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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頁)

韋團兒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堪比婉兒,雖不及婉兒的政事見地,在後宮中卻不容小觑的地位。可婉兒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不覺得我會因為永平郡王的事,得罪那個女人。婉兒沉吟片刻,說:&ldo;韋團兒看上了太子。&rdo;我險些被茶嗆到:&ldo;真的?&rdo;婉兒也端起茶,小口喝着:&ldo;自然是真的。&rdo;韋團兒看上了李成器的父王,此事想想還真是古怪。我不由想笑,武皇之前所有的宮女都想方設法要讨好宮裡那唯一一個真正的男人,如今武皇登基後,宮女們又都費盡心思要嫁給諸位皇子皇孫……我斂住胡思亂想的心思,說:&ldo;即便她看上了太子,和我又有什麼關系?&rdo;雖然看上的是李成器的父親,最多感覺有些怪,還能有什麼忌諱嗎?婉兒輕歎口氣,默了半晌。我心中百轉千回的,也沒找出什麼不妥之處,隻能喝完杯中茶,靜候她的提點。&ldo;問題在于她看上了太子,太子卻沒有招惹她的意思。我了解韋團兒的性情,得不到就會親手毀了。所以,我猜想她現在正在找機會下手懲治太子,如果被她知道你和皇孫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一個陷害的機會,&rdo;婉兒放了茶杯,說,&ldo;情之一字百千劫,當年我也是逃不過這關,所以也幫不到你,但這宮中的層層算計,你還能避就避開些吧。&rdo;我心底一涼,因為一個女人的眷戀而惹上的禍,太子殿下還真是冤枉。婉兒又坐了片刻,離去時才忽然問道:&ldo;還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和永平郡王為何會在宜都的房内見面?&rdo;四李氏武氏(1)一句話,如同在心尖兒上繞了根極細的線。稍不慎,就會勒緊緻命。我摸着杯沿,琢磨着如何作答,她卻忽而一笑,說:&ldo;好了,不難為你了,宜都已經都告訴我了。&rdo;她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我笑了笑,不管宜都說什麼,總歸是圓了這個謊:&ldo;我也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rdo;她微側頭看我,等着我問。我停了片刻才笑道:&ldo;婉兒姐姐是如何知道,我和郡王一定會自禦花園西門而入?&rdo;我本想借着這一問轉了話題,将她的疑心淡化。豈料她竟神色驟黯,默了片刻才道:&ldo;那條路我曾和一個人走過,而他恰好極偏愛幼年時的永平郡王……若他想避開宮中大多數耳目,從那裡走最安全。&rdo;她話說的模糊不清,我卻已聽出&lso;那個人&rso;是個身份顯赫的。婉兒走後,宜平才入内收拾茶具,連帶将我字帖收好,邊說邊不住贊歎我的筆法越發好看了。我被她這一說,才猛地記起今日晨起尋她的緣由,忙道:&ldo;婉兒給我的手抄詩卷,你可動過?&rdo;宜平想了想,将字帖收入箱内,自箱底拿出了那一卷封皮無字的書,說:&ldo;縣主說的是這個?&rdo;我接過翻了一下,長出口氣,說:&ldo;好在好在,我還以為小命不保了。這卷書要是讓有心人看到,決計是個大禍。&rdo;宜平倒吸口氣,試探看我:&ldo;那奴婢把它偷拿去燒了?&rdo;燒了?我倒從未如此想過。婉兒當初偷給我時,曾說過整個大明宮也就這一卷了,還是她憑着幼年記憶寫下的,若是燒了……我攥着那書卷正在猶豫時,卻不期然想起那濃的化不開的目光,和他告誡的話。&ldo;算了,&rdo;我将書卷遞給宜平,&ldo;燒了吧,即便藏得再好,也是禍。&rdo;躲不出這個大明宮的暗箭,也要小心躲些明禍。秋夜正涼,卻響了幾聲驚雷。我聽這雷聲,竟有些心神不甯。要将書遞給出時,卻猛地收住了手:&ldo;你在宮外燒東西總會有人看見,端個火盆來,就說我畏寒。&rdo;宜平會意點頭,出去了片刻就命人端了火盆進來,又屏退了其他宮婢,親自将書卷撕開,一頁頁小心燒着。我盯着盆裡的火苗,一個勁兒的心疼,早知今日就多看些。宜平燒完,又去拿了燭剪,撥弄着沒燒透的,直到徹底成了灰融入炭灰中才作罷。她直起身,舒展腰身感歎說:&ldo;好在每晚都要給床帳熏香,否則有人聞見也會問的。&rdo;我托着下巴看她,隻覺得這一整天心神折騰的極疲憊:&ldo;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好困了。對了,今日我本來是去掖庭找你的,你不好好喝藥去了哪裡?&rdo;&ldo;縣主忘了?&rdo;宜平拿起早備好的熏香爐,在床帳處走了一圈,&ldo;每月朔望,武姓的各位親王郡王不是要入宮面聖嗎?今天奴婢被梁王遣來的宮女叫走了,囑咐了些話。&rdo;武三思?論輩分,他是我叔父,但因父親不大熱衷武家勢力,走得并不近。最多是在宮中遇到寒暄幾句,也是因為我常随在皇姑祖母身側,說起來,那日狄仁傑拜相還是說話最多的一次。可他為什麼單獨叫走我的婢女囑咐?我嗯了一聲,說:&ldo;都說什麼了?&rdo;&ldo;其實奴婢不大明白,&rdo;宜平把熏香放帷帳内的案幾上,學舌道,&ldo;這趟朝見要縣主務必提前些到,總有些好戲能看。&rdo;我愣了一下,不安自心底悄然蔓延:&ldo;還說什麼了?&rdo;宜平輕搖頭:&ldo;沒了,隻這一句。然後婉兒姑娘就來尋奴婢了。&rdo;我唔了一聲,沒再問什麼。因這話,我連着恍惚了幾日,大明宮也蒙了數日陰雨。這一日,我照例睡得極早,因着後日便是朔望,竟是一夜七想八想,朦胧間天已朦朦亮。拉開床帳時,熏香爐中蠟燭已滅,濃香在厚重的帷帳内濃的化不開,頭更加昏沉了。宜平聽見動靜,忙挑開帷帳進來伺候我梳洗。待她将裙上的絲帶系好後,我才有些清醒了:&ldo;這雨似乎永不會停似的,你這幾日去内教坊了嗎?&rdo;宜平吐了下舌頭,說:&ldo;這幾日縣主總不大舒服,奴婢就尋了個借口沒去。&rdo;真是個偷懶的丫頭。我笑看她說:&ldo;别看不起内教坊的學問,婉兒當年就是自那裡出來的。況且你借着年紀小多學一些歌舞雜技,日後給皇子們表演時說不能一步登天。&rdo;&ldo;縣主才不到十二歲,怎麼就教起奴婢了,&rdo;宜平也就和我說話時伶牙俐齒些,&ldo;婉兒姑娘那是名臣的後代,奴婢自然不能和她比。再說,自打陛下登基了,宮女們也就懶散了不少,畢竟咱們陛下如今是個女人,皇子皇孫們又大多不在宮中。&rdo;我拍了她頭一下,低聲說:&ldo;這話也就和我說,知道嗎?&rdo;宜平點點頭,乖巧地将我按到裝台前:&ldo;今日要陪陛下在绫绮殿侍宴的,縣主要精神一些。&rdo;我靜看鏡中的自己,說:&ldo;簡單點兒好,今兒個不少縣主來,我可不想搶了風頭。&rdo;宜平依言照辦,隻喃喃說:&ldo;搶了風頭也好,陛下一高興說不定就賜婚了。&rdo;我無言,待她擺弄好,終于長出口氣,說:&ldo;午膳要吃的好一些,你去吩咐弄得豐盛些,免得我晚膳不敢吃東西要一直餓到晚上。&rdo;宜平點點頭,依言吩咐去了。我提裙走到宮門前,濃重的雨幕湮滅了天地。看雨水順着檐頂滑下,墜落一道道水流,我深吸了一口氣,仍在琢磨明日之事,什麼樣的熱鬧,能讓粱王親自來提點,卻又含糊不清?我想了片刻,終無奈作罷。不去便是了,何必想這麼多。待回了神,我才發現遠處回廊下有個面生的宮女,似有意想要靠近。我随口支開了門口的宮女,向她招了招手,她果真就跑了過來。待到近前她忙行了禮,自懷中摸出一個錦布包裹:&ldo;這是永平郡王給縣主的。&rdo;我不解看她,她沒有再多說,隻将布包又遞了遞。我也不好為難她,接過布包,還未等再說什麼她就一躬身跑走了。待回到屋内,我特地放了帷帳,坐到床上打開那布包。是一張紙箋和一本書。紙箋的字風骨淩然:&ldo;陛下素來信奉嵇康之道,恰偶得手抄卷,閑暇時或可翻閱怡神。&rdo;寥寥數句,沒有落款。嵇康的《釋私論》我曾聽過,因魏晉的書作多流失,從未見過完整一卷,連宮中亦僅有殘缺半部。我拿起那卷書翻開,竟有一瞬的恍惚,又連翻了數頁,字迹皆與紙箋上一般無二……難道這是他親手抄的書卷?我捧着這書卷,竟像觸及他微涼的手指。窗外的落雨聲漸遠了,唯留了潮濕的味道。靜靜盯着書卷,片刻後才發現竟一句也未讀全。&ldo;縣主?&rdo;宜平在帷帳外輕喚了一聲,我忙将那信收好,獨留了書在床上:&ldo;我有些累,想先睡會兒。&rdo;我說完伸手又放下了床帳。&ldo;奴婢過兩個時辰再來,&rdo;宜平低聲說,&ldo;绫绮殿侍宴不能耽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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