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愈還有一個猜想,但是沒有直接證據,他不能亂說。
項鍊上的名字縮寫、瑪格麗特請求戈登教給她的作戰知識、她總在夜晚去到地下室、還有那副被誣陷是瑪格麗特房間裡發現的畫……種種均指向一個驚掉人下巴的可能。
“瑪格麗特也許并不把理查德當作哥哥看待。”秦愈委婉地說道。
葛鄞目光微動:“……要是錯了,你可能就活不過這個七天。”
“不會吧,我一向很歐的,你敢信我玩癢癢鼠的時候,三up一個十連就結束戰鬥嗎?”他見葛鄞眼裡露出疑惑,笑道:“算了你聽不太懂,總之我運氣很好就是了。”
“要是錯了,你會連累我。”
秦愈嘶了一聲:“啧,怎麼還真就界限分明了,葛令有什麼高見嗎?”
葛鄞撚着戒指,冰涼的寶石給他一種鎮定的心安,他妥協:“好吧你說得對,麗薩的确是‘猶大’。”
秦愈不置可否,他挑起半邊眉毛:“麗薩從未以正面出現在這些事裡,然而她可以是推動者。你還記得伊麗莎白怎麼說的?”
“她對理查德抱有男女之情。”
“沒錯!你想想,她可不僅是個近身女傭,修女、女主人的二把手。在貴族面前也許算不上什麼,但離開莊園,麗薩能夠接觸到的人可就不少。”
秦愈激動起來,他嘴角不自覺上揚,像是發現了迷宮出口時的喜悅,又或是解開了一道沒有幾個人解開的難題。
微微彎起的眼睛下标志性的黑痣,落在葛鄞眼裡。
葛鄞已經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打破了自我約束,被這個人吸引,他微微出神,轉念又一想。
秦愈又不記得那些事情。
心一下就靜了。
秦愈滔滔不絕地說着:“我們換種思路,反證法。假如貝克或者戈登這兩個嫌疑最大的人是‘猶大’,他們的動機并不足,而且也沒有那個能力做到。但如果假設麗薩為‘猶大’,那麼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伊麗莎白殺死理查德這件事少有人知道,她對外宣稱理查德去參軍,引起麗薩懷疑是必然的結果。向掌握自己主權的人進行報複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一旦麗薩知道是瑪格麗特向伊麗莎白告密,導緻了理查德死亡,那可就不一定顧得她和瑪格麗特的主仆情誼。”
“她隐藏的很好,可痕迹也很多。”葛鄞想了想,“那天晚上,她為瑪格麗特辯解就很奇怪,連牧師都無法說服的信徒,她用一個理由就随随便便搪塞過去。”
“是啊,小白兔裝的很像。但是她忘了,越想證明自己無罪的人越容易露出馬腳,你還記得那天在教堂吧?”
夜風微涼,今夜無事發生,秦愈是個隻要天一黑就能見床就倒的人,他打了個哈欠。
“她臨時離開,是做什麼去了?這裡隻有這一座教堂,她也許是與老朋友叙叙舊,侃大山,但是我覺得麗薩是去要了做了淨化的十字架。就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個,之前沒見過她有。”
“你認為她是預料到了會有伊麗莎白換教的發生?但是似乎不起作用。”葛鄞道。
秦愈把手搭在他的肩膀,有些自得的表情讓人覺得這人真的很煩:“當然不是,你沒發現其他傭人很多都被撒旦的力量影響到了嗎?她想要看到瑪格麗特受難,伊麗莎白崩潰,那就得确保自己保持清醒。這是很常見的報複心理。”
“那我們不也沒有被影響?”
“不信教的人怕什麼?所以麗薩的目的除了讓瑪格麗特受辱而死,還有就是要讓源頭消失,莊園腹背受敵,伊麗莎白一個人撐不了多久。”
秦愈喘了一口氣,他有些期待地等着葛鄞的反應。
兩人對視。
葛鄞承認,他的腦子很好,聰明的人總是容易抓住人的眼球。他在那裡自顧發着光,逐漸融入這個世界,而自從這枚戒指戴上,葛鄞就失去了大部分理性判斷事物的能力。
再來一次,他才發現自己早已經變成了被情愛困住的廢物。
“說的不錯。回去吧。”
葛鄞發現自己沒有可以辯駁的地方,隻得點頭道。
“就這?”
秦愈高昂的興緻頓時就消退了一半。葛鄞的态度叫人摸不着頭腦,他不是個容易被他人情緒影響的人,但是他這個樣子明顯是有心事。
還嘴硬不說。
他想問葛鄞,如果他們算是朋友,那麼是否就說明有些話不必塞在心裡?
一根汁液飽滿的花莖被不小心踩斷,白色的液體斷面滴落。
葛鄞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疲憊,秦愈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一直走回3号房,葛鄞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興許隻是秦愈想太多了,人心情不太好也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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