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頓時一咯噔,縱然心中有些窩火,可還是起身回了句:“回陛下,臣今年已經二十有三。”
“二十有三,那可不算小了。”沈行笑得愈加開心,“聽聞傅愛卿還不曾娶妻?”
傅宴山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他目光飄過那扇不合時宜的山水屏風,後面隐隐又道娉婷窈窕的影子,他垂眸拱手繼續說道:“回陛下,臣如今雖還未娶妻,但已有婚約。”
這話一開口,頓時就叫沈行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冷臉,又問:“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這般有福氣。”
“臣的未婚妻,是淮陽候之妹,臣與宋姑娘是自幼便許了婚約,隻是老侯爺戰死,宋姑娘要為其父守孝,這婚事便這般耽擱了下來。”傅宴山着重提了“戰死”一詞,其就是為了提醒沈行,人家姑娘的父親都為了你的江山,死在了戰場之上,如今若是為了一己私欲,蠻橫奪了婚約,那豈不是要寒了萬千将士的心。
這話一出,到底還是有些效果的,沈行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便在頃刻間安定下來。
這門婚事,他的确是不怎麼好插手。
可若要将人放棄,沈行又覺得不太甘心,于是他便又換了個方式問道:“那愛卿可是心愉這位宋姑娘?”
“她是臣的未過門的妻,日後便也隻能是臣明媒正娶的妻。”
這一句話,頓時便讓沈行将念頭給打消了,他不太自在的轉頭也看向了那扇屏風,頭疼的伸手揉了揉:“沒瞧出傅愛卿還是個癡情種。”
“你這般模樣,倒是讓朕想起了朕的老七。”沈行眼中透出幾分懷念來,“他們夫妻若是不曾亡故,如今大概已經是兒女繞膝了吧。”
“罷了,你先退下吧。”
傅宴山從善如流的起身:“秦王已故多時,還請陛下節哀。”
從宮中出來後,傅宴山也不曾回府,直接打馬便去了淮陽候府。
今兒他是糊弄過去了,可難保日後這位心思多疑的陛下,會不會打個回馬槍,給他一個先斬後奏。他覺得他現在非常有必要就去将他們的婚事給定下來。
雖說是父親亡故,為人子女要守孝三年,可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先将人娶過門之後,在替老侯爺守孝,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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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相認
黃昏的餘晖,混着府中的燈影晃晃悠悠的傾灑了滿院。
傅宴山過去的時候,宋以歌正在院子中同身側的丫鬟逗趣,笑聲清軟,他早在院子外便聽見。他暗忖着,今兒她心情許是不錯。
想着,他便在丫鬟的通禀聲中走進了院子。見着他來,宋以歌彎着眉眼沖他一笑:“傅将軍今兒怎麼來了?兄長不是說,你今兒進宮了嗎?”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傅宴山說着,倒也沒什麼見外在宋以歌身側的石凳上坐下,“如今天冷,你身子又才好,作何要在這兒吹風,萬一又病該如何。”
“如今這個時辰,兄長不是在書房處理事務,那便是陪着小嫂嫂用膳。”宋以歌眨巴着眼睛瞧他,言語之中倒是帶了些逐客的感覺。
傅宴山也不知自己是哪裡招惹了她,他心中掂量着開口:“我才從宋兄那過來,想着瞧瞧你的傷恢複的如何。”
聽他面色平淡的提起這事,宋以歌心頭也不是個滋味,她不明白事到如今,他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可這些日子,她又将他們之間相處的過程好生的在腦中過了一遍後,便發現了不對勁。
傅宴山對她态度的轉變,便是淮陽候戰死的那段時日,她掌管着府中内外的事務,也常常同傅宴山呆在一起,這人原先還是不冷不淡的提點,到後面就開始變得主動起來。
而他變化的原因,好像是瞧見了她的字迹。
宋以歌直視着傅宴山,可手卻沒有閑下來,一直揪着衣袖口,将那衣裳揉得皺巴巴的,明顯的心不在焉。
傅宴山用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咳了一聲後,這才将正在發呆的人給驚醒,她又眨了一下眼,語氣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幾分局促:“我事先喝了姜茶禦寒的,你若是覺得冷,那我們便進屋,屋内地龍也燒着。”
本以為傅宴山會将就便在此處,誰知他單手撐着石桌緩緩地起了身:“既如此,那我們便先進去。”
院子中的确有些冷,宋以歌暗中搓了搓自己被凍得已經有些僵硬的手後,就乖巧溫順的随之起身,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屋内的确暖和。
剛進屋宋以歌便舒服在心中喟歎,她想,她先前絕對是瘋了,這才會跑到院子中去吹那冷風,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就是為了一個不肯與她相認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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