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且在此留上七日,等莊主回慶國……」
回慶國如何?放了他們,還是殺了他們?
「糟了!」眼見地闆天衣無縫,石桌的機關在發動時就已被破壞。祈世子頓足歎道:「我一直防著鳳五用這招,到底是來不及!」
公子們不明所以,見祈世子如此著急,南安侯嗤道:「有什麼好著急的,難不成憑他一語,我們就真的要老老實實在這待上七天!?」
祈世子一臉抑郁,回過身來,也不回答,搶著伊祁的袖子擦拭頭發,伊祁吼一聲,努力奪回,兩人皆沒睬南安侯。淩虛子咳了咳道:「武聖莊的機關絕學,天下聞名。」
「機關絕學!?」南安侯臉色微變,看了出去,外面一眼便可看到底,周圍全是平坦的花圃。「這個看起來……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能看得出來就不是機關了。」祈世子擦乾發,終於放過伊祁的袖子,重新振作,意氣風發。「茶你們都喝了,沒問題吧?」
伊祁袖子經此磨難,破爛不堪,隻得撕下。聽得祈這話問得怪:心下有不好的預感:「你這話什麼意思!」
「瞧你生精活虎,大概真的沒問題。」祈世子笑嘻嘻從袖子裡,也不知如何偷龍轉鳳,轉出一杯滿滿的茶水,聳肩:「畢竟沒有人真的會愚蠢到直接喝下敵人準備的茶水吧!」
伊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遠可以看到轉波閣燃起燭火,再遠點,便是青城山上,散著數點幽居人家的燭火微光。在暗處待得久了,就能發現更多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
那群公子們原是不信這花圃如何危險的,一度叫嚷著要離去,祈世子随手撿了塊石頭扔出。石頭落地,細如牛毛的針雨四面飛出;他又撿了塊石頭,再次扔在相同的地點,這次沒有針雨,卻見石闆猛地一翻,又恢複原狀,隻是石闆翻動時,隐約見到下方閃爍著寒芒的刀鋒。
不用祈再扔第三塊,大家也知道,這些機關不重複,就算試探出落腳點,也不擔保自己踩上時會不會突然翻臉。這群公子隻是三腳貓的程度,如何敢行,一個個将希望寄托在淩虛子身上。淩虛子此時還要保持仙風道骨之姿,說自己一人進出,絕無問題,隻是放不下衆人,這才留下來陪衆人共患難。
但他這一路來的種種表現,已漸漸讓大家失望,對他的話也不再信服,孫品書更激動地要他出去一趟證明自己所說是實。淩虛子說擔心自己離去後鳳五對大家下毒手,堅持不肯離去。最後還是南安侯打圓場,才幹下這紛争。這南安侯大約也不是沒對淩虛子起疑,隻是人是自己帶來的,在衆人面前,是萬萬不可失了顔面。
對淩虛子失望後,衆人又将希望寄托在伊祁身上,希望擺平了強盜的他能帶自己平安出去。伊祁蹲在地上研究石桌下的機關,對衆人的拍馬聽而不聞,被吵得煩了,叫他們問祈世子去。
看看坐在石階上對著花圃發呆,一臉「良辰美景豈可辜負,如花美眷你在哪裡」的祈世子,衆人哀大莫過心死,一緻絕望,開始相互埋怨起來,不明白自己隻是想來看看天下第一美人的,為何會生出這等波瀾——難道美人的兄長認為這裡面有他的妹夫,所以才故意考驗?
伊祁偶然聽到了,對他們的樂觀天真免不得啼笑皆非,但現在這種被因的狀态,或許需要這種樂觀才不至讓場面失控罷。
拍拍手上的灰,坐到祈世子身旁,順便瞥了眼被衆人抛在一旁,不敢多嘴的淩虛子。
「有頭緒了嗎?」
「沒有美人。」祈世子回了他一句心灰意冶的結論。
險險一掌揮了出去,少年深吸口氣:「我這邊倒是有收獲。」
從他坐到祈世子身邊起,周圍的談話聲都低了下來,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聽到少年說有收獲時,呼啦一聲全圍過來,叠聲贊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難怪夫子要說後生可畏……」、「早知道伊少爺人中龍鳳……」、「還是伊兄最靠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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