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大芳手中的那支發簪,經由表小姐之手轉贈給了錦歌。
錦歌即便心知肚明這份禮物背後的算計與惡意,卻依然面帶微笑,不失禮數地接受了這份充滿複雜意味的“善意”。
“她真的接受了那份禮物?”
這一舉動,無疑讓周圍知情者都驚訝不已。
确實如此,阮娘子接得那叫一個爽快。那時天旋也在一旁,我倆親眼看見,阮娘子微笑着接納了表小姐的心意,那場景至今曆曆在目,仿佛春風拂過湖面,不留痕迹,卻又漣漪陣陣。
暗衛心中默默盤算,若是将來需要為這段往事作證,老夫人聽了這兩份言之鑿鑿的描述,總該信個七八分吧?但這份自信中又夾雜着一絲難以名狀的憂慮,就像烏雲邊緣那抹不确定的光亮。
“嗯,我明白了。”
“而當阮娘子察覺那發簪竟非全新,她便差遣冬芸去細細清洗一番。冬芸私下裡還對表小姐打趣道,這莫不是匆忙間從首飾盒最底層扒拉出來的,價格最低廉的那一支吧。”
冬芸的語氣裡滿是揶揄,眼睛裡閃爍着戲谑的光芒,似乎能穿透空氣,直擊人心。
蕭靖忱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錦歌的心思細膩如絲,對于林雁秋那丫頭的不待見,絲毫未減,這份堅持讓人忍俊不禁。
但同時,他也清楚,為了大局着想,隻能暫且按捺住錦歌的情緒,回頭尋個時機,悄悄處理掉那件不大不小的麻煩。
夜幕低垂,蕭靖忱踏入府邸,照例與錦歌共度晚餐時光。
他的目光無意間掠過錦歌發間那不起眼的簪子,眉頭輕輕蹙起,像是一朵未綻的花蕾,在風中微微顫抖。
“爺,您這是怎麼了嗎?”
錦歌的聲音中帶着些許困惑,而門外守候的白露,一見錦歌佩戴的正是那件備受争議的簪子,且大人對此頗為在意,心中頓時泛起了絲絲竊喜,如同小鹿輕踏過初春的草地,留下一串歡快的印記。
“這簪子何來?真乃俗物。”
蕭靖忱的話雖平淡無奇,卻如同寒風劃過,讓一旁的白露心下一凜。
要知道,那簪子是她花費足足三兩銀子精挑細選的,沒想到大人竟如此不屑一顧,那份挫敗感瞬間如潮水般淹沒了她的心房。
錦歌捕捉到了他的嫌棄之意,眼角餘光掠過白露,後者正暗暗觀察這一切,錦歌低下頭,聲音細微如蚊:“沒,沒什麼特别之處。”
這番話,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一種妥協,讓白露内心生出一種莫名的得意,仿佛捕捉到了錦歌的弱點。
“扔了吧,明兒我另給你買好的。”
蕭靖忱的話語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白露心下焦急萬分,那簪子可是她費盡心思得來,本意是借此離間,眼下卻被大人嫌棄至極,欲除之而後快,這樣一來,豈不是讓自己的計謀失去了實物的依托?都是錦歌這個不知深淺的女子,膽敢将那奸夫所贈之物,在大人跟前招搖過市。
“不,不必扔,爺您若不喜歡……我保證,絕不讓您再見我佩戴,無需丢棄。”
錦歌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難舍,這态度反倒是讓蕭靖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莫非她當真愛上了林雁秋那廉價的贈禮?
“你真的如此喜歡這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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