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雖說得不算漂亮,可也将自己摘了一個幹幹淨淨,然後又拐彎抹角的說着宋橫波心性高,瞧不上她們。
宋以歌拉着宋錦繡的手,卻在心中歎氣,覺得宋老夫人這次大概也看走了眼,宋錦繡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最起碼若是宋橫波和宋錦繡對上,恐怕前者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
“四姐姐便是這般性子,今日之事是四姐姐做得不對,還望二姐姐别和四姐姐計較了。”
宋錦繡歎氣,将針線放下:“我哪有和四妹計較,這不過就是和七妹你抱怨一下嗎?”
“我們是自家姐妹,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日後四妹總歸是要嫁人,嫁人之後,又哪裡能像如今在府中這般肆意。”宋錦繡握了握她的手,“七妹許是還小,不太懂。”
“府中要沒一個男子主事,做主心骨,出嫁後的姑娘,大多要受欺負,偏偏四妹還是這般驕橫性子,我着實擔憂萬分。”
寒氣尋着微敞的簾子卷了進來,宋以歌身子稍稍哆嗦了一下,宋錦繡是個心細的,立馬就發現,讓人添了一些炭火。
屋裡的又稍暖了一些,将寒氣驅散。
宋以歌沒在說這事,倒是和宋錦繡讨教起女紅來。
等着她離開的時候,暮色四合,天邊更是有烏雲壓頂,似有一場瓢潑大雨,正要揮灑而下。
綠珠為宋以歌撐了傘:“姑娘不去瞧瞧四姑娘嗎?”
宋以歌唇角一翹:“四姐姐心性高,想必如今還在氣頭上,我又幹嘛非要往上頭撞,先晾個幾日再說吧。”
主子間的事,她們做丫鬟的也不好多嘴,于是便隻能輕輕一俯身:“是。”
冬日極少有瓢潑大雨,頂多是在天寒地凍的時候下一些凍雨,雨勢不大,卻能将人給凍得僵住。
有一日閑來無事,宋以歌便遣人去尋了一些冰塊來,全部堆在了院子的角落中,等着傍晚用了晚膳之後,她便拿着刻刀,披着鬥篷,獨自就往院子角落走去。
角落裡零零散散的堆了無數的冰塊,她從其中選了幾個形态較好的出來,也不顧冰握在手中有多僵人,就裹着鬥篷像一隻紅兔子似的面朝角落蹲下,仔細的一刀一刀的雕着。
她的手巧,雕出來的小玩意也是活靈活現的,而且冰雕又晶瑩剔透,在光暈的浸染下,倒是顯得更美。
宋以歌對自己的手藝極為滿足,她雕好了一個後,便捧着歡天喜地的出了門。
長廊有燈籠高懸。
腳底下的青石闆不知為何也透着寒氣,有些滑。
宋以歌跑得極快,也沒注意到在長廊的轉角處站了一個人,長身玉立,似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和孤寂。
她不曾見,橫沖直撞的就跑了過去。
恰時,傅宴山也聽見了腳步聲,他神色清淡的斂眉,剛要轉身避讓,便感覺有一陣怡人的清香出來,随後有一個香軟的身子,綿軟的跌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下意識的想要将其推開,卻被沖過來的人,當成了浮木般,抓的穩穩當當的。
與此同時,他聽見了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很是清脆。
接着,他懷中的人,卻突然将他一推,整個人就朝那聲音發源地給撲了過去,傅宴山被她給推了一個猝不及防,也沒站穩,身子就抵在了長廊間的柱子上。
宋以歌欲哭無淚的捧着被摔成幾截的冰雕,可憐兮兮的回頭,一擡眼就見着一張如冷月皎皎,似珠玉琳琅的一張臉。
她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喚道:“傅表哥,你怎麼在這兒?”
傅宴山冷淡的目光,從她驚惶不已的臉上,慢慢的移到了被她如獲珍寶捧在手中,已經斷成了幾截的冰雕。
冰雕……傅宴山神色乍然變得恍惚,就連垂在身側的手,都緊緊地攥着,握成了一團,手背上有青筋凸起,十分駭人。
宋以歌自然也瞧見了,不知為何,從第一天瞧着傅宴山,她便覺得這人有些可怕,特别是當他那雙薄涼的沒有任何的色彩的眸子看着你的時候,也是她心弦繃的最緊的時候。
宋以歌往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将身子靠在還滴着水的柱子上:“剛才不小心撞到了傅表哥,對不起。”
說完,宋以歌扭頭,飛快的就往回跑,時不時地還轉頭看了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傅宴山眉眼微垂,可那目光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手上的冰雕半分。
半個時辰後,宋以歌縮在屋子裡,等來了傅宴山身旁侍衛的傳話。
他說:“很抱歉驚擾到了姑娘,隻是子瑕瞧着姑娘手上的冰雕,一時之間想起了故人,若是因此讓姑娘受到了驚吓,是子瑕之過。”
在奶娘和綠珠兩人如狼似虎的眼中,宋以歌不得不硬着頭皮,給傅宴山回了一紙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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