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我是說,我……還有你?”
媽媽的故事一開始就讓我很震驚,而當故事講到她如何對待她的後代時,我更加震驚了。
我記憶中那個溫柔的人變成了我感到害怕的人。
所以我必須知道她在前世做了什麼。
以及她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
“你消失了。”她的表情變了,但她仍保持着微笑。
當我看着她的眼睛時,我的心都碎了。
那是一個心碎的女人的表情,一個失去了一切、看不到生命意義的女人的表情。
“晚上你回到了你的房間,早上你就不見了,這成了全國新聞,你知道嗎?”
“那爸爸怎麼樣了?”我不敢問,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很多人打來電話,惡作劇說他們看見了你。”
“沒過多久,警方就放棄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
“你就被列為懸案,你的失蹤被認為是一個完全的謎。”
“三年後,就連卑鄙的私家偵探也覺得他們已經從我們身上榨幹了足夠的錢,放棄了這份委托。”
“大約在那個時候,你爸爸也放棄了。”
“于是我和你爸爸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當她回憶起過去生活的那些片段時,她那幹澀的笑容消失了。
我甚至無法想象在做出那個放棄的決定之前,爸爸到底經曆了多少的心力交瘁,以及因為這件事而分開的絕望。
“但是我從未放棄,直到你失蹤的第八年,他們才找到了你的屍體。”
當我看到母親聽到這些話,眼中流露出絕望的陰影時,我的心底一陣翻滾。
她心裡一定一直抱有希望,直到冷酷的現實開始被血淋淋地撕開,展現在她眼前。
“沒有發現任何謀殺的迹象,你和失蹤的那天一模一樣,非常詭異。”
“我很抱歉沒能給你舉行你應得的葬禮。”
她帶着歉意的眼神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感到抱歉:有人在我睡夢中殺了我并把我的屍體帶走了,這不是她的錯。
“你的骨灰現在在貴州你的祖父母那裡。”
“你為什麼……”我沒法大聲說出來。
“自殺?”她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回想起了自己在邁出最後一步時,那一刻的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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