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不像父女倆這麼樂觀,來回指着他們數落:“你們還真别不信邪,出了事哭都來不及。你爸純屬腦子有坑,你要舉報匿名也行啊,他還非得自報家門。”
郝辛低頭掠過眼鏡框瞪視妻子:“那幹虧心事的都敢大搖大擺招搖過市,我這舉報的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我相信我們的黨組織是公正嚴明的,一定會懲治腐敗分子,給民衆一個交代。”
“對敵鬥争得講究策略,那解放前我們黨都像你這樣跟反動派硬杠,革命火種早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你都知道那是解放前,如今建國都快七十周年了,人民早已經當家做主,懲惡揚善還需要偷偷摸摸嗎?”
林惠清楚丈夫的脾氣,隻能挖苦休想說服,煩躁地揮揮手:“不跟你說了,你是可惜晚生了五十年,五十年前你可能是先進分子,現在你就是個惹禍的兜兒,我恨不得跟你劃清界限!質華,往後離你爸遠點,出去也别對人說他是你爸,免得被他連累。”
郝質華長這麼大,在父母身邊時幾乎天天看他們吵架,景象雖然激烈,但破壞性微乎其微,就像重慶人和成都人打嘴仗,吵完又攜手去火鍋店大快朵頤,争吵隻是他們相互溝通的方式。
她不慌不忙當和事佬:“媽,您又開玩笑。說了多少次,家人之間也得注意分寸。”
林惠指着專心看書的丈夫:“你隻叫我注意分寸,那你爸注意了嗎?自從嫁給他以後,我這心肌變得比肱二頭肌還發達了,都是被他練出來的。”
“那還不好,所以您身體這麼健康也有我爸的功勞。”
“就知道向着你爸,缺心眼的孩子,怪不得會被人騙。”
母親無意中的責備仿佛抹布擦去郝質華的笑容,郝辛猛然擡頭,目光比吵架時淩厲了十倍。
覺察到失誤的林惠頓顯慌亂,摸摸頭上的發卷,拉住女兒的手,慈藹微笑:“好了,時候不早了,快上樓洗澡睡覺吧。”
郝辛也說:“你媽在外邊瘋了一天,腦子和嘴都不聽使喚了,别跟她一般見識,去睡吧。”
父母語氣都很小心溫柔,猶如兒時生病發燒時為她擦汗的毛巾。
郝質華乖乖點頭,向父母道晚安後上樓,推開卧室門時,收到一條短信,是貴和發來的。
“尊敬的郝所,今天聽了您的話,心情大為好轉,您是位正直負責的領導,我決定跟着您好好幹,請多指教。”
她面容舒展,這條“心情好轉”的短信來得正是時候。
猥亵
今天的郊遊珍珠玩得很盡興,到家才發現雙腳都磨起水泡,用熱水泡了好一會兒,一瘸一拐去廚房拿冰淇淋吃,雜物間的燈光透過兩重窗戶照過來,她走近看見母親正戴着口罩頭巾,用滾刷蘸了油漆粉刷牆壁。
濃烈的油漆味逼得她不能進門,站在門口問:“媽媽您在幹什麼?
佳音手腳不停,也沒回頭。
“你說我在幹什麼。”
“幹嘛粉刷雜物間啊,有誰想住進去?”
“你大表哥要來申州找工作,得在我們家暫住一段時間。”
“大表哥?您是說聞遠洋?”
“嗯,”
“誰叫他來的?”
“你外婆打電話給你爸爸,你爸爸同意他來的。”
珍珠像在自家院子裡踩到一條毒蛇,這毒蛇八年前咬過她,如今隻剩一張風幹的蛇皮,仍令她毛骨悚然,跺腳尖叫:“不行!聞遠洋是個變态,不能住在咱們家!”
佳音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停頓片刻,轉身走向女兒,
“為什麼這麼說?他做過什麼變态的事嗎?”
珍珠滿臉羞惱,扭頭面向别處。
“算了,說了您也不會信。”
開朗的女兒很少欲言又止,佳音警覺激增,拉下口罩追問:“快說,他到底做過什麼?”
在她連番催逼下,珍珠忍羞道出八年前的恨事。那年外婆外公領大表哥來賽家做客,十七歲的大表哥很喜歡她這個漂亮的小表妹,常帶她出去玩。有一次大表哥把她抱在懷裡,手慢慢伸進她的裙子裡上下揉摸,漸漸還摸到了私密部位。她當時年僅八歲,對男女禁忌一無所知,過了幾年通過信息攝入反應過來,才明白當時所受的就是實打實的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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