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身後腳步聲響起,剛剛舞台上好聽的聲音,在此刻接上了她吟誦的詩句: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想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
清瑤轉過身來,見到了想見的人。
陳斯年顯然是跑過來的,微微喘着氣,他穿着白色的襯衫,領子邊緣用金絲線裝飾着,閃閃發着光,但是也不及他的眼睛閃亮。他的眉眼間依舊充滿少年氣,中間缺失的六年仿佛從未存在過。
陳斯年笑得很開心,又像是想掩蓋自己滿到要溢出來的喜悅,他低着頭說:“我跟自己打了個賭,如果這次你來了,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聲音輕輕地,與剛才台上意氣風發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說完才敢擡起頭看清瑤,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把清瑤看得也不自在。她舉起書擋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見自己嘴角已經抑制不住上揚。
清瑤還是改不了聽到煽情話就想拆台的毛病,她聽見自己傲嬌的聲音挑釁地對陳斯年說:“那我要是不來呢?”
他笑得更開心,仿佛一個勝券在握的棋手對着大局已定的棋盤,不禁口出狂言道:“那能怎麼辦,那我繼續努力。反正你最終都會愛上我。你也隻能愛我。”
是啊,當初那樣心動過的人,無論歲月的長河沖淡了多少回憶,隻要再看一眼,她就會反複愛上。除了繳械投降,她别無選擇。
第20章那年往事
陳斯年偶爾也會想起18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家的對面是一所小學。小學的上學時間總是很早,所以無論需不需要去上課,他總是會在清晨就伴随着早課鈴聲醒過來。他也喜歡在陽台看着小學生做早操,他還記得那時候廣播體操的名稱叫做“初升的太陽”。看着操場上着一群年輕鮮活的小生命整齊清爽的動作,他覺得這個名字很貼切。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像是剛剛升起的太陽,正在步步攀登,前程似錦。上完早晨的英文口語課後,陳斯年會去家裡的茶莊度過午休時間。
最近的午餐經常是他自己一個人吃,爸爸常常在包廂裡和李叔聊天,聊着聊着兩個人就在裡面用飯。爸爸總是有很多生意要談。
李叔是爸爸幾十年的合作夥伴,小時候逢年過節經常給陳斯年兩兄弟帶禮物。他們從小就知道,想要買東西,找爸爸媽媽不一定給買,求李叔卻一定有用。而買禮物的回報是要和李叔下圍棋。
李叔的棋藝很有名,開始陳斯年總是輸,後來漸漸找到了竅門,偶爾也能赢上一兩局。陳斯年尤其喜歡看到李叔臉上從勝券在握到難以置信的微妙表情變化,他那段時間迷上圍棋,常常茶飯不思地研究,漸漸地和李叔對弈不再是輸多赢少了,兩個人逐漸棋逢對手,不分勝負。李叔也真奇怪,輸了棋好像卻笑得更加開心,誇陳斯年有出息。
隻是童年過後,李叔來得越來越少,仔細想來,在三個月前,李叔突然出現之前,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來過了。李叔解釋說這些年一直在外拓展生意,主要在雲南發展,沒什麼空回來。現在老了,想念故鄉了,把那邊的産業都賣了,準備回來這邊重新開始。人近五十,還能和年輕時候的摯友重聚,爸爸那段時間都很開心。
而這幾天李叔和爸爸好像總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議,但是陳斯年對家裡的生意不感興趣,從來不參與。爸爸也不勉強他,隻讓他專心讀書,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他對爸爸的生意決策常常後知後覺。
又過了幾天,爸爸做東,他們全家人和李叔一起吃飯。飯局上陳斯年才知道,李叔看上了家鄉旁邊一座小茶山,拉爸爸入股一起承包。面積不大産量卻很高,而且茶山的主人幾代人都在做茶葉,品質有保證。爸爸的茶莊已經開了幾十年,而且姑姑在執市開公司做精品茶葉,銷量也一直很好,如果有一座自己的茶山,那麼他們家族的生意就有了一條閉環的産業鍊。拿到的茶葉成本會降很多,供應也有保障。
陳斯年一向不關心生意場上的事,對這次生意的擴張也沒什麼興趣了解。飯局結束後回到家裡,爸爸給了他一張卡,卡裡有他出國到讀完研究生的所有費用。他這才知道這次爸爸投了很多錢,甚至有所負債,而做生意總是前路難料,所以爸爸才提前給他預留了足夠的資金。
他隐隐約約能感覺到有風險,可沒想到變故來得如此之快。彼時陳斯年已經來到了執市,在姑姑的公司實習。如今24歲的陳斯年,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還是會恨自己在家庭破碎時刻的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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