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沈小角的普通少年,成為今年泰山比武大會的奪目人物,連宗派的掌門都曾親口說過,宗派中至今無人能與沈小角相抗衡,隻怕總掌門的位置今年便要落入本宗那裡了。因此這次泰山比武大會也成為江湖上異常關注的事件,幾乎所有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去觀戰,而今年泰山派邀請的主持公道的宗師裡,除了少林的空相大師與武當掌門周廣桔,便是端木世家的人。
但端木容慧的父親端木嘉和卻臨時有要事在身無法觀戰,帖子便jiāo給了端木容慧。這也是泰山比武大會的另一亮點。端木容慧年方二十四,嚴格來說也隻是個青年人,如此年輕便作為公道人,難免令人側目,他的觀戰,也成為許多江湖俠女四月遊覽泰山的一個最好理由。
這是一個長長長長的典故,當韓豫塵把泰山比武大會的故事講完之後,天都黑了。居生生趴在桌子上,眨巴着大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那家夥……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那麼多人都對他趨之若鹜,根本是識人不清!”
韓豫塵端起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喉,一面笑道:“生生姑娘,有偏見的人隻有你一個吧。端木兄武藝高qiáng,為人正直,多少名門正派的女俠都對他青目有加。他的婚事不隻端木老爺子cao心,整個武林的少女都在cao心呀。”
居生生撅起嘴,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半月之前那個夜晚,害她後來一看到端木容慧的衣角就本能地想躲起來,不知該如何與他面對。為什麼他會吻自己?是那天她穿得太少,還是月色太美?她那天是吓傻了,被他抱回去的時候,他低頭和自己說了許多話,她都沒聽進去。隻隐約記得他說了抱歉,還有什麼責任之類的……她的腦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習玉在後面淡淡說道:“你纏着要聽故事,現在故事聽完了,什麼時候去做飯?我快餓死了。”
她身邊的念香最近嘴巴越來越伶俐,聰明了許多,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生生,我肚子好餓!好想吃你做的魚香ròu絲。”
居生生對這個越來越伶俐的念香才不會有好臉色,她瞪他一眼,“要吃自己去做!今天隻有小牛ròu,不吃就算!”
念香被她一兇,頓時委曲地拉住習玉的袖子,習玉歎道:“你又欺負他,待會他哭了你來安慰,我可不管了。”
居生生哼了一聲,站起來開門,一面說道:“他是你相公,他哭了我才不心疼!對了,端木容慧那混蛋去了什麼地方?我在他别府裡呆的都快發黴了,他到底什麼時候打算啟程去泰山?”
她的話突然卡在那裡,因為門一開,端木容慧正站在門口,低頭靜靜看着她。居生生倒抽一口氣,突然被口水嗆出,劇烈咳嗽起來,臉漲的通紅,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咳嗽造成的。端木容慧伸手輕輕替她拍了拍後背,輕道:“你總是這樣莽撞。”
居生生急忙推開他的手,一跳三尺遠,躲鬼一樣離他老遠。端木容慧也不惱,走進屋來,韓豫塵笑道:“端木兄,還是沒有與令尊聯絡上?他老人家不會又跑去所謂的海外仙山尋找神仙了吧?”
端木嘉和,也就是端木容慧的父親,目前端木世家的當家人。他與端木容慧簡直是兩個極端,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韓豫塵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本以為端木容慧如此冷漠高傲的一個人,其父必然也是個威嚴的人物,誰知他整日都是笑眯眯地,一點脾氣也無,與其說他和善,倒不如說他脫線,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卻偏偏不在意武林各種争端,整日隻埋首書房的各種神仙異怪的轶聞傳說之中,有事沒事就消失很久,原來是出海去尋找蓬萊仙山了。
後來韓豫塵問過端木容慧,他父親到底有沒有找到仙山,端木容慧隻皮笑ròu不笑地說道:“他每次都帶許多海帶珍珠回來,你說他找沒找到?”
韓豫塵哭笑不得,端木的個xing自然與父親完全不搭邊,他與他母親卻是如出一轍,同樣的冷漠,高傲,目下無塵。奇怪的是,他夫妻xing格如此迥異的二人,卻偏偏qíng深如斯,端木的母親是幾乎寵溺地放縱夫君四處出海享受他的自由,他父親雖然經常不在家中,可是每月必然回來一次,兒子也不見,隻陪着妻子。所以,雖然名義上端木世家的當家是端木嘉和,實際上卻是端木的母親和端木容慧二人,端木的兩個哥哥與他父親是差不多的德行,一個愛畫如癡,一個随着父親四處奔跑,早已消失了大半個月,根本别想指望他們倆。
當下韓豫塵這樣一問,不等端木回答,光看他發灰的臉色就知道必然沒找到其父,這次連問一個問題要付百兩huáng金的百曉生,也回答不出他父親到底跑去了什麼“仙山”。
端木容慧歎了一聲,“我本不想觀戰泰山比武大會,這次看來不去不行了。”
居生生一聽真的可以去泰山看比武大會,頓時忘了先前的羞澀,瞪圓了眼睛蹦去他面前,笑道:“真的可以去?太好啦!什麼時候去?”
端木容慧見她開心起來,不由也勾起嘴角,輕道:“明日就出發,這次不需趕路,慢慢走。”
居生生自然是興奮到幾乎要跳起來,念香忽然悄悄拉了拉習玉的袖子,輕道:“泰山好玩麼?”
習玉愣了一下,“我也沒去過,隻是聽人說,泰山日出是絕景。這次去,咱們可要好好玩個夠。”
念香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習玉,你想我吻你麼?”
習玉乍一聽他這樣問,不由驚得頭發都豎了起來,害羞也忘了,隻是不可思議地瞪着他,結巴着問道:“你……你這是……是從什麼地方學……學來的?!”這個純潔如同一張白紙的念香,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東西?哪個混蛋教他的?!
念香輕道:“那天,我一個人去院子裡玩,聽到端木容慧和生生說話,他說什麼吻了她,就一定會負責,還說是因為喜歡才想與她一起。我看到生生的臉好紅,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習玉,我也喜歡你,我是不是也應該吻你?我也要負責吧。”
習玉漲紅了臉,端木容慧這家夥居然下手這麼快?!怎麼偏偏讓念香看到了?!
念香見她遲遲不說話,不由又道:“習玉,什麼叫吻?”
習玉怔了半晌,忽然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急道:“你跟我來!”
居生生見他二人如風一樣跑了出去,不由叫道:“去什麼地方呀?馬上要吃飯了……”
話還沒說完,兩人都跑的沒影了。
習玉拉着念香,一直跑去客房門口,她才将念香按去牆上,輕道:“念香,這些話以後千萬不可在人前說出來,明白了麼?”
念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嫣紅的臉,奇道:“為什麼?習玉,你不喜歡我吻你嗎?那我以後再也不……”
習玉用手按住他的嘴,漲紅了臉輕道:“不……不是的。不過,這些話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說,你隻能和我說這些,明白了麼?”
念香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那,那我可以吻你麼?習玉,我好喜歡你。”
習玉羞得幾乎要鑽去地fèng裡,偏偏他還那樣天真無邪地看着自己,連聲問着,“吻是什麼?我要怎麼做?”
她忽地咬了咬牙,捧住他的臉,用力将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忽然嘴唇一陣劇痛,原來她用力過甚,兩人的牙齒撞去一起,都痛得皺起了眉頭。念香捂住嘴唇,都冒血了,他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吻……可是我好痛啊,習玉……”
習玉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想走,最好躲去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化解此刻的尴尬羞澀。她摸了摸嘴唇,流血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吻一個人,隻當貼着嘴唇就好,誰知卻撞去牙齒上,丢人極了。
念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她,急道:“你,你别走!習玉!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吻你了!”他的力氣比習玉大了許多,加上不知道如何控制,習玉被他一把抓得幾乎摔下去,兩人踉跄了好幾下,終于一起摔去雪堆裡。
“痛不痛?痛不痛?”念香撐在她頭頂一個勁問着,一面将她的袖子摞起來,卻見她纖細膩白的手肘上有些擦破的皮。他第一次見到女子的胳膊,隻覺極其好看,可是具體怎麼個好看法,卻又說不出來,隻是呆在那裡。
習玉伸手去推他,兩個人都是一頭一臉的雪,更加láng狽,她隻盼趕緊回屋,把這事當作一個荒誕的夢忘記,誰知念香忽然握住她的胳膊,低頭去吻手肘上的傷口,原本有些痛的傷口被他那樣輕柔地一吻,居然有些發麻。
習玉渾身都是一震,漲紅了臉要抽回自己的手,偏偏抽不回來,或許她自己也不想放開。隻覺他的唇順着胳膊向上蔓延,然後他一把抱住她,順着本能,去吻她的臉頰額頭,所到之處都微微地發麻,這種蘇麻的感覺一直擴散去四肢百骸,她竟然覺得自己的腿開始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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