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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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電話關掉，扶住額頭。在酒店住了三天，直到她最後一分錢花光為止。然後她回到孫安娜的地方，按下門鈴，等人來開門。來應門的不是孫安娜，是房東，房東抓着亂如鳥巢的頭發，擡眼随便看她一眼，轉身往屋子裡走，“孫安娜，她回來了。”房間裡傳出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孫安娜沖出房門，看到何曦時，收起臉上的表情。她的面無表情讓何曦心裡沒了底，在此之前，何曦順理成章地回來，卻沒想過孫安娜還願不願意讓她回來。現在，看孫安娜的表情，她開始不确定起來。“我回來了。”何曦硬着頭皮說了一句。她剛說完，孫安娜的唇角綻開笑容，“嗯嗯，你回來就好。”她那個高興啊，樂的是何曦還願意回來，這叫她怎麼能不激動呢。一瞬間，何曦覺得自己那些擔心是多餘的，她以為自己會被拒絕。孫安娜沒有問她為什麼要走，更沒有問她為什麼還來。至少，孫安娜的表現無一在說歡迎回家。孫安娜激動地沒事幹，開始收拾房間，她平時的那股懶勁頭都被她藏進床下，一早起來不停地找事做，收拾房間，做飯，還把廚房打掃了一遍，隻見屋内一片狼藉，而她勤勞的身影穿梭其中。她努力保持她的房間看起來很幹淨的樣子就夠了，生活這麼多年，沒想過要收拾，而在她努力之下，房間倒是維持着一種平衡，可是她突然發神經要收拾，房間的生态平衡被打亂，她面臨的是推倒重來的巨大工程。在打掃過程中何曦也見識到了孫安娜的‘奢侈’。她的撈錢本事何曦看在眼裡，如果一般人過日子還能過的很富裕，隻是孫安娜卻總是缺錢，原因就是拿滿滿一櫃子的衣服，化妝品，各種名牌包，鞋子……孫安娜把自己的櫃子收拾一下，整出一小部分的空間。一個到處都塞滿東西的櫃子突然多出一部分空隙，任何人看見都會納悶，猜想這是用來做什麼。孫安娜帶着何曦到櫃子前，說：“我剛才才想到你衣服都沒地方放，是我疏忽，這邊歸你。地方是有點小，你就勉強塞一下。”孫安娜有點不好意思，何曦的衣服多到要用一個房間來裝，她這麼小的地方沒準何曦還不會看在眼裡。“謝謝。”何曦沒有謝絕她的好意，把自己僅有的那幾件衣服挂上去。好了。孫安娜拍拍手，看着上頭那一幕微笑。如果何曦希望保持原狀，她願意配合，隻要何曦還願意回來，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就跟那句爛透了的廣告一樣，你好，我也好。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叫什麼？《老師的懲罰》[調-教]1坐在何曦對面的小女孩叫安娜，在最開始何曦對小女孩的印象僅限于她媽媽的描述。不過，此時何曦心裡有一個念頭，阿姨的話多數是假的。“安娜是個聽話的孩子，自小就懂事。”眼前的小姑娘高高地擡起下巴，目光毫不客氣地打量着自己。“娜娜很少接觸外人，有點内向，在陌生人面前都不愛說話。”而此時那個以笑容挑釁她的小女孩又是誰？要麼是阿姨不常和自己女兒相處所以沒看清自己女兒的真面目，要麼是安娜善于演戲，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能瞞過。安娜打量着對面的‘家庭教師’，這個人叫何曦，媽媽說是她的遠房親戚，按輩分算是她的表姐，現在是大學研究生，成績優秀，趁着周末出來打工賺錢，現在來做她的家庭教師教她讀書。這個表姐看起來非常落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半身是式樣普通的牛仔褲，而她臉上則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沒有一點特色。沒準還是老處女。想到這裡，安娜的笑容加深。媽媽把何曦介紹給安娜後就走了，在安娜的記憶裡，媽媽是個大忙人，無時不刻都在忙工作，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少得可憐。最開始幾次，安娜還會扮演好女孩的角色，至少，在何曦給她上課的時候她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回她幹脆拿出手機，手指飛快打字，和朋友聊的不亦樂乎。何曦提醒過三次，過了三次，她動手把安娜的手機拿來，安娜打字剛打到一半，手機從手中被抽走，到了何曦手裡。“我草，你幹嘛拿我手機！”她開始爆粗口。何曦果真如她的那樣皺起眉頭，“你這樣對老師說話？”“我給你面子，你就真蹬鼻子上臉，把手機給我，我不上課了。”她不必再扮演乖乖女，今天同學約她去逛街刷k，她不想把好時光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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