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子,還挺靈牙利齒呢!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夠特别,和我見過的那些男孩子不一樣。如果我年輕的時候見過你這樣的,可能就不會喜歡女人了。&rdo;&ldo;邱姐,我還有課呢,我要先……&rdo;&ldo;别啊!&rdo;邱姐側身擋住了車門,&ldo;我還沒說完呢!&rdo;&ldo;那你快說。&rdo;&ldo;喜歡我嗎?&rdo;邱姐直截了當。&ldo;不喜歡。&rdo;楊榛更直接。&ldo;為什麼?&rdo;邱姐的話裡帶着怒氣,還沒有人這麼和她說過話的。&ldo;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rdo;&ldo;韓文歡?&rdo;&ldo;……&rdo;楊榛知道邱姐的背景,&ldo;你,别難為歡姐……&rdo;邱姐一眼就看出了韓文歡是楊榛的弱點,隻要提到她的名字,他就想方設法地保護着。&ldo;那你就聽我的。&rdo;邱姐欺身湊向楊榛,那幾個保镖連司機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下了車。楊榛的後背緊緊抵着座位,邱姐停在他的面前,一直手按在他的胸前,一隻手摸着他的臉頰,他的嘴唇,嘴裡輕輕喃着:&ldo;你真是年輕啊……皮膚這麼光滑……&rdo;楊榛看見她的眼睛象貓一樣眯起來,睫毛的縫隙間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他忽然推開邱姐的手,拉開車門,拼命地逃走了,天啊,她是變态的。模傑新近開的兩個服裝秀,媒體惡評入潮,連帶着老客戶投訴,正在争取的客戶紛紛放棄合作,自己的模特也開始瘋了一樣地跳巢,還有人不停地來查模傑的帳目和稅務。文歡隐隐覺得,邱姐開始動手了。果然一個下午,文歡接到了邱姐的電話:&ldo;文歡吧?我這個周末請了些場面上的人吃飯。他們大概也能對最近模傑的問題有所幫助,你說你遇上麻煩怎麼不和我說呢?&rdo;&ldo;你要我怎麼做?&rdo;文歡知道她是肯定有條件的。&ldo;你來就行了啊!問題談開不就好了嗎?一個人孤單,可以帶着你那個小男朋友來。&rdo;&ldo;你要我拿楊榛交換模傑?&rdo;&ldo;可别說的那麼難聽。你要不願意來就算了,這事兒都憑自願。&rdo;邱姐挂了電話。文歡坐在那裡,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絕望。楊榛探頭進來,帶着一個調皮的微笑,那個大酒窩,就在他的左臉上生動地隐沒。&ldo;我有東西送給你!&rdo;他象個兔子一樣跳到文歡的面前,遞上來一個禮物盒。&ldo;是什麼東西?&rdo;文歡拆開,是個房子的模型,門前的草地上一頭豬和一頭驢躺在一起。&ldo;這是我自己做的,猜猜哪個是你,哪個是我?&rdo;&ldo;兩個沒有一個好的,都是你吧?&rdo;&ldo;你可以問問他們啊?&rdo;楊榛拿着文歡的手指頭摸了摸豬的頭,那豬竟然會說話的:&ldo;我是文歡,我是豬。&rdo;楊榛&ldo;咯咯&rdo;地笑開了。&ldo;你……&rdo;文歡想生氣,卻笑了,&ldo;我是豬,才會那麼笨喜歡你。&rdo;&ldo;我說你是豬呢是因為……&rdo;楊榛跪在文歡的辦公桌前,雙手在桌面上撐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ldo;我希望以後,你可以過上豬一樣的幸福生活,不用工作得這麼辛苦。我是驢啊,就是拼命工作的,我養你。&rdo;他年輕的眼眸,帶着一塵不染的單純。文歡收回了臉上的笑容,她怎麼舍得,放棄這樣一個可愛的楊榛呢?她是這麼這麼地,喜歡着他。半夜,楊榛起床,看見文歡的身影佝偻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抽煙。他走過去,從背後把文歡抱在懷裡:&ldo;你在害怕什麼呢?&rdo;文歡沒有說話,夾在手指之間的香煙,兀自燃出一段長長的灰燼,仿佛一陣不需要強勁的風,也能吹落‐‐那是文歡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就要失去楊榛了。&ldo;楊榛,你說,如果我不得不放棄你,你會恨我嗎?&rdo;&ldo;……&rdo;身後的楊榛是沉默的。&ldo;如果有一天我對不起你了呢?&rdo;文歡感到了楊榛的一個不經意的顫抖:&ldo;我不會放棄……除非……&rdo;&ldo;除非什麼?&rdo;&ldo;除非你覺得,我放棄,你才會幸福。&rdo;楊榛感到有淚水落到他抱着文歡的手上,他把頭搭在文歡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ldo;如果有一天,你希望我離開,和我說,我就走,也不會傷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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