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湉期跟在葉昰傾身側,徐徐穿過整個前院,着實受了一般大家的注目禮,尤其是那些懷春的小娘子們,一面想看葉昰傾的風姿,一面又覺着景湉期礙眼極了,恨不得将她從葉昰傾旁邊撕擄開。
進了内院,知曉葉昰傾要去祭祖,景湉期便停了步子,預備回自己那小院去。
“你要去何處?”不想葉昰傾竟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當即問到。
“您去祭祖,學生就不跟去了,學生先回去了。”景湉期答道。
“祖父讓你與我同去,你沒聽見嗎?況且……你記在我父親名下,還從未去祭拜過我母親與祖母。”葉昰傾正色到。
“先前……的弟子也要祭拜嗎?”景湉期隻好又跟在他後面往佛堂走。
可惜葉昰傾并沒有回答,大步走在前面。
葉昰傾祖母夏氏葬在岑州别苑,而母親柳氏葬在濟世閣後山,所以佛堂之中供奉着的隻是兩個靈位。
景湉期也是今日見了靈位才曉得,他的祖母叫做夏盈,而母親姓柳名如卿,這麼說來,葉昰傾的名字除了姓氏,一個是‘夏’的古字,一個與卿同音。
“少閣主的祖母和母親,名字真好聽。”
照理這種情景,景湉期應當安慰他一番,先人見你成年,泉下有知,必是十分欣慰雲雲,可這麼蒼白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可似乎又不能什麼都不說,隻好找了個還能說的話題。
“确實比你的念起來好聽,總不至于讓人誤會。”葉昰傾早已上完了香,如今撥着油燈的燈芯,讓它燃得更好些。
“學生這名字也不差啊,先前夫子還說,我這名字,一聽就與濟世閣有緣。”景湉期忍不住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他爹爹沒有給她取什麼貞靜、花草為名,反是用了一個‘期’字,期望、期待,多好的寓意,又不落俗套。
“确是有緣。”葉昰傾遞給她一炷香,“既然進來了,也上一炷香。”
景湉期誠心上了香,對着兩位夫人拜了拜,葉昰傾便帶着她離開了佛堂。
“你可聽過坊間傳聞,葉家男子,克妻。”走在路上,葉昰傾冷不丁說起了這件事。
“學生不是和您說過了,不要聽信這些東西,意外罷了,女子生産本就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不然為何人都說是過鬼門關。若是這麼說……太子殿下,還有聖上,不就是……”景湉期說到最後,聲音低了許多。
“我曉得了,這話以後不許提。”葉昰傾知道她的意思,太子殿下兩個孩子都沒了,而陛下養活的皇子也不多,總不該将這種事都算到命理相克來,隻是事關天家,不可在外提。
“您……該不是因為怕克妻,是以才遲遲不……”景湉期想到他還沒定下親事,先前對辭緣大師天煞孤星的批語在意成這個樣子,多半也是對克妻的傳言極為在意的。
“你難道不介意?”葉昰傾反問到。
“若是……學生隻是打個比方……”景湉期想到了葉昰傾克妻,‘克’在哪兒了。
“若是将來哪家娘子嫁與了您,成為京中女子的公敵,人人恨不得生啖其肉也算是克妻的一份,那您……大概算是克妻的。不過……要是能做您的夫人,被别人記恨又算得了什麼呢?承恩王府未來的王妃,橫着走都可以。”
景湉期真情實感了一番,又與葉昰傾出主意道:“其實這事兒很好解決,有承恩王府做靠山,您的夫人隻要每日裡招搖過市,瘋狂炫耀自己的夫君,然後再與您秀秀恩愛,多半就能讓好些人氣死。”
景湉期隻希望将來葉昰傾的妻子不要慫,怼她們!
“是嗎?那你可要努力啊……”葉昰傾笑着戳了戳她的腦門,小聲說道。
“您說什麼?”少閣主聲音太小了,她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回去吧!不必出去了!”葉昰傾知道她不喜這種場合,況且如今還不是她招搖過市,瘋狂炫耀,與自己秀恩愛的時機。
“多謝少閣主體恤!”景湉期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邁着輕快的步子,高高興興回自己小院了。
這些娘子她能說上話的就隻有韓月瑛,偏生葉昰傾的表妹柳依依又與父親到任上去了,這次沒能到場,而其他那些娘子,還是暫時算了,就算勉強能維持表面的和諧,也是累得很。
……
……
“我頭一遭來這王府,不想竟是守得這麼嚴,如若不是遇到你這丫鬟,怕是進不來了。”韓月瑛居然能到了這邊,應該是葉昰傾放了她進來的,領路的人是海月。
景湉期招待她坐下,韓月瑛打量了一下景湉期的住處,又打趣到。
“怪不得你一日日呆在府上不願意出去,方才我逛了逛王府的園子就累得腳酸,有個這麼好的園子,我也不願往外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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