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在場記打下卡闆的那一瞬就會戛然而止。然而現在,戚安然知道,自己顯然是高估了韓賀的人品。《牆内花開》的第一場戲,是兩個少年在大院裡墊腳采摘盛開的槐花的場景,這一幕其實很好拍,難度比較大的一點,就是需要在墊腳摘花的情況下一次性完成近景臉部拍攝,這一幕需要表現出兩個少年臉色純真的微笑和兩個人之間毫無芥蒂的友情。由于挨得非常近,戚安然連續四次在入戲墊腳微笑的時候,被韓賀的胳膊肘頂到地上。入戲的戚安然是絕對心無旁骛的,縱然心裡知道要提防對方,可因為特殊的站立姿勢,小小的一點外力就可以讓他完全無法招架,偏偏這一場又是需要一次性成型的,韓賀在撞完他之後就裝無辜,眼裡隻帶着淡淡的挑釁,戚安然知道,他還沒有放棄把自己從片場裡逼出去的想法,現在使得這些陰招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但他還是決定,不能再忍下去了。戚安然扶了一下自己的胯骨,發現那裡簡直酸痛難擋,肯定已經淤青了一大片,但由于兩個人站立角度的特殊,很可能他的小動作并沒有被别人發現,戚安然垂下眼,果然下一秒鄭槐裝換槍口,轟向戚安然:&ldo;戚墨!你是怎麼回事!拍四遍四遍摔,國足也沒有你摔的自然!&rdo;&ldo;對不起,&rdo;戚安然明白鄭槐估計确實是沒看到,于是很乖巧的倒了歉,反倒讓着急上火的鄭槐稍微平靜了一點。鄭槐狐疑的看了下表情隐忍的戚安然,又看了眼韓賀,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他擺擺手,無奈的說:&ldo;算了,重來一遍吧。&rdo;戚安然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他傻啊?說出來又沒有證據,别說沒人會相信了,就算是有人相信,會有人為了自己這麼個小人物來得罪韓賀嗎?他揉着腰,悶哼着,趁着挪動的功夫悄悄換了下腳下的方位,側對着攝像機。一場戲不僅僅隻有一個主攝影,有時候因為場景需要,會在比較隐蔽的地方架設一台拍攝身體動作的攝像,戚安然瞥了韓賀一點,生怕騙不過他這個老油條,嘴裡還在挑釁着轉移韓賀的注意力‐‐‐‐&ldo;韓哥你真是好手段。&rdo;韓賀冷笑一聲,眼裡帶着鄙視的味道:&ldo;你既然知道,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的好。&rdo;戚安然餘光撇了下那台角落處的攝影機,微笑了起來,沒有再說話,扭頭對着鄭槐說:&ldo;我這裡ok!&rdo;&ldo;好!&rdo;鄭槐沒有給韓賀反應過來的時間,立刻揮手:&ldo;開始!&rdo;韓賀還以為戚安然是想趁着自己沒有入戲的時候開拍來耍陰招,心裡嘲諷的冷笑一聲,閉上眼睜開,又是另一幅模樣了。說實話,韓賀的演技,在他這個年齡段的藝人裡,真的是數得上名号了,倭國的導演對外籍藝人的龜毛和苛刻衆所周知,能從倭國打出點名堂的外籍人,除了某些靠潛規則上位的,大多數還是有點本事的。韓賀有周家為他掃清周圍的障礙,他隻需要專攻演技滿足導演的要求,自然有更多的精力去跟圈中的前輩學習,所以單從演技上看來,還是一個很值得敬佩的演員。但今天的事情,戚安然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揭過,他能看出來,韓賀這是在一步一步試探他的底線,這一次如果不反擊回去,下一回韓賀肯定敢用更下作的手段來陷害他,所以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善了。戚安然不可能主動拿他怎麼辦,那麼也隻能讓别人出面來教訓他了,所以在韓賀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時,戚安然心中還是稍微得意了一下。牆内的槐花開了,沿着高牆長長的挂線一串紅豔的墜串,香氣宜人。陸雨棠踮着腳,嗅了下撲鼻的芬芳,一臉滿足的微笑着。溫瑞初完全無法理解陸雨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花花草草這種東西,撇過頭去,就看到身後幾個人合抱都不能抱住的大樹:&ldo;小雨,你說這是什麼樹啊?&rdo;陸雨棠嗅着話,聲音清脆的像是珠玉碰撞:&ldo;這問題你都問了我多少年了,跟你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曉婷他爸不是植物學家嗎?你不能去問她?&rdo;溫瑞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就聽到陸雨棠大笑:&ldo;快來快來!這裡有隻蜂!你快來抓它!&rdo;溫瑞初吓了一跳,趕忙過去:&ldo;你小心點啊,不要被蟄了,我小時候被蜂蟄了嘴巴,腫起來好大一個呢……&rdo;他也學着陸雨棠踮起腳,往那朵說是藏了蜜蜂的花串裡看了進去,然後嘟起嘴:&ldo;小雨你又騙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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