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太後起了興緻。
“姑母,劉統領說得沒錯,我們赢了!我們赢了!”
風二攤開素箋,将戰報上的字一一呈在她面前。太後眯眼瞧着,仍不敢相信這白紙黑字,她總覺得有人在唬她,他們隻是為了哄自己高興罷了。
“姑母,這是真的!”風二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難得欣喜,卻又不敢過分張揚,“那他們如何?我哥哥如何?戚二他們如何?他們都還好嗎?什麼時候回京?”
風二一連串逼出許多的問,卻忘了劉汝山也才剛剛得到消息。她将那信翻來覆去地摸着,好啊,太好啊,赢了,果真是赢了。她就知道他們能做到,遼國兒女能做到!
風不止吹,如今聽着沒了咆哮的氣勢,更像是勝利的嗚嚎。劉汝山站起身,端正顔色道:“此次一戰艱苦卓絕。雖取了勝,可龍虎軍與風家軍亦是傷亡慘重。風長使舊傷難合,顧将遍體鱗傷,更别說底下那些将士……回京自然是要回,但應該還得過些日子。”
“快入春了。”風二看向窗外,松弛神色莫名凝重,“等雪停了再回也好。姑母,你說這宮裡,是不是也該添點喜色了?”
“我們辦場桃花宴如何?還是梨花宴?總之無論什麼宴,總歸是好的,升平樓裡許久沒有歌聲了,你說呢?姑母?”
“姑母?”
床上寂若無響。
“姑母……”
“姑母?”
“姑母!”
你看,冬它從未走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第99章奪權
戚如珪睜開眼,眼前盡是黑。有溫熱攀上她的臉,她動了動指頭,觸到一塊熟悉的面料。
“你可算醒了。”是驚鴻。
來蕃南以後,戚如珪讓她守在營裡,龍虎軍在前線,後面的風念柏和老弱殘兵必須得有人照看。
“他呢?”戚二動了動身子,尚有些虛。待驚鴻擰了帕子走出去,床上人這才看清營裡還站着另外的人。
哥哥。
戚二心中一歎,一絲愧意染上心尖。當初來時匆忙,她忘了跟他告别。說是忘了,其實也是一種圓滑的規避,忘了,怎麼會忘呢?她隻是不願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離别着,有時不告而别,比告别本身更加省心也省力。
“醒了。”戚如海整了整衣下擺,端起參湯吹了一口。他将湯水送到戚二嘴邊,見她一臉惘然,便知她心裡究竟在想着誰。
他隻道:“顧行知沒事,你放心。”
聽了這話,戚如珪才癡癡接過碗。藥湯剛出爐,隔着瓷還是燙的。有霧汽散出來,眼前的一物一什都不怎麼真切。她覺得這一年來自己過了好幾輩子的人生,從燕北到蔺都,從蔺都到蕃南,天涯任她去闖。
“你也别太高興,他受了重傷,隻怕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來床。”戚如海小心觀察着她的臉色,生怕她又突然慌起來。
兄妹二人對望了許久,戚如珪方道:“你來了,傅大人怎麼辦?”
“他自有他的逍遙去處。”這話聽着酸,“他現在不得了了呢,上趕着要給亂臣賊子做下手。我與他已情緣盡斷,他既然決定,别人能保護得了他,那麼我還賴在他那兒做什麼。”
“你們發生了什麼?”戚如珪猜到些什麼,但不敢确認,“我出蔺都前,你們還卿卿我我的,怎麼短短半個月,說起他來你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不說他了,沒意思。”戚如海拉近妹妹的手,怔了一怔,嚴肅道:“我且問你,我聽說鈴木蘭在開打前,曾透露過一些爹爹的事。聽她的口氣,似乎當年之事,仍有隐情?”
“沒錯。”戚如珪握緊他的手,神色跟着肅穆了幾分,“當初爹爹死得不明不白,我戚家也無名無故被扣上罪臣之後的帽子,縱然你我不願追究,但這也不會代表着,任由這筆血債稀裡糊塗地帶過。”
“鈴木蘭一定知道點什麼!”戚如珪擰起拳頭,骨節出發出咯咯咯的聲響。戚如海替他收了藥碗,兄弟兩望着營外濛濛的雪,又陷入入了莫名所以的沉默。
“三百二十一天。”戚如海說,眼裡的恨仿佛從未消減,“爹已經走了三百二十一天。這世上作惡的人有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們戚家要承受這一切?爹爹當初為何會死?自戕之說是真是假?他為何無端棄兵,倉皇落逃?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關鍵就在鈴木蘭。”戚如珪抓緊戚如海的手,“哥哥,我想再探一探虎口。”
…………………………
戚二能下床時,頭一件事就是去龍虎軍的營裡。幾個粗枝大葉的軍爺們光着膀子在冷雪地裡打拳,戚二提着食盒走過,看到他們搭在竹竿上的衣服底下,多少有着香囊荷包一樣巧物。那應該也是出自某某個女孩的手吧?他們應該也和顧行知一樣,在某些角落裡,留有一絲粉色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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