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玄晔陷入沉默,安瑾扯了嘴角,心中愈痛面上笑得愈發好看,“那姐妹倆一樣的卑賤貨色,一個比一個不入流,你念着那個賤貨,我偏要斷了你念想!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死就死了,反正活着也是拖……”
累字止在啪的清脆耳光聲中。
安瑾捂着右頰不置信地凝向了他,被扇的地方泛起一片火辣,卻怎麼都沒有心口上的傷口那麼疼。
“顧玄晔,項筠死了,你再找個替身慰藉你那虛僞的情意麼,我看項筠在底下未必會感動。隻要我在府邸一天,我就容不下她們活着!”
啪——又是一聲,安瑾連臉都不捂了,噙着眼淚卻是哈哈笑出了聲,屋子裡侍候的丫鬟早在顧玄晔進門時就已經退下,此刻的安瑾完全沒了平日裡端莊模樣,因着耳光散亂的發髻垂下發絲,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婆子,顧玄晔擡手似乎是想攥住她細嫩的脖子,卻又放下,最終像是受不了她笑聲擾耳似的垂了手離開。
安瑾倏地止了笑,睨着那道颀長背影,目光有過眷戀,最終化作濃烈的怨恨。
顧玄晔,你想殺了我?
我也一樣……想殺了你……
随着賓客陸續到齊,由管事安排下紛紛落座,顧玄晔離開時間不短,卻也正好卡了點上,心中雖有兒女情長的惆怅,不過瞧了眼前衆人敬仰神色,騰了權力欲望。
上一世就是舍的這股狠勁兒,一舉登上皇位,可那夢中花水中月般的模糊記憶,卻不如現在的種種來的真實,反而那黃粱一夢卻更加刺激的他要登上頂峰,坐擁江山,手握權力生死,一時間那種悸動一下子便壓過了芸娘的死帶給他的陰郁,笑容裡多了幾分真實,遂宣布席開。
底下并沒有因為他的離席而減淡熱鬧,觥籌交錯盡是舉杯碰撞的聲音,讓蔺王心中更是激動,衆人舉杯中還不時有人誇贊那蛇虎肉質鮮美,堪稱絕品,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蔺王面上浮着滿意的淺笑,那肉哪裡是象征祥瑞長壽的蛇虎,不過是不常見的野味,請來的廚子燒出别樣的味道,他自然心知,一些通透的大臣也是心如明鏡。他如今是東宮太子機會最大的繼承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些老臣見風使舵倒是有一手,不過也遂了他的願,就連宋弘璟這等傲氣的,都不請自來,怕是有心與自己修好,一時間胸腔中似乎有什麼盤踞,滿了都快溢出來,油然的生出一種仿若已經登上九五之尊的感覺。
陳太尉掃過一堂和樂景象,舉杯時與蔺王眼神對接,遂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放下酒杯站起來,像是喝醉了樣子搖晃了幾下,鼻子紅紅的,眼神卻不見渾濁,“蔺王此番狩獵能獵到這等祥瑞,可見王爺乃是天之驕子呀。”
此話一出,衆位大臣雖對那“天之驕子”頗為敏感,卻也應和着點頭贊同,心中紛紛思量,今日這宴會怕乃是鴻門宴啊,不由摸了摸脖子,若是今日不應承怕是就會歸為異黨,現在太子被廢,成王流放,樊王兩眼一抹黑的幾乎不再露面,其餘皇子又太小,不成器後,朝廷上下已然沒有人能與蔺王抗衡了,而皇上這幾日身子越發不爽利,底下亦是有微言怕是撐不了幾年了,這樣思量,哪還有半分異心,陳太尉說什麼便是什麼罷。
項瑤所坐女眷席隻隔了一道蘇繡屏風,能瞧見人影綽綽。酒至半旬,方瞧見安瑾的身影,身邊隐約還有一撮黑影,臨了廊檐下似乎作了驅逐的動作,蘇念秋是練武的,一眼就瞧出是條威風凜凜的黑狗,跑了開去,低聲與項瑤道。
待人施施然近了跟前,坐在了項瑤的左手側,這麼一近瞧,那撲了厚重脂粉的臉上明顯是不自然。
“王妃身子好點了罷?”項瑤坐在她身旁,拿顧玄晔方才所說作是關懷問道。
安瑾浮了淡笑,似乎牽扯了嘴角,暗暗抽了口冷氣,道是不妨事。目光确似不經意似的溜向廊檐方向,顯了一絲不經心。
“那黑乎乎的是個什麼東西?”項瑤這回也瞧見了,問道。
“是我養的一條狗,看着怪兇,性子倒是溫順,黏我黏得很,得兩三個人才拉得住,讓人看着省得壞了宴席。”安瑾笑笑說道。
京都貴婦們都喜歡養通體雪白或者靈巧的小哈巴,安瑾卻獨獨選了一隻體型大的,也不知道是哪國進貢的品種配的,通體黑色,看着兇猛,性子卻溫順的很,不過才是送來王府幾天,卻是聰穎,一般教個幾遍就能聽懂似的,故此得了安瑾歡喜,常常對着說話傾訴,亦是當了孩子疼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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