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公捂着心口站起身,滿目驚懼之色,後背冷汗如雨。他怎麼也沒想到,幻月仙宗的人來得如此快。
聞人且留下的威脅,并非一句空話。
大伯等人也意識到出手的人是誰,驚駭之下,不免恐懼。這一劍,他舉家之力,也難擋分毫。
淩霜雪的神識回到肉身,院子裡,沈灼目瞪口呆,瞳孔驟縮。他心裡沒有被人護着的喜悅,反而又驚又怒。
他牢牢地握住淩霜雪的手腕,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和後怕。他很生氣,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神色駭人。
他就這樣直直地看着淩霜雪,恨不得将人鎖住,困住,才能讓他安安靜靜地呆在身邊,對自己的傷勢上點心,有點養傷的自覺。
淩霜雪不解地看着沈灼,他這一劍難道還不夠解氣?為什麼沈灼一點都不開心?
沈灼被這疑惑又有點無辜的眼神盯着,心裡的火氣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棉花牆,軟綿綿的,毫無擊中感。他很快消火,一臉的無可奈何。
淩霜雪是為了他縱劍而舞,這一劍震撼了旁人,也落在沈灼的心上。沈灼氣他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更氣自己修為不夠,不足以站在淩霜雪的身前,次次都要淩霜雪護着他。
沈灼心裡一陣抽痛,他松開淩霜雪的手腕,轉而把人攬入懷中。他把頭埋在淩霜雪的發間,悶聲一次次地問道:“師尊,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打不過你,也攔不住你,縱然可以為你療傷,但更多的時候隻是杯水車薪。
淩霜雪心頭狂跳,周身都是沈灼的氣息,炙熱而坦誠。淩霜雪紅了耳垂,回抱沈灼。他不需要沈灼為他做什麼,隻要沈灼願意留在他身邊,陪着他,那便足夠了。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殺人的力氣我還是有的。”淩霜雪自信對付這種人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真正麻煩的那些老家夥早就避世不出,在這世間,他本就難逢敵手。
“我沒有小看師尊,我是心疼。”淩霜雪再厲害,也是有舊傷在身的人。他不拿自己的傷勢當回事,沈灼卻很在意。
心疼這兩個字有着特殊的效果,淩霜雪沒再說話了。有人心疼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奇妙,能讓痛苦和煩惱都煙消雲散。
淩霜雪靠在沈灼的肩上,對他身上的氣息産生了依賴。好像擁抱了冬日的暖陽,連溫柔都是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困了,就寝吧。”淩霜雪在沈灼的肩頭蹭了蹭,聲音帶着醉意般的沙啞。
沈灼如夢初醒,松開摟着淩霜雪的手,淩霜雪卻沒有放開他,反而懶散地看着他,道:“剛才消耗了靈力,現在不想動。”
沈灼從這話語裡聽出了一點嬌氣的感覺,可淩霜雪的神情是那麼的坦然,好像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沈灼心裡百轉千回,一時不确定淩霜雪的意思。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着把淩霜雪打橫抱起來。
淩霜雪順勢倒向他的胸膛,閉目養神。
這個動作充滿了暧|昧和依賴,沈灼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偏偏淩霜雪離的那麼近,能把聲音聽的一清二楚。沈灼感到窘迫,越想冷靜越難冷靜。
面對喜歡的人,心意是藏不住的。
好在淩霜雪沒有反應,好似沒有聽見。
從院子到房間的路在今日變的格外漫長,沈灼感覺到自己走的很快,但路卻怎麼也走不完。好不容易到了床邊,他将淩霜雪放下,粉面飛霞,連衣襟遮掩的脖頸也是紅潤之色。
淩霜雪睡到兩側,側身看着沈灼,拍拍空餘的床,雙目含情道:“不暖床?”
沈灼渾身僵直,覺得舌|頭都有一些木:“我給師尊開陣法。”
“陣法的暖流滿屋子亂竄,不如人規矩。”淩霜雪欣賞着沈灼的窘态,覺得分外有趣。
他想過避讓,但沈灼還是靠過來了。帶着善意和陽光,闖入他孤寂的世界,想要星火燎原,捕捉人世的煙火。
既然如此,那他隻能把這光引誘回去。
淩霜雪的話讓沈灼瞪大了眼,須臾之間,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人真的比陣法規矩?
“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淩霜雪見沈灼遲遲沒有動靜,以退為進。他略顯失望,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沈灼停在原地沒有動,咫尺之間,躺着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而他卻在想着如何逃避。沈灼深吸一口氣,那狂亂的心跳平息下來。一擡手,室内靈光盡滅。
黑暗中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沈灼和衣躺下,手掌在被窩裡挪動,他摸索到了淩霜雪的手。熟悉的功法運轉,靈力在彼此之間流淌。
淩霜雪感受到那股精純的火靈力,沉默了兩息,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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