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煦雙眼晶亮,慢慢講起了時顔和鐘驿之間的故事,安洲也沒有打斷他,靠在床邊若有所思的聽着,唇角不覺也慢慢揚了起來。九天後,黎山麼?他這麼想着,覺得這趟旅途終于值得被期待。·三天後,主星。街區的花店生意依舊不冷不熱,高澹這天來得比較遲,好在花店也沒關門,店主望凜正在門口用花束哄着個哭紅了眼的小雄蟲,高澹過來的時候,正好小雄蟲的家長也正趕過來,看着小雄蟲被人接走,又看向那名在夕陽下身影瘦弱的雄蟲,高澹歎了口氣,解下外套走過去披在了他的身上。望凜回身看了看披在肩頭的寬敞外套,含笑道:“來了?”高澹點了點頭,望凜于是轉身帶着他走進了店裡。才剛進入店裡,望凜就把外套脫下,還給了身後的高澹,高澹沒出聲,默然接過外套,仿佛沒有看到對方不經意表現出的疏離。“最近在忙什麼?”望凜随口問道:“看你最近精神好像不太好。”“嗯,确實挺忙。”高澹經常和望凜聊工作上的事情,不過會經過一些加工,或者隐瞞一點實際内容,“六天後我們首領打算去跟兩個人見面,好像是打算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他現在還沒透露,我們隻能提前準備。”“準備?”聽高澹提起他們首領,望凜似乎表情認真了點,高澹不清楚這是不是他的錯覺。望凜沒有在意,接着說道:“因為他們碰面談話的地方有些特别,上次我們首領出事就是在那裡。”這次望凜沒有接上高澹的話,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花店角落裡的一簇藍色花束,像是在走神。“不過事情應該要結束了,希望這次碰面會沒事吧。”高澹說。接下來他們又說了幾句什麼,不過望凜聊天的興緻明顯不高,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高澹知道他身體弱需要休息,因為天色太晚也沒有再過多打擾,很快就離開了花店。花店裡隻剩下望凜靜靜坐着,半晌才托着腮喃喃說了一句:“六天後?是在黎山……嗎?”六天後,黎山。時顔和鐘驿是順着山道慢慢走上來的。兩個人沉默無言,拒絕了情報局和軍部的保護,并肩朝着山上走去,沿途聽過從多年前吹來的風,沐浴着數十年來如一緻的陽光,慢慢的進入了墓園的深處。這處墓園原本隻有屬于黎山研究所的幾座墓碑,後來又陸續多了不少,有死在鬥争中的蟲皇盟會的戰士們,也有貴族派與七大星系聯盟鬥争的犧牲者,還有很多别的時顔和鐘驿都不認識的人們,他們都被埋葬在了這裡,而原本屬于黎山研究所的那部分,被他們給留在了墓園最裡面的角落裡。四周很靜,黎山研究所向來都是安靜的,兩個人走來的路上花了許多時間,或許是心不在焉,或許是思緒雜亂,經過某處墓碑旁的時候時顔腳步微亂,險些跌倒。鐘驿自然的擡手扶住了他。時顔擡頭看了他一眼,鐘驿牽着時顔沒有松開,帶着他繼續往前。時顔怔了片刻,很快跟上鐘驿的腳步,最終還是沒有把手從鐘驿的手中掙脫出來。鐘驿看起來始終盯着前方,但神色卻是微微緊繃着的,好在時顔落後他半步看不見他正面,所以也沒有發覺他眼裡的緊張。直到兩個人往前走了許久,發現時顔沒有再要他松手的意思,他才像是放松了些,嘴角噙起了個笑容。無話的走到墓碑旁,陽光從密林那頭斜斜掃過來,在墓地鋪了片金黃,幹淨的草地和潔白的石碑以及石碑前泛着露珠的花朵,這景色澄淨又生機勃勃得不像屬于本該清冷的墓園。時顔撫着其中那塊屬于戚所長的墓碑,垂着眼低聲說道:“都已經十三年了。”鐘驿輕輕“嗯”了聲,就站在他的身後,目光凝在那個他熟悉的名字上。即使在那個時空裡他們才剛分别,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的确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他們都還記得在那個時空離開之前,戚所長在那間房間裡分别前和他們說過的話。“老頭在看着我們。”鐘驿這麼說着。時顔回頭看他,鐘驿笑了起來,時顔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看到穿着星盟軍裝的鐘驿笑過了,他現在已經是整個星盟的大元帥,但這時候笑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找回了少年時候的感覺,連眼角都是泛着陽光氣息的。鐘驿說:“老頭這輩子都在做着一件事情,安洲帶走的那份研究所的資料就是他所有辛苦的結晶,當年所有人都不理解,現在星盟已經明白過來那份資料究竟有多重要了,雖然星盟高層那群廢物實在令人讨厭,但我們總是要去幫老頭實現那個願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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