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口氣,陳玉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說道:&ldo;既然有通道,就一定有下去的辦法。這次不行,我們再想辦法。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們再合計,先讓隊醫看看老八的情況。&rdo;馬文青看看難得生氣的陳玉,夜色裡臉上更加蒼白,啧了一聲,沒再說話。他和陳玉算是莊家請來的領隊,現在陳玉這種模樣,顯然不能指望了。馬文青轉身,招呼夥計們去了。陳玉隻覺得頭疼欲裂,轉頭看着封寒,說道:&ldo;你是不是要先去洛清他們那邊,我累了,先回去。&rdo;水底的影像對他沖擊太大,那種到達極限的恐怖,屢次失敗帶來的絕望,讓陳玉現在連思考都很難做到。&ldo;不用,你等我兩分鐘,我跟你一起回去。算了,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rdo;說着,封寒拉着陳玉來到洛清和阿吉身邊。陳玉一愣,發現被兩人圍在中間的老八已經醒過來了,隊醫正在給他檢查。老八迷茫地看着四周,然後問道:&ldo;怎麼回事?我們不是下水了嗎?怎麼都在岸上?&rdo;阿吉和陳玉幾人對視一眼,阿吉問道:&ldo;你進了第二截通道後,看到了什麼?&rdo;老八臉色更加疑惑,掙紮着要起來,&ldo;對,我們從第一截通道出來了,然後……然後我一睜眼,就到了岸上,我們進了第二截通道?那麼說我們從第二截通道出來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是你們背我出來的吧?&rdo;阿吉臉色深沉地看了老八一會兒,搖了搖頭:&ldo;沒有,進了第二截通道你就暈倒了,我們沒有繼續往下走。&rdo;老八摸了摸頭部,低罵了一聲:&ldo;靠,怪不得頭疼得厲害,居然暈了,太丢人了,以前在水裡折騰幾個小時都是小意思,娘的怎麼就給暈了?&rdo;胡子臉上帶出鄙視的神色,卻并沒有走過來。阿吉也沒有再說什麼,讓其他人把老八扶回了帳篷。回頭看着陳玉、封寒等人說道:&ldo;我看,老八沒有說謊,他确實忘了被吓暈倒的事。&rdo;&ldo;可能是大腦的自我保護,在看到極度恐懼的東西時,選擇性的遺忘了。&rdo;洛清在旁邊點點頭,贊同了阿吉的觀點,&ldo;現在看來,陳玉的說法也出現了問題,我們隻能找其它方法下湖。&rdo;封寒看看死氣沉沉的湖面,說道:&ldo;明天再說。&rdo;陳玉和封寒回了帳篷,難得封寒在陳玉睡着以前回來,在看到封寒熟練地鑽進他的睡袋的時候,陳玉目瞪口呆了一會兒,還是沒說什麼。在陳玉慢吞吞脫衣服的時候,睡袋一角鼓起來,然後一個圓圓的肉球慢慢往外移動,最後從睡袋口探出了睡眼迷蒙的豹子。小胖不明白為什麼半夜會換人,但是它決不打算和封寒一起睡。在看到陳玉的時候,小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明顯感受到身後的冷氣,翹起來的尾巴又垂了下去,垂頭喪氣地準備去馬文青那邊湊合一晚上。&ldo;等等。&rdo;封寒說道。小胖擡起來的腿一僵,它都識相地躲出來了他還要怎樣?!難道他真以為父親讓一個兒童在&lso;寒冷&rso;的夜晚離開母親是天經地義的嗎!這是虐待,這絕對是虐待!它要反抗,它要奪回‐‐&ldo;把它帶走,今晚不許讓它再回來。&rdo;封寒說着,一條細細的東西被丢在小胖頭上。四腳青狼狽地從小胖毛茸茸的頭上爬起來,剛動了動,已經把小胖用爪子巴拉下來,一口叼住。封寒一定是打算承認自己比四腳青重要了,他居然讓它看管四腳青‐‐确定了家庭地位的小胖興奮地雙眼放光了。陳玉默默地看着小胖一溜小跑往馬文青的睡袋奔去,也鑽進了睡袋。封寒動了動,身體緊挨着陳玉,說道:&ldo;如果我不在,你不要單獨下水。&rdo;停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ldo;我不放心。&rdo;陳玉應了一聲,同時努力把封寒伸進他衣服的手往外拉,小聲抱怨:&ldo;我靠,現在什麼情況,你還有這種心情,而且,還有别人。&rdo;封寒低頭看了他一會兒,手隻是摸了兩把,并沒有其它動作,然後喃喃帶着隐忍說道:&ldo;我知道你想做,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地方太小了,出去我一定會滿足你……你出汗了。&rdo;溫涼細膩的皮膚摸起來很舒服。陳玉氣得要吐血,然後他發現心裡的混亂和恐懼迅速地淡化了。沉默了一會,陳玉忍不住解釋道:&ldo;看到那種東西,誰都會害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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