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為什麼要繪此畫?這幅畫又為何到了長公主手中?”安親王頓了頓,“可是送給長公主賞玩的?”“安親王,你若這樣問,就算問到明天天亮也問不完,為何不痛快些?”又有人抗議。皇上開口說道:“既然剛才已然公推安親王主理此事,這會兒大家還是少安毋躁吧。”東珠看了一眼皇上,她也許應該感謝他的解圍,她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那分維護,甚至能看到他内心的掙紮與無奈,但是偏偏她最恨他的這種無奈,因為這更讓她對那位躲在幕後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太皇太後充滿敵對與憤恨。于是她昂首回道:“是長公主聽讷爾杜講了那日朝堂之上關于蘇輔辭政引發的風波,身為皇家公主與鳌家的兒媳,她希望看到朝堂和睦、家宅平靜,她不希望額驸卷入任何的風波之中。她更希望能替皇上分憂。所以,當長公主同本宮講到這些的時候,本宮深感長公主憂國、憂君、憂夫的一片苦心,于是本宮自作聰明、自作主張畫了這幅畫。本意是想托長公主轉交給鳌大人。”她居然此時此刻還能保持這樣的鎮定,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但是大家也因此更加的義憤,她竟然這樣大膽,這樣公然将自己外結朝臣、幹涉朝政的行徑說出來,甚至絲毫沒有悔意和懼怕之意。那些王爺與内務府的官僚們仿佛被徹底激怒了。“既然她已經招了,皇上,下令動手吧。”“是啊,皇上,還等什麼?”皇上還未表态,東珠環視大家:“諸位王爺,諸位大人,你們要皇上做什麼?如今皇上已然親政,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什麼時候做,什麼時候不做,皇上自然可以自主決斷,并不會也不可能再授他人之意。”“啧,真是好一張厲嘴。”“死到臨頭,怎麼還這樣放肆?難不成還以為有誰會給她撐腰?”東珠的話,引起大家的強力反彈。安親王伸手示意:“諸位,都請少安吧!”看着東珠,安親王實在很是擔憂:“娘娘剛才已經承認此畫是娘娘所繪,又是托長公主傳給鳌大人的,那麼娘娘此舉是想對鳌大人傳遞什麼樣的意思呢?”東珠稍稍停滞。的确,雖然她可以面對皇上口無遮攔地說出自己内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但是此時此刻,在皇家親貴與近支大臣面前,她還是萬分難以啟齒。所以,她沉默了。她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話若是稍有不慎,必定會使整個家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也必然會給朝廷帶來驚天巨變,所以在沒想清楚之前,她決定緘默。清者難清殿上悲“娘娘如果不打算說,抑或是無話可說,那麼宮正司可就要出示人證和物證了。”安親王在衆王以及諸大臣的強烈不滿與抗議下,終于打破了僵局。東珠微微詫異,但是當她看到如霞上殿的時候,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僵硬了。是的,正是如霞。以往多少次,每當事件的最終走向定格在她身上的時候,東珠就停止了繼續追查。她理解深處禁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使命,隻要不是太過離譜,她便會忽略。因為忠貞與是否盡職是相對的。在自己入主承乾宮以後這些人是歸屬于她的奴才,可是在此之前呢,她們畢竟已經在宮中生存了多年,那麼誰是她們第一任的主子呢?對第一任主子盡職也是很正當的。但是此時此刻,當她聽到如霞口中叙述的那些所謂的事實時,她不僅感覺到震驚,還感覺到自己被徹底污辱了。“對于承乾宮一等掌宮女如霞所述之事實,昭妃娘娘可有異議?”宮正司齊宮正問道。從今夜東珠上殿,齊佳裕德就一直非常仔細地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說來有些奇怪,她一點兒也不相信眼前這位身着黃綠色暗花素紋旗袍、看起來光華内蘊蘭心蕙性的小皇妃會是心懷異志,可以暗中指使輔臣圖謀不軌的幕後真兇。東珠掃了一眼如霞:“不管今日你為何要說這番話來誣陷本宮,隻希望你能夠對得起自己的心,若是本宮以及其他許多人因為你的這番話而命喪黃泉,希望日後午夜夢回你不會膽寒!”四目相對,如霞原本端正冷靜的神情像是被什麼利器刺到,她怔怔地停了半晌才應了一句:“娘娘待奴婢的好,奴婢自不敢忘,但也不敢因此誤了一個理字。”東珠淡淡一笑,轉而看着齊佳裕德:“想必還有其他人證或是物證,請一并呈上吧。”她的鎮定與她的年齡形成太大的反差。那一瞬間,因為她的鎮定很多人被震驚,亦有很多人被激怒。她怎麼敢、怎麼可以、怎麼能夠這樣膽大妄為,絲毫不為自己曾經的言行與這背後所代表的巨大的罪孽而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或是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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