸的時候,我前世關于《文豪野犬》這部漫畫的記憶就如同流水一般湧現了出來,對于原作者寫的IF線的劇情也隻有一個大緻的了解……但是無論是正劇還是IF線,似乎都對不上這個正撐着下巴看着我的十六歲太宰治的經曆。
所謂的[書]是指一本隻要寫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紙頁上的内容就會在現實世界中實現的東西。
那麼太宰治為什麼會提到[書]?是見到過嗎?是閱讀過嗎?還是……使用過呢?
“原來你知道啊。”太宰治似乎因為沒有賣成關子,沮喪地撇了撇嘴,将右手重新搭在了自己正盤坐着的大腿上,“我十二歲的時候,撿到了其他某個世界的[書]。”
*
與謝野小姐出獄的時候,我和森先生的互坑也告一段落。
說起來森先生在作為監護人教導我的時候,總會提到與謝野晶子,然後一邊哀歎着為什麼我不是女孩子,一邊試探着問我要不要試着穿裙子。
就連後來他幹掉了之前的港黑首領之後,常常放出來玩換裝遊戲的愛麗絲,也參考了與謝野小姐小時候的性格。
啧,渣男實錘了。
與謝野小姐最後還是跟着森先生的搭檔福澤谕吉走了,回來之後的森先生哭喪着一張臉賣力地向我表達了他的痛苦。
八歲的我或許還會為此扛不住他的懇求真的換上裙子,但是十一歲已經清楚他禀性的我,當然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嗯?你問什麼痛苦以至于叫森先生試圖讓我女裝?當然是自己養成了三觀的小蘿莉被别的大灰狼叼走了的痛苦啦。
沒想到?嘻嘻,我當時也沒想到。這可真是個叫人吃驚的意外不是嗎?啊,這冰冷的世界,隻有森先生的痛苦才能讓我感受到一丁點兒真實感。
唔,真要說的話,也不能說是大灰狼。應該說是大灰狼養的小狐狸。
據說在福澤先生跟森先生為了蘿莉打起來的時候,福澤先生帶來的小狐狸江戶川亂步悄咪咪摸過去,帶走了森先生的蘿莉。
這個時候,森先生已經成為了港黑首領最信任的醫師,說出的建議大多都被采納,在組織中的人脈甚至能夠讓他得以同另一個潛在的下一任首領打擂台,連帶着我在港黑中同樣基本沒人膽敢招惹。
所以與謝野小姐最後選擇了武裝偵探社這件事,對于在到達橫濱後就一路順利的森先生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诶?這裡應該用一帆風順?嘛嘛,沒差嘛,話說你的關注點為什麼這麼奇怪?果然是因為你是種花家的人嗎?
啊,因為習慣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又扯到别處去了。
所以原諒我嘛,沈君,接下來我會盡量不講太多題外話,好好給你講我的經曆的。
*
“總之,我在十二歲那年撿到了[書],也就在同一年,森先生在我的幫助下幹掉了前代首領登上了PortMafia組織首領的位置。”太宰治說到這裡的時候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仿若一尊制作精美的人偶。
“說起來,我們那裡的書或許和你的世界的書不太一樣。”太宰治想起了什麼似的,鸢色的雙眼裡一下子就像是被什麼點亮了一般,“我們世界裡的[書]可是寫過字的哦!不像你們那邊的[書]整部全是空白。”
沈悅歡沉默了一下。
他歎了口氣,擡頭對上太宰治帶着點興奮的雙眼。
來吧。太宰治的眼神說道,讓我來看看你接下來會說什麼?
是【原來如此】這樣的逞強僞裝出來的、假裝氣定神閑的話,還是【怎麼回事】這樣看似對我不設防、實際上卻試圖向我反向套話的開頭?
“那什麼。”沈悅歡幹咳了一聲,“我是種花家的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太宰治于是愣住了。
愣了一兩秒鐘之後,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他這會兒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完全可以毫不顧忌地觸碰[邊城]中的東西,因此太宰治捶着柔軟的草地,笑得眼淚都快從眼眶中溢出來。
“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太宰治的笑聲突兀地斷了。他看着身下的草地,垂下了眼皮,專注地看着草坪,仿佛這片綠茵上開出了五顔六色的花朵一般,“如果是還沒有擔任首領,也不知道織田作的存在的話,你應該是能夠跟我成為不錯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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