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聊聊嗎?”
“沒什麼可聊的,那天都已經說清楚了。”文馨霏直直地看着地面道。
小王皺了下眉頭,伸手就要去抓文馨霏的手,可文馨霏下意識一躲,順勢就握住了何攸甯,緊緊攥着她的手心。
何攸甯,這次你不能放開我,絕不能。
文馨霏抿着嘴,也不去看那兩個人,仿佛在跟自己較着什麼勁。
“那明天學校見吧。”小王仍不死心,說完這句又定定看了何攸甯幾秒,轉頭離開了。
何攸甯在心中緊繃的弦終于松懈下來,想要拉着文馨霏離開,可是她卻隻是握着她的手駐足在原地不動。
“文文,怎麼了?”
文馨霏擡起頭,眼睛抑制不住地有些泛紅,“如果,剛才我沒有緊緊拽着你,你會讓我跟他走嗎?”
何攸甯怔住。
自己從沒去做過選擇,因為她唯一去做了的就是選擇放棄。她慣常的頭腦清晰,邏輯敏捷,在錯亂的情感中摸索着自己,把自己擺在了局外旁觀的位置上,深以為然地退到了一邊。
可感情哪裡存在局外人。何攸甯站在懸崖邊,往前一步,是文馨霏;往後一步,是寂寥的深淵。當文馨霏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她下意識去做的就是将她推回去,推到平坦的大道上,這樣兩個人便都活了。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保的同時給卻對方找足了冠冕堂皇的好處。何攸甯唇齒顫抖,“我覺得你或許應該跟他解釋清楚。”
“解釋?”
“你生病了,手機壞了,不是故……”
何攸甯不再說了,對面的文馨霏隐忍不住地顫抖着,盡量不讓自己在公衆場合哭出聲。
本來感冒就沒好,文馨霏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恐怕是糟糕極了得一臉鼻涕眼淚,可她顧不得許多,心中憋悶的就想要爆發出來,一整隻袖子在臉上胡亂地擦,“即使你知道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雨夜中不管死活的人,你也放心的把我交給他嘛?!”
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互相交頭接耳地看着熱鬧,何攸甯臉上滾燙,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場面,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的想法就被文馨霏甩開了手,那人轉身就跑走了。
“文文!”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夜裡你找不到她,她會發生什麼事。”宋卿硯低頭看着坐在地闆上的何攸甯,有些力不從心。
何攸甯将膝蓋蜷縮在自己的臂彎裡,目光呆滞,在聽到宋卿硯的問話後陡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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