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他輕歎道,“你帶給我的痛苦,并不會因此消失。”
艙門完全閉合。
…………
霍克的假身份被戳穿,是他被抓走兩天以後。
這兩天裡,他一直享受着最高級别的警備待遇。能量禁锢環、綁縛繩索、絕感面罩等等,每一樣“剝奪蟲身自由”的設備,都遠超他力量可以掙脫的上限。
于是,在數次躍遷航行、各路人馬倒手交接中,霍克老老實實得沒搞出一點幺蛾子。而綁了大名鼎鼎的S級雌蟲克雷夫将軍,看守蟲們提心吊膽都來不及,更不會有蟲會想起“驗貨”這一茬。
密室裡,身形結實的雌蟲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對面的蟲卻毫無波動。已是任自己處置的俘虜,卻還這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甘魯中将非常惱火。
他揍了對方兩拳。拳頭砸上顴骨時,甘魯發現了異常。勞埃德·克雷夫的臉忽然裂開了。緊接着,就像故障的光屏,那蟲影虛虛實實晃了好一會,顯露出另一張完全不同的年輕面孔。
甘魯和霍克不熟。但這個副官有一頭很顯眼的紅發。所以甘魯一眼就明白自己被耍了。
“這是克雷夫的圈套嗎?他在打什麼主意?!”甘魯認定霍克知曉那個不存在的“機密”,找來了專門的審訊官,對霍克進行逼供。
“真是奇怪。”霍克掀開腫脹的眼皮。“你明明才是那隻勾結聯邦,在搞大陰謀的蟲,居然還能這個語氣問出這樣的話……”
“……你就這麼怕他嗎?”他啐了口血:“你這個叛徒。”
“閉嘴!”甘魯親自動手,狠狠将霍克腦袋壓在台面上。
“聯邦給了你什麼好處?”霍克冷笑,“讓你這麼為他們賣命,甚至對自己朝夕相處戰友炮火相向?”
“我并不想這樣,是他逼我的。我提醒過他很多次,蘇裡爾這場仗,我們可以慢慢打。”
“是他為了元帥之位,利益熏心、不顧大局,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聯邦艦隊逼入絕境。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如此。”
“等等,你和我說的是帝國語嗎?”被壓得喘不過氣,霍克依舊執着地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甘魯,“為什麼我聽不懂?”
“打赢了還成上将的問題了?你這強行洗白的姿态也太難看了吧?”
“既然做都做了,已經是叛徒了,就不要執着于最後一點臉皮。做蟲要坦誠一點,一直别别扭扭的會蟲格變态的……”
台面上的金屬凹了下去。霍克發出吸氣聲。他感覺自己腦袋快碎了。
“一場戰争的輸赢無足輕重。”手臂青筋暴突,甘魯聲音變得陰冷起來:“重要的是一個種族的興衰和延續。”
“霍克少校,帝國像你這樣的年輕蟲太多了。你們來軍隊服役,把這當成保底工作,随便混上兩年就回歸社會。”
甘魯從審訊桌上揪起紅發雌蟲,将他腦袋接連撞向金屬牆壁,發出砰砰巨響。
“你們說自己守護過帝國、為帝國出過汗流過血,認為自己有驕傲的資本。但實則,你們根本就不懂的什麼叫犧牲和偉大。”雌蟲停手,俯瞰霍克,眼神輕蔑。
“階層矛盾、經濟衰退、種族歧視、資源枯竭……戰争是解藥。霍克。蟲族需要戰争。古往今來,帝國每一代強盛的王朝,都是在戰火中崛起,在安逸中自取滅亡。”
“為了讓戰争繼續,我們必須為自己選擇對手,給他們生存、發展的機會。”
“所以遠征軍不能赢。”
“至于克雷夫……”甘魯冷笑,“他本來可以活下來的。可惜他太傲慢了。他破壞了帝國和聯邦的平衡,是帝國長久存在的障礙。我們必須除掉他。”
“什麼狗屁理論!”霍克咬牙切齒,嘶啞着聲音咒罵,“你這話敢對那些因為你而在聯邦偷襲中死掉的士兵說嗎?!”
“他們那麼信任你,卻被自己上司出賣,死得莫名其妙、毫無價值。就連上将,也從沒想過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所有偉大的事業,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甘魯放開手,擦拭手上的血,“這是他們的榮幸。他們不理解也沒有關系。”
門被緊緊關上。霍克仿佛屍體,一動不動。許久,他艱難地挪動身軀,倚着牆角坐起,在監控的死角中,用綁在一起的手,從鞋子裡抽出他的個蟲終端。
被襲擊時,他正在休息。為了更好的浏覽星網,他當時摘下了終端,并在察覺到危險時第一時間将它藏了起來。
受益于自己上司的赫赫威名,那些蟲沒敢仔細搜身。甘魯中将顯然太過信任他們。所以他才得以成功偷偷錄下了對方那些話。
現在,除了在被殺掉前成功逃出這裡,霍克又多了一個目标:在被發現前,将這份證據安全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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