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之被綁在樹上。
鄭世昌站在一旁,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副将,對他揮鞭。
也不知打了多少鞭。
馬立之已經渾身浴血,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破布條子。
但他到底是軍人,哪怕行為上并不正義,可到底嘴還是硬的,骨氣還是有的。
鄭世昌看到他,哪怕咬碎牙,滿嘴是血,都沒有求饒。
對他依舊是贊賞的。
同時也想起了,馬立之在邊疆時的英勇表現。
以及他立下了赫赫戰功。
這一瞬間,他心軟了。
“停。”
鄭世昌擡起手,待逼将停下後,他走到馬立之跟前。
“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阿佑在哪裡?”
他的聲音是冷沉的,目光是銳利的。
那種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沾染着血腥氣的殺意,似千軍萬馬般,朝馬立之壓了過去。
讓馬立之的身體微微一顫。
他緩慢的擡起頭,看向鄭世昌,隻一眼,就讓他再次低下頭去。
“說!”鄭世昌厲聲道。
“父親。”
馬立之深吸了口氣,因為疼痛,說話的語速極慢。
他艱難的喚了一聲色,又緩了緩,方繼續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你為何不信?”
“人是你帶過來的,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要我怎麼相信?”
鄭世昌右手扣住他的脖子,強迫他擡起頭來,質問道,“馬立之,告訴我,他在哪裡?”
馬立之不敢與他對視,偏過頭的同時,依舊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撒謊。
“你不配為軍人。”
鄭世昌松開他,後退數步,擡了下手,“繼續。”
“是。”副将提鞭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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