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反都不嫌棄的話明玉可不信,“三爺,您是哪方面的不在乎?包容,亦或是無所謂?”
齊琛皺眉看她,“有什麼不同?”
明玉見他如此,就知道其實是真的不在意她的手是否粗糙。擡手輕摁在他眉間,順手輕滑,“您想事兒總是喜歡皺眉,這習慣不好。”
齊琛淡聲,“說是習慣,自然難改。”見她盯來,隻好再補了一句,“我試着改。”
明玉笑笑,看着面龐竣冷,滿目的肅色的他給自己抹藥,心裡倒如蜜罐。
“待會我在這裡練字,你要看什麼書,我去書房拿過來。”
明玉搖頭,“妾身給您磨墨就好。”
齊琛點點頭,瞧了一眼房裡的書桌,離的稍遠。心頭一動,将她牢牢抱起,到了桌前凳子,才放她下來,起身要離開,面頰微涼,已被她親了一口。偏頭看去,眼前人笑靥如花,美不勝收,看得平靜的心底更泛起波瀾。相視片刻,眸光閃動,也不知誰先探頭,唇瓣又印合。熾熱而情動。熱意覆蓋紅唇,直蔓而下,身如火灼。
明玉尚且動了情丨欲,更何況是齊琛。手已攬在她的腰間,卻蓦地想起那日明玉問他,是否決定留下。
他還沒有決定。
已喜歡明玉确實無疑,可在現世他也有親人。無論是走或留,似乎都注定他是自私的人。
敲門聲驟響,水桃喚聲端了茶水來。齊琛思緒仍在沉思中,倒是明玉先反應過來,身子往後倒,離了他的唇,靠在椅子上滿面醉紅。
齊琛心裡松了一氣,如果沒人敲門,按照剛才騰沖而起的欲望,恐怕真會要了明玉。兩人整理好衣裳,等面上紅光都散了,才讓水桃進來。
明玉的心可一直未平複,按照老嬷嬷教的,這是夫君要親熱的前兆?想了想一日都羞赧不能與他對視,夜裡沐浴,還特地讓水桃多加了些幹花,又問了幾遍她背上的傷痕可淡了,得了确切答案說幾乎瞧不出來,才松了一氣。
可沒想到下人退出房裡,齊琛又去衣櫃拿了被子,依舊是築起被牆。百思不得其解,寂然一會,喚他,“三爺。”
背身而向的齊琛應了一聲,明玉已伏在被上問道,“你們那的姑娘與這相同麼?”
“不同。”齊琛又道,“十分不同。”
“哪兒不同?”
齊琛回身,不知她離的這麼近,溫熱氣息都能感覺到近在眼前,默默往後挪了挪,才道,“她們大部分人,并不以夫為天,也不會足不出戶,有自己的活,感情不合了也會選擇和離。如果法院……衙門判決孩子歸母親,她們也有權力帶走,男人無權幹涉。”
他說的不過是很小一部分,已驚的明玉捂嘴,“怎能如此膽大妄為。三爺是唬我麼?亦或是試探?三爺放心罷,明玉絕不會這般。”
齊琛倒是被她逗樂,也不說她迂腐,就好像他無法理解古人思維,一樣的道理,“嗯,睡吧。”
不多久已有手探來,尋了他的手,隻碰着一小處。齊琛默了默,提了被子将她的手遮好,“明玉……我在那裡也有親人,無論我是放棄哪邊,都是自私無疑。”
他心平氣和和自己說,卻如醍醐,瞬時清醒通透。明玉說道,“妾身明白,如果爹娘還活着,要明玉抛下他們,或許明玉也不舍。隻是私心裡,還是希望您能留下呀……”
齊琛探手摸她的頭,卻撫到微涼面頰。
指尖溫熱傳來,明玉鼻尖一酸,将他的手握緊,“三爺,您可知道為何您會出現在這麼?”
隔了漫長歲月出現,難道真的不是天意?既是天意,他又何苦跟天作對。留下罷,留下來好好做齊三公子,做她明玉的丈夫。
“外出辦事,卻沒想到……”齊琛蓦地一愣,這一問,他突然想起,自己乘坐飛機出事,是空難。能從失控飛機逃生的能有幾人?有個很嚴肅的問題……他魂穿而來,那身體呢?如果也一同墜毀,他或許是……真的回不去了。
想的脊背冷汗,耳畔聲音已在喚他。好一會才回神,額上已滲出細汗。實在不願多想,歎道,“罷了,順其自然吧……還有……我一直未碰你,隻是因為不确定自己是否會突然回去,如果哪日走了,對你才是最大不公。”
明玉恍然,才發現自己受了委屈,齊琛也被自己冤枉了。他說的确實不錯,原來這楚河漢界,不是嫌棄自己,而是驚怕他忍不住罷了。心中寬慰,念道,“三爺是坦蕩之人。”
本想将他握着的手縮回,免得惹了他起燥意,可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碰了自己,又有了孩子,興許……他會選擇留下。就算他真走了,她也有孩子,在齊家的地位就穩固了。隻是她更希望一家三口常在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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