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瑩的臉色“唰”一下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嘴唇翕動幾下要說話。
喬梧佯裝未察,繼續溫溫柔柔地笑着說:“說起适合,那當然隻有當事人最為清楚了,師姐這樣果斷怕是不妥。畢竟,我一直站的是惠子,比起師姐的話外之意,我覺着還是隻有我最有發言權。”
喬梧的這幾番話來往,若是路瑩還沒聽白,那她這些年的鹽就怕是白吃了。
眼瞅着路瑩的臉色愈發臭了起來,喬梧因為遇見她的那點壞心情才稍稍好轉。她輕輕一笑,無意再和路瑩争鋒相對,繞開她就往門外走。
喬梧剛走兩步,就被路瑩喊住了:“喬梧。”
喬梧轉身,無波無瀾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隔着幾年,再看見喬梧那張驚豔的臉時,路瑩心底還是會忍不住為之失神。好看的人,無論性别,總是會讓人想多看上幾眼。可即便這樣,回過神後她還是讨厭極了喬梧笑着時明豔的模樣。
一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她的身上。世人愚昧又俗氣,偏生喜歡好看又無用的事物和人。
喬梧表現得越是安靜,路瑩就越是反感。除了好看而百無一用的人與戲子無異,什麼貢獻都沒有,還要奪取旁人的贊美。
路瑩站在走廊中間,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個洞來,目光極其引人不适。喬梧垂眸掃了眼腕表,淡淡提醒道:“沒話說我就走了。”
眼下,她連稱呼都懶得喊。剛才喊個師姐,也不過是想惡心一下路瑩,不過路瑩似乎并沒有get到那個點,沒反應,喬梧也就覺着沒意思。
喬梧的話拉回了路瑩的思緒,她加深了笑容,殊不知這笑容在喬梧眼裡假得厲害。路瑩潛意識裡還把喬梧當成幾年前那個軟弱沒主心骨的小姑娘,好拿捏得很,她捋了下長發,擡眼睨着喬梧:“這麼久沒見,待會一起吃個飯叙叙舊?”
叙個毛線的舊!差點打起來的關系有什麼舊好叙的。
喬梧從前并不算個溫柔性子的,别人一句話就能撩撥起戰意的人哪靜得下心來和路瑩為虛與蛇。換做是更久以前的喬梧,面對現在的情景怕是會暴躁地撕開路瑩虛僞的面容,然後把人陰陽怪氣一頓。
“不了,我和我丈夫約好了,還有事。”喬梧不失禮貌地對路瑩敷衍地扯唇一笑,溫和道:“實在是沒時間分給你呀。”
聞言,路瑩驚訝了一瞬,音調也不由得高了:“你結婚了?”
她的視線在喬梧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放下了心,神色又恢複了輕松,“怎麼都沒聽說過,是哪兒的人?”
路瑩還真是絲毫不掩飾她的心思,那臉上明晃晃寫着一句“我瞧不上你”。喬梧發自内心的疑惑,究竟是她看起來真的很弱雞,還是說一心一意搞學習的人真的就是單純得厲害,不會掩飾内心想法。
帶着這種疑惑,喬梧清清淺淺彎了唇,頰邊稍稍露出一對酒窩:“不熟的人都不知道,正常。”
她裝模做樣地看了眼手機,露出趕時間的架勢:“他催呢,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把還沒從喬梧竟然敢擠兌她的震驚中走出來的路瑩甩在身後。
背對着路瑩,喬梧冷冷一笑。
她被豬油糊了心才會覺得,幾年後的路瑩能正常點。
一出校門,喬梧就看見學校對面的紅薯攤前站着的颀長男人。
喧鬧中,他站在其中,矜貴優雅,又充滿了煙火氣息。
喬梧走過去,沒等她出聲,岑淮舟就察覺到了她的走近。偏頭看着喬梧,隻字未提她比約定的時間晚了許多,遞過去一樣東西:“待會就好了,外面冷,你先去車上坐着。”
喬梧低下頭,在看見那個貓爪形的便攜式暖手寶後怔了下,接過來攥在手心,溫吞開口:“我等你一起,也沒多冷。”
她擡起胳膊,很認真地給岑淮舟看她的毛呢大衣:“看,我穿得很暖和。”
像是怕岑淮舟不相信,喬梧的眼睛也睜的很大。
圓溜溜的,眼尾又帶着點翹,小鈎子似的。
岑淮舟定定地睨了她一眼,轉回頭。喬梧還盯着他,正糾結着他的意思,垂在一側的手就被人冷不丁地握住,動作極其自然。
“那就等一會兒。”身旁的男人聲音慵懶,岑淮舟絲毫不心虛地把交握的兩隻手塞進口袋裡,雲淡風輕:“我有點冷。”
喬梧垂眸飛快地掃了眼被岑淮舟握着的手,也學着他擡起頭看着面前正在烤紅薯的大爺,壓下上揚的嘴角:“噢。”
*
喬梧一天沒刷朋友圈,臨去洗澡前才想起來清理手機裡的消息,收到阚鹿連着十幾條的消息——
阚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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