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陶興根本沒多想,“我們二人便在城門口告辭吧!馬車還在樓下等着。”他說完就要站起來,葉仲昌一把扯住他袖子。
“等等!”葉仲昌小心指着樓下,“看。”
樓下,程子琅正在馬車上冒出頭,估計也是來送行的,他遲遲沒走。
“雖然算不上什麼麻煩,也别撞到人手裡。”葉仲昌說完,“在等一個時辰,從後門走吧。”的确如此,他們三人聚集在此,加上不久前程子現“得罪”過曾湖庭的事情,程子琅再傻也該明白。
在沒有足夠實力前,别冒頭。
程子琅徹底離開,曾湖庭才從後門離開,跟陶興直到走出府城二十裡才敢小聲議論。
“程子現做這種事,也太不值得了。明明家中富裕,還要去訛詐。”陶興是萬萬不能理解的。
“銀子總不會有人嫌多吧?況且,就是他家境富裕,騙人才有人信。如果是街邊老頭說你弄壞了絕世名作,你信嗎?”曾湖庭道。
“倒也是這個道理。”陶興瞬間明白,再說程子現屬于一畫兩賣,賣一次真的賣一次假的,銀子絕對不燒手。
“不過葉仲昌這人仗義啊!朋友過世好幾年還會時時看望寡母,不然我們也不會撞到他。不過,前幾次考試我都沒怎麼看到這人?”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可能是葉兄考中秀才後潛心讀書,我們才沒見過面。”
“一鳴驚人!驚人啊!哈哈哈,不過,葉兄家裡是做生意的嗎?能做到往北境賣皮草,怕是個大家族。”
曾湖庭噓一聲,“府城新晉的皇商姓什麼?”
“葉......”陶興自覺閉上嘴巴,是葉家的話就是生意做到天南海角也不足為奇。不過呢,看葉仲昌淡淡的樣子,并不以葉家為榮,裡頭水深唉。
他們不過是兩個舉人,就别往裡頭摻和。
當務之急,還是回家。
在路上颠簸了三天,終于回到久違的家中,就連塵土飛揚的官道看起來也是那麼親切。
曾湖庭跳了下去,他出門之前沒告訴父親他去做什麼,現在事情做完,總要講一聲。不過,為了避免被罵的狗血淋頭,他心機的把陶興帶了回來。
當着外人的面,曾豐年沒說什麼,熱情歡迎陶興來住幾天。背後轉過來狠狠一瞪,意思是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過幾天氣消了總不會罰太重。拖延症發作,就把事情交給幾天後的他。
有句俗話叫窮秀才富舉人,因為秀才還要繼續上進需要大量的錢财,而舉人的免稅田就足夠他吃喝,在小地方富商得知出了舉人都會帶着禮物上門,不求辦事,隻求偏向。
上次回家那波送禮潮已經搞的人頭大,曾湖庭收禮物收的手軟,他分别記好賬冊,準備以後再碰上機會一一送回去。
這些都不是該着急的事情,當務之急是要重新換個先生。
湯先生幾次提出這事,都被他拒絕。湯先生見說不通,索性就來找家長:“孩子有這份心我很感動,隻是以我的學識确實沒辦法教。”
“早就該換個先生。”
曾豐年沉吟道:“是這個道理,但合适的先生一時沒法找到。”他雖然也能教,先不說跟專門的先生差别多少,能教的方向都不同。
而且秋闱中舉的舉子第二年就能入京三月參加春闱,現在出發氣候正合适,倒是上哪裡去找先生呢?
“現在就要上京?”一起讨論的陶興一驚,“我家裡還未安排好。”
“現在出發氣候合适,再挨上幾月天氣變冷運河結冰,趕路艱辛。”曾豐年道,“咱們地處北方,比南方還算順利點,至少在入冬之前能趕到。”天寒地凍的趕路,人沒事都吹凍着。
“這......”陶興突然遲疑起來,先不說家裡母親沒安頓好,他對會試也沒把握。
“如果沒把握,再等三年也是好的,你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曾豐年安慰道。
“可一生中有幾個三年?等着等着空耗年華。”陶興苦笑道:“我已經二十四有餘,還能等幾年?可是我母親.....”
曾湖庭眼神看向曾豐年,得到首肯後他說,“不如就讓伯母搬到我家附近住,如何?陶兄在鄉下想必也沒什麼好牽挂的,再說隻說暫住,等你歸來再搬走就是。”
“我家中幾乎時刻有人,必不會讓伯母失了照顧。”
陶興心動,“會不會太麻煩?”
“哪裡說得上麻煩!不過每日抽空就瞧瞧。正好隔壁鄰居搬走,屋子空着呢。陶兄總不會舍不得租子錢吧?”
“我有這麼吝啬?”陶興翻白眼,“明天我就去找人搬家!”
此法是正中他下懷,陶興早就希望母親能搬出陶家村,村裡人嘴碎,哪怕他發迹不忘說酸話。他聽着難受,母親還說鄉裡鄉親互相照顧。拜托,明明是他照顧他們好嗎?!家裡的好幾畝良田按照市價的八成租給他們,連句好話都沒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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