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湛這才回味過來,這是蘇昀拿自己當誘餌給他挖下的陷阱。江明湛怒極反笑,本就昳麗的臉上頃刻妖調叢生,像隻笑面狐狸,他可有的是辦法可以懲治蘇昀。
江明湛忽然怅然長歎,裝模作樣給司機打電話,打橫把蘇昀抱起來往一樓走:“那可不行,我不能荼毒小孩兒,隻有送你回去了,等你長大幾歲再聯系。”
嗜血的動物可不會挑剔獵物幼嫩,蘇昀不相信他有這麼磊落,但笃信他有淩晨把女人趕出門的頑劣。他這麼愛捉弄人,真有可能做出這種荒唐行徑。蘇昀左右掙紮,奈何江明湛是個壯碩的男人,他每一處肌肉都豐勁有力,桎梏般地把她圈進住。蘇昀無法破解,于是像隻玩偶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江明湛,你無不無聊,都這個時候了,你發什麼瘋。”
“不行,”江明湛步履匆忙,“不把你送回去,我良心不安。”
“我不回去!”
蘇昀心痛自己白白犧牲一夜好眠來找他。
江明湛不為所動,體貼地為她安排,安撫她:“一會兒上了車多睡會兒,明天還能來得及去上班。我熬不動,你們年輕人總歸可以。”
遠處有幢幢車燈映射過來,蘇昀以為是江明湛司機已經在門外候着,她魂不守舍,奮力往他懷裡鑽:“我不想走,我明天的假都請好了。”
江明湛有一瞬的猶疑:“還是請了假過來的?”
“要不然我怎麼能答應你,深更半夜還往京郊跑?”蘇昀見他停下腳步,反過來數落他:“我本來就沒騙你,年齡是你自己亂猜的,而且我又不是未成年,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真不懂事,我還是送走吧,再聯系。”
江明湛表現得像個上當受騙的苦主,又揚言要趕走她。
蘇昀又氣又惱,亮出自己散亂的衣襟給他看:“江明湛,你剛剛把我包裝都拆了,這個時候一概不能退貨了。”
“是麼?”蘇昀的鎖骨嶙峋精緻,呼吸錯亂時顫顫巍巍,溝壑起伏,江明湛仿佛在這裡陷落,“這麼說我還得負責到底。”
蘇昀煩躁不安地對他說:“你快讓司機回去,大半夜就為了吓唬我還勞煩司機熬夜,你就是别人書裡讨伐的那種敲骨吸髓的黑心老闆。”
蘇昀又一頂罪名扣下來,江明湛一臉坦蕩:“我幾時把司機叫過來了?”
蘇昀指着窗戶,外面的車燈還亮着。“你看,還打着雙閃呢,不是你的司機還能是誰?”
江明湛一哂:“我怎麼知道是誰。”
原來是巧合而已,蘇昀氣得不想說話,忿恨地啃咬他的嘴唇。江明湛可能是見不慣蘇昀這樣安靜,隔一段時間就要使些招數将她的脾氣引燃。蘇昀對他無計可施,每回生氣了胡亂咬他,這次又在他手臂上咬出一道牙印。
蘇昀不解氣,磨牙鑿齒地說:“以後我每天咬一遍,留個印記,要不然你不長記性。”
江明湛無所謂地笑笑,很大方地說:“好。”
江明湛終于肯放過蘇昀,蘇昀輕輕從他懷裡跳出來,她剛才徑直去了卧室,這會兒才才有機會認真參觀客廳。這幢别墅的修葺得古典華貴,客廳裡擺放着一架豎琴,蘇昀覺得新奇,指着它問:“那是誰的豎琴啊?”
江明湛走去為自己倒了杯水,斯文地喝了幾口,然後說:“我的。”
蘇昀喃喃道:“還真是把你當公主養的啊。”
“是我外公當年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學點手藝傍身。”
江明湛似真似假地說。
江明湛的話不全然是笑談,他從小就愛跟家裡對着幹,課業成績像過山車,好壞全憑他心情,到最後一年他沉迷遊戲,學得一塌糊塗。但就因為他會豎琴,奇貨可居,當年但凡有交響樂團的大學,幾乎都派了招生老師輪番搶他。那時候他外公思想傳統,覺得彈琴不能作為營生,生生壓着他拒絕所有的橄榄枝,讓他自己憑實力考學。
然而考試一結束,紀老爺子覺着技藝不能丢棄,硬是每天把他關在這棟别墅裡練琴。他當年練琴練到暗無天日,之後翅膀硬了之後幾乎沒有踏足這棟别墅。今夜紀夕選在這裡設宴,還将豎琴擺了出來,就是在規訓江明湛要聽話,刻意而為之。
蘇昀看得出神,很真誠地問:“你可以給我彈一曲嗎?”
業精于勤,荒于嬉。江明湛這麼多年沒碰琴,琴藝早已荒廢。但蘇昀的雙眼閃着光,期待殷切,江明湛不忍心拒絕。他從身後環住蘇昀,對準她的耳廓說:“圓圓,以後會有機會的。”
像有火光流經,蘇昀感覺自己身子都軟了下去。這個男人明明上一秒還要趕走她,這個時候怎麼又這樣柔情脈脈,眷戀綢缪。蘇昀呼吸頓時停滞,再這樣瘋下去,她真的會沉淪的。江明湛的溫柔是沼澤,是流沙,她隻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淪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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