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早放下了手中的食匕,正坐在那裡戰戰兢兢的聽着申侯的話,途中有幾次擡起頭來想要申辯,可是被申侯這麼一瞪,她隻好又垂下頭去。
父親說話做人兒女的不能開口打斷,一直到申侯将話說完了,她才露出些許為難的神情。
“國君并不中意我。”她嗫嚅道。
要是楚王中意她,早在回郢路途上就有表示,何苦等到現在?申姜有自知之明,她實在是不敢和君夫人一争高下。
“那你是死的麼?”申侯有些煩躁,聽到女兒的辯解更加氣憤,說話也越發尖銳起來,“不知道想辦法讓國君多看你幾眼?當年楚國武王甚重君夫人,可是他還有其他不少妾婦,難道那些妾婦就一個個的等死了?”
“莫說了!”申侯夫人見到女兒已經泫然欲泣,連忙出聲打斷。
“……”申侯鐵青着臉,從席上站起身來,拂袖而去,“婦人之見!”
申侯夫人見到丈夫離開,重重歎了口氣,她走到女兒身邊,将女兒攬入懷裡,“方才你君父那些話,你莫要真的記在心裡。”
申侯夫人是女子,女子心思細膩,事情也看得出端倪,申侯這麼急哄哄的把女兒往楚王那裡送,楚王都說沒興趣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跟前送,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申侯夫人都不知道申侯到底在想些什麼。
“母親!”申姜如同一隻乳燕一般埋在申侯夫人的懷裡失聲痛哭。
“母親,君父之命不敢違啊!”申姜大哭。
申侯夫人歎氣,伸手抱住女兒,父親的命令,哪個兒女敢去違逆?莫說是父親讓女兒去對楚王投懷送抱,就是父親命令女兒去殉葬,女兒也隻有從命的份。
“母親,我不願不願啊!”申姜哭的幾乎快暈過去。申夫人淚流滿面,抱住女兒一同痛哭。
“若是君夫人能早日回來就好了。”申夫人說了這麼一句。
申姜回到渚宮已經是第二日一大早了,君夫人不在渚宮中,諸事仍然需有人處置,除了差錯就要問責。
申姜負責的是禮儀一塊,楚人不重禮儀,她也逐漸的去管夫人宮中的日享等和祭祀扯上關系的事務。
她将那些積累起來的竹簡整理完,将各項事務安排好之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照着之前和情人的約定去一個僻靜的地方幽會。
在夜色中一個少年手裡持着一束花卉着急在等到,當申姜出現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快步走過去,“你怎麼到這時才來?”
申姜立即投入少年懷中,“你今日不回去,家中父母不會擔憂?”
“我常常在渚宮中,家中父母也沒說甚。”少年說着将手裡的花束給懷裡的人看。
申姜接過輕嗅一下,面上露出笑容來,“嗯。”
她從少年懷中擡頭相望,心中那些煩心事頓時無影無蹤,雙目相對情意流動,人影也漸漸合在了一處。
陳妤離開了,楚王甚是覺得寂寞,以前陳妤在的時候,哪怕生完孩子不肯和楚王同房,楚王也樂呵呵的。如今陳妤一走,他渾身都不得勁,隻好處理完政事跑到鄧曼那裡看兒子。
公子艱被鄧曼養的白白胖胖的,見到楚王,圓溜溜的大眼睛瞧着他,然後就去咬自己的腳趾去了。
楚王看着兒子這麼努力的咬腳趾,一臉的嫌棄。
孩子身旁的乳母想要阻攔卻被鄧曼制止了,“你當年還不是一樣。”
楚王才嫌棄過兒子,一下子聽到鄧曼說他幼時也是和兒子一般,立刻臉上就有些挂不住,“那麼久之前的事了,母親還記得。”
“你的事,做母親的怎麼會不記得。”鄧曼歎口氣,“仲妫也快回來了吧?”
“寡人不知。”說到這裡楚王郁悶非常,“陳國就那麼大,有什麼好呆的!”
“畢竟出嫁幾年沒有回到母國,陪父母多留一會也是人之常情。”鄧曼看着孫子憨态可掬的模樣,眼角的細紋裡都是笑意。
“……”楚王輕哼一聲,别過頭去。
一個少女從外面進來,将手裡的漆卮放在鄧曼手邊,“武夫人這是新出的蜜,嘗嘗吧?”
鄧曼聽到少女的聲音,轉過頭來,方才逗弄孫子的笑意淡了點,“嗯,季芈有心。”
楚王聽到季芈二字來了點興趣,他知道鄧曼身有一個鬥氏女常常陪伴在她身邊,侍奉鄧曼簡直是比親生母親都要盡心。
“哦,你就是那個季芈?”楚王問。
畀聽到楚王終于問起了自己,立刻心跳如鼓,她面上浮起紅暈對楚王拜下,“小女就是季芈。”
“嗯。”楚王見到的就是少女的後腦勺,長相如何從方才進來開始他就沒怎麼在意過,“你常常陪伴武夫人,此事做的很好。待會寡人會賞賜你一些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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