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昕兒揉了揉眉頭,“隻是,本宮到達禦泰宮的時候,就看到雲绮郡主一臉害怕地大哭,嘴裡也不忘嘟囔着皇貴妃的好,誰是壞蛋還了皇貴妃的話語。”
聞言,朱顔惜心裡的驚懼卻沒有由來的升起,若沒有昨日的事情,或者,聽起來還覺得有些奇怪,更何況如今,有了昨日對雲绮的懷疑,這事情,就顯得複雜了,雲绮和拓跋元穹年齡相近,若是皇貴妃真的死于霞賢妃灌下想藥,要以意外來處理皇貴妃一事,必然也都不會留下一絲一毫證據才是,若是如此,這雲绮郡主的童言童語,又如何會是如此?
“霞賢妃當時,可曾故意制造了,皇貴妃死亡的場景?”
“那是自然的,所以,一直以來,本宮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奇怪,卻都無法明白是為什麼,就是因為如何都不會想到,雲绮郡主的身上。”皇後長長歎了歎氣,“現如今,本宮卻懷疑,皇貴妃的死,和雲绮是不是也有關系,于是,昨夜,本宮再次找了霞賢妃。”
壓下了心中的驚訝,朱顔惜柳眉緊蹙,随着皇後的話,眉頭間的川字也越來越明顯。
“霞賢妃本就不是喜歡争寵之人,所謂的嫉恨皇貴妃,别人相信,本宮卻不信,我們相識于幼時,最美好天真的年華裡,三人相知相惜,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個性,如何會單純為了一個嫉恨皇貴妃分奪了寵愛而痛下殺手,呵呵,或者,後宮的女子本就是為了薄涼的恩寵而生存,可是,無論是皇貴妃,還是霞賢妃,卻都巴不得恩寵遠離,誰又會為了這可笑的恩寵而去嫉恨呢?”皇後眼裡的哀痛,令朱顔惜櫻唇輕啟,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心裡,也很明白,皇後姨娘,也是如此吧,隻是,時過境遷,皇後姨娘卻依舊,不曾對皇上上心嗎?難道,也是因為如此,才對太子如此淡漠?
痛苦,在心裡撕裂,皇後自我嘲笑,那句自己也不喜歡恩寵,卻不能說出口,眼眸迷離,泛着苦笑,納昕兒長歎“霞賢妃再得知了雲绮的事情後,也才想起了,自己為何對皇貴妃痛下殺手的最源頭,誰能想到,我們這些在後宮步步為營的人,會被一個十歲的丫頭片子算計呢?”
“真的是雲绮郡主?”朱顔惜皺眉,思及那次秋街宴扮鬼魂吓人是雲绮的反應,實在難以将老謀深算的人和她畫上等号。
“若不是她童言童語地說着皇貴妃的好,皇上要立皇貴妃為皇後,自己以後也可以嫁給元穹做皇後的等等話語,霞賢妃也不會如此上心,在加上,雲绮得太後寵愛,那段日子有時時往禦泰宮而去,霞賢妃這才将心裡的防備放任滋長擴大。”納昕兒疲憊地閉上眼,靠着椅背,臉上有着絲絲疲憊,閉眼的時候,眼角的一滴淚水滑落,看着這樣的皇後,朱顔惜也被牽動着内心的疼痛,為什麼看着皇後姨娘如此,自己亦會為她心疼呢?
“若是如此,雲绮郡主能有什麼好處?”朱顔惜垂下眼,如今的情況,越發複雜了起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若雲绮真是如此心思缜密,那麼,這雲绮昨日做出來的事情,就一定是已經有想到過,自己的這個動作,會令衆人懷疑她的真實面目,而不是自己以為的,狗急跳牆!
朱顔惜突然擡眼,眼裡的震驚,正好對上了納昕兒探究的眼神,“顔兒,你想什麼?”
“母後,或許,你的懷疑是對的。”朱顔惜眉頭緩緩舒展開,嚴肅地看着皇後“昨日一事,顔惜隻當雲绮郡主狗急跳牆,今日還不屑一顧地認為這樣的人不足為患,可是,若她真的如此,又在皇貴妃死前那樣表現,隻怕,昨日的事情,也是刻意為之的,要表現給我們看的。”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她要的結果?”皇後眼色一沉,眼裡的殺意浮現,若雲绮如此難以對付,那麼,自己絕不允許這樣的人,對顔惜造成威脅!
“是!”朱顔惜勾唇淺笑“或者,皇貴妃,真的不是因為賢妃娘娘的毒而死。”
“顔兒~”皇後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母後,但願你真的不曾參與皇貴妃的死,顔惜也希望,賢妃娘娘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撒謊,我在乎王爺…也在乎…你…你對顔惜的好,顔惜一直都知道。”朱顔惜釋然地對着皇後一笑,起身福禮“顔惜告退。”望着顔惜款款離開的聲音,皇後的眼眶再次濕潤,直到紫琴走進來,皇後依舊呆滞在原地。
“皇後娘娘!”紫琴輕喚。
納昕兒在紫琴的輕喚中回神,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這些年的疲憊,被顔惜的一聲在乎而掃落。
“紫琴,你替本宮去一趟宮正司,要王佳私下密查雲绮和什麼人往來,隻怕,她潛藏培養的人,在這後宮也是不少。”皇後很快恢複了平時的形象,謹慎地對着紫琴囑咐。
“奴婢遵命!”紫琴看着皇後的臉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退下,朝着宮正司而去。
而離開了偏殿的顔惜,也才回到正殿,一步入,就感受到大殿之内劍拔弩張的氣氛。
看了看拓跋元穹臉上的冷意,在看着皇上一臉怒容,朱顔惜蓮步輕盈,“拜見父皇。”
“顔惜,皇後給了你什麼好東西了,神神秘秘的,朕都不給知道呢。”拓跋明翰見顔惜出現,也自然地尋了台階而下,若不是如此,隻怕,這僵局還不知道如何打破。
而拓跋元穹看着顔惜臉上的笑容,眼裡的笑意,臉上的僵硬也柔和了下來。
“是一盒糕點,娘親曾經教會母後的手藝,顔惜想,這是最好的禮物。”朱顔惜手裡提着的食盒,笑意盈盈“顔惜專門取了不少,父皇和王爺,可要試一試?”
“是嗎?”聽聞出自納雲兒獨創,拓跋明翰眼裡閃過光芒,“那朕倒是要試試了。”
拓跋元穹了解顔惜,隻怕,顔兒此舉,不僅僅是為了圓了這場僵局,也是,為了成全父皇的心吧,既然如此,自己就是不賣父皇面子,也該成全顔兒的心意才是。
“母親的禮,本王也要試一試了。”
拓跋元穹走過,接過顔惜手裡的食盒,遞給了自己的父皇。
拓跋明翰微微一愣,看着兒子奉上的糕點,笑容在臉上綻放,隻是,目光觸及薄荷桃花糕的時候,手,卻哆哆嗦嗦地,拾起一塊糕點,糕點入口,拓跋明翰眼裡的淚光閃了閃,果然是薄荷桃花糕,那年,和雲兒開着玩笑的時候,雲兒曾經毫無羞澀地告訴自己,納家的兒女,最幸福的莫過于在出嫁前,母親費盡心思為自己的親事做出獨一無二,獨屬于自己孩子的食物,她也期待着,自己的禮物。
那時候,自己還取笑着雲兒的不害臊,小打小鬧之間,雲兒亦驕傲的告訴自己,她已經想好了,夫妻之間,就該和他們一樣,沁涼甜美,似三月桃花般璀璨美麗,紅紅火火,如今,看着這粉色糕點,感受着入口的清涼清甜,拓跋明翰内心的洶湧,令他失态地,老淚縱橫。
拓跋元穹和顔惜對望了一樣,故作無視地,“果然是清涼爽口,難怪顔兒去了那麼久。”
“顔惜想着,找時間必然要和母後讨教一番,王爺喜歡,顔惜做你吃可好?”朱顔惜笑語盈盈,美目顧盼,心裡的歡喜,令她臉上愈加柔和,拓跋元穹心念一動,滿眼的柔情愈甚。
拓跋明翰此刻才緩過神,急忙擦拭了眼角的淚花,“朕還有些事情,穹兒和顔惜就自便吧,至于朕的提議,穹兒自己掂量吧。”
有些狼狽離開的拓跋明翰,快速的離開,徒留下顔惜一臉的不解,詢問地目光,看向了拓跋元穹。“走吧,邊走邊說如何?這個時候,也該回府了。”知道顔惜的好奇,拓跋元穹牽着顔惜的手,緩緩朝着未央宮外而去。
“是!”顔惜順從地,跟着拓跋元穹離開。
一路上,拓跋元穹言簡意赅地,将父皇的想法悉數告知,朱顔惜聞言,算計的光芒閃過,也驟然停下了腳步,“王爺,或者,我們該去一趟禦泰宮,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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