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突發的事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反應不及,先是名人賽的西日本代表突然罷賽,再是女王賽的西日本代表意外發飙。似乎有太多預兆,都在揭示着今年的這場争奪将會變得血雨腥風。
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新依舊維持着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他轉向須藤,施了一禮道:“抱歉,須藤君,我知道你現在心裡的滋味肯定不好受,這裡大概沒有人比我更能明白你心裡的不甘。”
順着新的發話,所有人将視線集中到他的身上。
去年的東西日本代表決定賽上,東日本的代表原田秀雄在和綿谷新的比賽中,同樣也是先勝一場的情況下,放棄了第二場比賽。那個時候的新與現在的須藤處于同樣的位置上,那些交雜在内心的壓抑,羞愧,彷徨并不會比須藤少。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知道隻有當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因為須藤君說過的吧,接下去會雙倍奉還,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新深深地彎下腰去,向須藤表達着自己的誠意。
“罷了。”須藤雙手叉腰,扭過頭道,“總之等一下你可不要後悔現在的決定就好。”他頓了頓,将視線投向遠處的千早,“作為交換,绫瀬,你可别讓東日本這邊丢臉啊。”
“我……”
“千早,加油。”
新輕輕地按住了千早的肩膀,那猶如耳語般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直直地刺中了她的神經。
她回過頭,望向新一沉不變的眼睛,那如海水般深沉的雙眸仿佛傳遞給他一種異常強大的力量,讓她從剛才的慌亂中瞬間解脫了出來。
她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千早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一刻,自己内心傳來的聲音。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的身邊都有着她最珍貴的同伴。那兩個小小的少年,永遠都會一左一右地和她站在同一邊的水平線前,面對着牌陣另一邊的人。新說的沒錯,他們三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命運共同體。
“小唯,來一決勝負吧!”
千早伸手指向遠山唯,說出了一句在熱血少年漫畫中被主人公重複了無數遍的經典台詞。
*
接下去的第二場比賽,就好像是每一部勵志漫畫都會呈現出的故事一樣,雖然場上隻剩下千早和遠山唯這一對女王代表賽選手在比賽,但是她在每一次的進攻和防守中都表現出了與第一場截然不同的實力。
明明自陣和敵陣各有的兩張友牌,但是在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千早便出手了。跟不上她的速度,這一點讓遠山唯感到吃力。然而,一旦之前所保持的步調和節奏被打亂,接下去的攻防就更顯得疲于應對。
七連取,千早獲得了巨大的領先優勢。
遠山唯第一次拿起一旁的毛巾開始擦汗,從她臉上蒼白的表情看來,确實被眼前這個突然爆發的女孩逼到了絕境。她緊緊地咬着自己的牙,背脊開始不受控制得發起抖來。
當再度被對手攻下一張自陣的牌後,遠山唯埋首發出了一聲“可惡”的喃喃自語聲。那聲音細如蚊吟,恐怕除了千早之外,沒有任何人聽到。
千早舉起手,将自陣的大山牌送出。然後,有如意料地受到了對方冷眸怒視的回應。
“小唯好像是右撇子呢。”
“什麼?”遠山唯微微一愣,對千早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不覺明曆。
千早并未過多在意,而是繼續微笑地說道:“因為詩暢是左撇子,所以雖然你們的牌路很像,但是我發現了,你跟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咦?”遠山唯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望着眼前面容清秀的少女。
“你有着詩暢所沒有的長處,難道小唯自己沒有發覺嗎?”
仿佛胸腔内頓時湧入了一片汪洋,遠山唯覺得自己無法呼吸。她無法分辨出剛剛對面的那個女孩對她所說的話,甚至無法看清她的表情。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空白的虛拟空間裡,她在那裡不斷地走,不斷地徘徊,然後看到一扇門,她踮起腳,伸了伸手,卻依然夠不到門把。
她變成了四五歲的模樣,穿着幼稚園的制服,帶着黃色的小帽子,坐在大雨傾盆的台階前,等待着自己的母親。天色向是被倒上了墨水一樣黑,所有同班的小朋友都已經被各自的父母接回了家,然而她卻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手裡拽着一個已經有些發舊的布偶玩具。
他們說因為她沒有爸爸,所以總是一個人待到很晚。她沒有辦法反駁,隻得揉着發紅的眼眶,不斷地壓抑着自己的嗚咽聲。
她的确沒有爸爸,從有記憶以來,她的身邊就隻有媽媽一個人。媽媽需要工作,不然就沒有辦法養活她。所以她隻能忍受寂寞,隻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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