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樂小義的安排已經十分周密,依然有一些帶着特殊目的來的人注意着她的動向,見她久不出面,便反複詢問吳拓,欲知她何時到場。
樂小義推脫不得,處理完書房中的奏報,便不急不緩地踱着方步來到劍宏殿。
“少宗主到。”
侍立在殿外的長老高聲唱道,立時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時投向門外,有不少人還迎了出來,向樂小義彎腰行禮。
樂小義臉上沒什麼表情,臉色平靜,一雙杏眼盛着兩汪春日的寒潭,雖有幾分清冷,卻并不淩冽,柔和清隽的樣貌,透着淡淡的疏離,與在場所有人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身旁的人換作阿九,緩步行于殿上,立即便有一兩名自诩有幾□□價的男弟子迎上來攀談。
樂小義實在疲于應付這樣的場合,她一天把時間全用在修煉上還嫌不夠,得從中擠出一兩個時辰查閱奏報,姬玉泫來後,她的時間越發緊張,幾乎每日都有一半的時間賴在對方身邊。
但對方要給她敬酒,她不能拒絕,修行之人酒量是很好的,但劍神宗的酒卻非凡物,酒中加了幾味靈藥,化入龍吟山地脈中的靈氣,是一種靈酒,酒氣入體難以被真氣逼出,醉人得很。
這種酒在别的地方喝不到,就算是與劍神宗來往甚密的左氏、洛氏和炎刀門内,都沒有幾壇陳釀,今日這些賓客都能在劍酒會上喝個痛快。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打開,越來越多的人湊上來與樂小義交談,或引薦友人,或讨論劍術劍道。
忽然有一人上前,舉着自己手中佩劍對樂小義道:“素聞劍神宗少宗主劍法了得,在下不才,浸.淫劍道多年也不敢道精通,還請樂少宗主指點一二。”
此人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目光紛紛看過去,視線在他與樂小義之間逡巡。
這些目光或探究,或好奇,或還藏着隐晦的挑釁和惡意。
其人一身青袍,形容清瘦,懷中抱着一把劍,眼中神光淩厲,從劍酒會開始到現在,竟是滴酒未沾。
樂小義也看向此人,從他袖口的花紋和劍格處的紋路判斷出他的身份。
“是清月門的張師兄吧。”樂小義臉上微帶着點笑說道,“張師兄百多年前就已步入先天,一手清月劍法出神入化,師妹也是慕名已久,指點自是談不上,還望張師兄不吝賜教。”
如此,便算應了下來。
周遭氣氛立即又拔高一些,飲了些酒的師兄師弟們個個興緻高昂,鼓噪喧嚣。
這些來參加劍酒會的青年才俊大都眼高于頂,今日來劍神宗也主要是為了結識同輩中人,順應族中長輩的要求,與劍神宗的少宗主搭上關系,所以甚少人真的打算在劍酒會上與樂小義交手。
他們中,除了個别曾同長輩一塊兒來過劍神宗,其實甚少有見過樂小義出手的,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張師兄的水準。
張師兄邀請樂小義切磋劍法既讓人意外,又并非難以理解,據說這位張師兄本身就是個劍癡,沉心劍法多年,兩百餘歲的年紀,已有丹元境初期修為在身,在清月門内,是大弟子的候選人。
少數嬉鬧者勸張師兄手下留情,更多的人則選擇中立觀望,而侍立在側的劍神宗弟子長老,以及那些已經加入龍吟山同盟的宗門後輩,則是帶着兩分看戲的心情望着這一幕。
見樂小義同意切磋,張師兄并無半分輕敵之意,騰身一躍來到擂台上,朝樂小義拱手:“樂少宗主,請。”
台下看戲者越來越多,樂小義抿唇一笑,亦足尖一點,輕身躍上擂台。
對方是一名劍癡,而樂小義對癡劍之人最大的尊重便是不摻絲毫水分的,用劍擊敗他。
故而樂小義一上擂台,右手便覆在思泫劍的劍柄上,神态沉靜地看向對方,點頭應聲:“張師兄,請。”
吳拓臨時充當監賽者,懸空立在擂台上,一聲喝:“劍法切磋,點到為止。”
樂小義并未架勢,她一手扶着思泫劍,松松散散地站着,落在台下觀戰之人眼中,她這模樣,渾身都是破綻,随便張師兄從哪個方向出劍,都能輕而易舉地破開她的防禦,奪得這場切磋的勝利。
如此明顯的懸殊讓人覺得無趣,好些人已在心裡為這場比試裁定了輸赢。
然而,一息過去了,三息也過去了,直至十息後,也沒見張師兄動手。
台下觀戰的各宗弟子們中,修為較低一些的已經坐不住了,不明白張師兄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動手。
此次被樂小義邀請來參加劍酒會的人都是先天以上修為,部分與樂小義修為相仿的靈元境弟子看不出門道,但修為再高一些,能與張師兄交上手的幾位,便發現了些許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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