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龜兒子,自然是撞人者。
醫院窗口,一個極其英俊的少年正在交費,他約莫十四五歲,高鼻薄唇,俊眉秀眼,睫毛長長,瞳孔幽深,堅毅的眉眼與年齡很不相符。
交了醫療費,拿了單子正欲轉身,他眼神随意掃過收費窗口的玻璃,蓦地屈身一蹲,右腳橫掃出去,就聽“乓——”的一響,有人轟然倒地,有人破口大罵:“龜兒子還敢躲是不?”
齊放收了腿,冷眼一瞧:“偷襲還罵人?”
王敏章爬起來又往他身上撲:“你還我表妹!”
顔家波也飛起一腳踹過來:“跟他廢什麼話?”
也不見齊放有什麼大動作,雙腿快速交錯,身子微微一側、又一側,兩人都撲跌出去,狠狠摔在水泥地上。
顔家波和王敏章都是長期田間地頭勞動的農家少年,自有一股韌勁和蠻力,爬起來再戰,幾番周旋,發瘋抱住了齊放,近身打鬥起來。
不料近身搏鬥更加吃虧。齊放腰身極為有力,用力一帶就将兩人甩了出去,他下盤極穩,手上動作極快,出拳富有彈性,攻防嚴密,來留去送,輕輕巧巧将兩個暴怒的年輕人制服。
“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王敏章雙手被反剪,擡起一腳向後踢他,沒踢着,恨得不行:“你還有臉問?你把我小芬妹妹撞成植物人了!”
手上壓力突然一松,王敏章反身就是一拳招呼上去,齊放微愣之下躲避不及,硬受了一拳。
他眉頭微皺:“不可能!”轉身向病房走過去:“我去看看。”
身後兩人跟随而上,面色極為不好看。
病床上,顔緣正要起身。
居然渾身綿軟無力,且兼四肢麻木冷痛?尤其是打着吊針的那隻手臂,仿佛剛從海爾冰櫃裡撈出來。
爸爸媽媽都不在跟前,實在不合常理,她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咬牙爬坐起來,腿上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冷汗涔涔吃不住勁。
一個歪斜,她就着床沿滾了下去。
還得跳級
齊放剛剛步入病房門口就看到這驚險一幕,小姑娘剛剛接骨,怎能再跌?他幾乎是拼盡全力撲過去跪地一接,多年練武打磨出來的機體反應力,力度和角度拿捏得剛剛好。
小姑娘落入他的懷抱,立刻擡頭。她臉上的破皮和瘀傷已經好了大半,隐約可見清雅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挑,自帶笑意,是個美人坯子。眼下,小姑娘一雙杏核眼望向他微微露出訝異:“謝謝。你是?”
“我叫齊放,百花齊放的齊放。對不起,是我撞到了你。”
原來,是他撞的她。
若不是他,自己是不是就能追上那輛公交車?顔緣心中微酸,撇過頭去不語。
齊放小心翼翼将她抱回病床上:“你腿骨剛接好,不能亂動。”
顔緣呆了一呆。她目光落在自己腳上,順着腳慢慢看上來:左腿打着石膏闆,應該是骨折;左臂有厚厚的紗布包紮,傷情不輕;肩膀有點疼,活動時皮膚有拉扯感,小挫傷;臉部……
她心頭微微一動,擡起右手摸了摸臉上結痂和腫塊部位,忽地凝神:這傷勢,和鐘宸當年一模一樣啊。
小姑娘一醒來就摸面上疤痕,顯然很是愛惜容貌。自己卻把她傷成這樣,萬一留了疤痕可怎麼辦?齊放正自遺憾懊惱,卻見小姑娘嘴角一彎,露出笑意,燦爛如春日嬌花。
“也好。”
齊放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不怪你啦。”此刻顔緣心中已經豁然開朗,早已沒有那一葉障目:“是我在馬路上亂穿亂跑,自己也有責任。”
齊放驚訝地看着她,表情卻瞬間放松下來。
母親在省城工作,父親在中央黨校學習,他闖出這樣禍事,全靠自己一力解決,并非沒有思想壓力。眼前小姑娘這麼大度,他心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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